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秒變落湯雞,舉起手難以置信地抹了把臉,才堪堪能把眼睜開。
然后他就看見江許把扎啤杯重重放下,雙手撐在桌邊,上半身前傾朝他壓過來,扯了扯唇角,“你選的酒,怎么樣,好喝嗎?”
吳總想罵,發(fā)現(xiàn)張不開口。
江許懶得聽他回復(fù),多待一秒他都覺得惡心,拉起易辭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吳總終于緩過勁兒來,指著他的后背,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你、你你你……”
江許停止腳步,回頭睨他,“沒喝夠?我不介意再給你開一瓶!”
吳總被他這架勢嚇住了,感覺酒瓶子馬上就要朝他掄過來了。
江許揚(yáng)眉,語氣很是冷漠,“您慢慢喝,我們就不奉陪了。”
吳總哪受過這種氣,登時就想站起來追出去,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甚至雙腿都在發(fā)軟。
空氣中不知在何時蔓延出一種濃烈且極其有攻擊性的信息素,alpha壓倒性的信息素讓他感受到強(qiáng)大的威壓,壓得他直不起身,喘不過氣。
這樣的江許和他印象中的大不相同,薄荷糖味的信息素在以往只會讓人感到清爽和舒適,但此刻卻只剩下火辣辣的痛感。
痛得他險些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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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吳總以后,江許依舊覺得心里窩著一層火,要不是因?yàn)樗鸵邹o是公共人物他早一拳掄過去了。
打架斗毆會蹲局子,傳出去對名聲不好,他自己的名聲倒是無所謂,但易辭的絕對不行。
潑酒還是太便宜那個狗東西了。
領(lǐng)著易辭進(jìn)電梯的時候,江許心里的火依舊沒能消下去,甚至越燒越旺,信息素也在無意識中不斷散發(fā)著。
直到易辭軟著身體突然靠在他胳膊上,小口小口喘著氣,整個人都開始往外泛紅意,江許這才回過神來。
見到易辭這種反應(yīng),他還以為易辭喝醉了,擔(dān)憂問道:“他讓你喝了多少?”
易辭一點(diǎn)都沒喝,舉杯子的時候也是想潑酒離場,但沒想到自己的還沒潑出去,先讓江許給吳總潑了個大的
看他不答,還大有一種神志不清的樣子,江許把他攬過來,怕他摔倒,安撫道:“你再忍一下,我回家給你煮醒酒湯。”
易辭喘氣急促,艱難吐出兩個字,“沒喝。”
江許愣住,還以為他在嘴硬。
剛想開口說下一句話的時候,一直低頭垂眸的易辭忽然抬起頭來,用一雙包含情愫的雙眸凝望著他,緩緩開口道:“你能不能……能不能收一收你的信息素。”
聞言,江許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閉塞的電梯里全被他濃郁的信息素填滿,讓人無處躲避。
江許心慌意亂,趕緊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頓了頓,他猶豫問道:“你……你沒事吧?”
易辭整個人靠在他懷里,聲音有點(diǎn)悶,反問:“你看我現(xiàn)在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江許攬著懷里脆弱的oga撒開也不是,摟緊更不妥。
他咽了咽口水,飛速把目光從易辭身上移開,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冷靜。
出酒店后,江許一路手忙腳亂地開車送易辭回家。
到家后,家里漆黑一片看不見路,江許怕易辭摔倒伸手要去開燈,結(jié)果剛把門關(guān)上,懷里摟著的人一下子把他按在墻上。
易辭把江許壓在墻上,掀起眼皮凝望著他,眼神不太清明,意識有點(diǎn)混沌,理智全都被拋之腦后了。
他的視線從江許的發(fā)絲漸漸滑落,一點(diǎn)一點(diǎn)掃過江許的眉眼,最后停留在江許的唇上。
軟軟的,有點(diǎn)想親。
清甜的花香越來越濃郁,把江許整個人都圈了起來,差點(diǎn)讓他在花香里溺斃。江許閉了閉眼試圖讓自己在花香里脫身,奮力保持清醒。
他抬手想要推開易辭攔在他身側(cè)的手臂,用盡最后一絲清醒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抑制劑。”
他才走出去半步,又重新被易辭拉住。
江許束手無策再次被易辭壓著墻上,垂眸看他想干什么。
易辭的睫毛很密像蝴蝶的翅膀,此刻竟然還帶著盈盈水意。他朝江許貼近一分,吐氣道:“我不要抑制劑。”
江許喉結(jié)滾了一下,連呼吸都變得緊張起來。
下一刻,易辭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后慢慢繞到他頸后微微用力迫使江許低頭朝自己靠近。
他仰頭看著心慕的面孔逐漸放大,唇角不自覺勾起一絲笑意。
就在兩個人即將唇齒相觸的時候,易辭忽然停了下來。
他湊近用氣音朝江許說道:“我要你”
話音剛落,江許終于拋棄理智,伸手輕柔地扶住易辭的后腦勺,低頭吻了上去。
第75章
一個很綿長的深吻,兩個人從玄關(guān)一直吻到易辭的臥室,直到有些呼吸困難才戀戀不舍地把唇舌分開。
江許朝易辭步步壓近,一下子把他撲倒在床上,再次貼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