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用你幫忙,自己能搞定,你放心?!?
易辭再三推拒,江許也不好再提,只等著以后再從小林那里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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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這次最受矚目的唯有兩個獎項,其中一個是要頒給江許的最佳男歌手獎,另一個則是要頒給shadow的最佳新人獎。
這兩個獎項備受矚目的原因并不是獎項本身,而是獲獎的人。
江許的最佳男歌手獎是毋庸置疑的眾望所歸,全網毫無爭議,所有人都在為他拍手叫好。
輪到shadow上臺領獎的時候,臺下的掌聲稀稀拉拉仿佛沒有,當鏡頭掃過觀眾時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極其難看。
因為大屏幕上顯示的shadow組合照是有江許的那一版,而頒獎嘉賓在說頒獎詞的時候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這個獎項能落在shadow身上無非是因為組合的前成員江許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拉高全團的水平。
可如今江許退團了,shadow的官方代表作依舊顯示的是有江許的那一版,頗有一種靠江許蹭獎的嫌疑。
[好離譜啊,江許都退團半個多月了,怎么shadow還在靠江許打天下,站在領獎臺上不覺得心虛嗎?]
[大屏幕上顯示的shadow的公式照居然也是有江許的,這是工作人員出現失誤,還是本來就想蹭江許熱度?]
[好唏噓啊,出道快兩年的shadow居然拿到了最佳新人獎,而退團的江許一下子就拿到了最佳男歌手獎,這兩個獎項的含金量就不用我來比較了吧。]
[早說了沒有江許,shadow什么都不是。]
[可不是嗎,shadow每次發通稿都要捆綁江許,江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攤上這樣的狗公司。]
[我覺得現在的shadow才是最符合概念的一次。]
過去,江許在,shadow就是影。
如今,江許不在,shadow就是影子。
江許一輩子的影子。
搬完獎以后,按照慣例,獲獎嘉賓都需要現場表演,江許一如既往地穩定發揮,引得臺下尖叫連連。可等到shadow表演的時候,每一個成員都唱得一言難盡,仿佛要斷氣,臺下一片沉默。
江許看完徐云樂的單人part就懶得繼續關注shadow的舞臺了,他把目光移動到左前方,瞧瞧打量著易辭的側臉和后背。
沒瞧幾分鐘,易辭忽然貓著腰離場了,此后再也沒回來過。
直覺告訴江許,易辭突然離場肯定和白天的事情有關系,估計那件事輕易解決不了。
他心急如焚想要跟上去,奈何主辦方為他單獨安排了壓軸表演,實在走不開。
等待的時間里江許無比煎熬,連從前他最享受的舞臺都像折磨一樣。
好不容易熬到舞臺結束,江許迅速離場,打電話問小林易辭的去向。
結果小林一頭霧水說自己也不知道。
江許更急,幾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終于打聽到易辭離場后是去了一個酒店。
這個酒店江許記得,因為當練習生的時候他曾在那里參加過興陽傳媒的年會。
鎖定地址后,江許二話不說把車速提到最快,直奔目的地。
到酒店后,江許收到了小林發給他的包間位置。
他不顧服務生阻攔一下子沖進包間。
推門而入的時候,他的視野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吳總,另一個是易辭。
此刻,吳總正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把胳膊舉起朝易辭做了個請的手勢。
易辭舉著高腳杯站在他對面好像要敬酒。
房間陡然闖進一個人,兩個人齊刷刷向他投來視線,臉上都很是詫異。
見到這一幕,江許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把擋在身前的服務生撥開,大步流星朝易辭走去,緊握住他的手,硬生生逼迫他把高腳杯放下。
吳總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許,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
江許冷笑一聲,“多年沒跟吳總聚過餐,今天應該先由我敬你一杯?!?
聞言,吳總很是意外,示意服務生遞給他一個新的高腳杯。
但江許并未接過,而是朝服務生問道:“有扎啤杯子嗎?”
這么小的一個高腳杯可不夠裝的。
服務生目光呆滯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要的東西。
江許催促,“有嗎?”
服務生終于緩過勁兒來,詫異點頭,然后轉身出門去拿扎啤杯子。
等服務生把偌大一個扎啤杯子放到江許面前的時候,吳總也覺震驚不已,這么高檔的地方居然還有這玩意。
江許打開一瓶高濃度的白酒緩緩倒入扎啤杯,倒完之后他又覺得不夠,順手又拿過來一瓶紅酒把杯子填滿到幾乎要溢出來。
吳總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總覺得這人不是要敬酒,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