非要讓他說出千千萬萬遍喜歡才滿意嗎?
江許目光執著,語氣比上次要急,“喜歡我嗎?”
易辭眉眼含笑,忽然想逗逗他,于是換了種說法,“如果不喜歡,那思思是怎么來的呢?”
江許身軀下沉朝他靠近,雖然早就知道,但再次聽見易辭承認仍舊欣喜若狂,“你喜歡我?”
再次聽見同一個疑問的時候,易辭都有點懷疑自己了,“不然呢,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話音剛落,江許低頭急切地朝他吻了過來,這次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輕吻。
唇上的溫軟一觸即離,易辭好奇地瞧著他,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江許雙手撐在他身側把上身支起來,心跳聲如雷鼓作響,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話,“……可以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顫抖,耳根紅透了。
易辭的視線在他眉眼上描摹,“你都把我壓在這里了才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晚了?”
江許怔住,垂了一下眼,以為他不同意,不太情愿地緩緩起身。
見到江許要起身,易辭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會錯意的。
他一把抓住江許垂下來的領帶,手一用力把他重新拽回來,失笑道:“我有說不可以嗎?”
江許眸色動容,緊接著他聽見易辭緩緩說道:“我很喜歡你,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
一句話才剛說完,江許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易辭臥室的抗造實木大床破天荒地響了一整夜,他的主人也是。
深夜,易辭瞳孔渙散,大腦昏昏沉沉無法思考,無比后悔自己說過的話。
“什么都可以”讓他完全不可以。
易辭覺得今天晚上會散架的不止有他的床,還有他的骨頭架子。
等某人終于停下動作的時候,易辭覺得要結束了,但是幾秒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而且,江許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一邊吻他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糖總為我拍了那么多照片,欠下的出場費可不是一次能還清的。”
易辭攀著江許的肩,絕望地想著,自己現在撤回那條消息還來的及嗎?
再后來發生的事,他完全記不清了。
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易辭意識還是有些不太清醒,直到身后摟著他的人突然有了動作,江許伸手動作輕柔地摩挲著他的后頸。
易辭猛地清醒過來,身體一抖,不自覺往床邊挪動。
他剛挪了一分,緊接著就被江許拽回來了。
江許笑了笑,把手放下,“我不弄了。”
易辭回想著他撫摸的地方好像是腺體的位置,思考許久后緩緩問道:“你是想標記我嗎?”
可他已經沒有腺體了,江許不會在為此感到遺憾吧……
江許誠實回道:“想。”
頓了頓,他又添了后面半句話,“不過我不強求。”
易辭抿唇,想起一個人,“其實……我們已經有一個標記了。”
江許不解,“啊?”
易辭小聲說道:“思思啊。”
思考好一會兒江許才反應過來,他倆的孩子怎么不算是標記呢,甚至于比標記還要珍貴。
這時候,江許才明白過來未來的自己為什么會給他倆的孩子起名叫江思易。
原來是更高層面的標記啊……
想到思思,江許連忙看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宋圓估計要把思思給他送回來了。
他慌里慌張趕緊起床洗漱,等他收拾完的時候,門鈴正好響了。
江許深呼吸維持平常該有的樣子,淡定開門。
門一開,宋圓掃了他一眼,神情異常古怪,甚至有點想捂住思思的眼睛。
宋圓的視線從他鎖骨上的紅痕不自然滑過,表情很是復雜,“你倆現在真的方便嗎?要不我還是帶著思思離開吧……”
江許垂眸看了一眼,然后趕緊把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個,有點尷尬,“方、方便,謝謝你幫忙照顧思思。”
思思乖巧地站到江許這邊,朝宋圓說拜拜。
宋圓五官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你真方便啊?”
江許被問的心虛,但還是一口咬定,“方便,你趕緊走吧,就不送了。”
關門后,思思快步跑進屋要找爹爹,但是他東瞧瞧西看看都沒看見易辭的身影。
思思疑惑地問江許,“爹爹呢?”
江許“呃”了好半天,艱難吐出三個字,“在睡覺。”
思思眼睛陡然瞪大,“都中午了,爹爹居然還在賴床!”
然后他往易辭的房間瞧過去,果然看見那里房門緊閉。
思思想了想,“那我去叫爹爹起床吧。”
江許心中警鈴大作,趕緊把熱心的崽崽拽住,攔在崽崽和易辭臥室中間,試圖轉移話題,“中午了,你吃午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