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許和易辭同時一怔。
這才發(fā)現(xiàn)餐桌旁邊還坐著一個有獨立思想的小人。
思思氣鼓鼓地抱怨,“你們兩個為什么一直不理我?”
江許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總算明白思思為什么五年后才出生,這個小燈泡確實有點礙事啊。
思思叉腰,等著他回復。
江許無奈地嘆口氣,笑了笑,開始給炸毛的小燈泡順毛,“好好好,帶你,我們一家三口一起開公司。”
思思終于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第74章
半月后,江許起床發(fā)現(xiàn)易辭不在家,等了一上午也沒看見他的人影,給他發(fā)的每條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沒有回信。
潛意識告訴江許,易辭可能出事了。
前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易辭狀態(tài)不太對,每天都憂心忡忡的。
江許越想越擔心,想要打電話問問小林清不清楚易辭的下落。
他電話才撥回去不到一秒鐘,小林立馬接通。
小林急得頭頂冒火,語氣聽上去比他還要焦急,“哥,我正想找你呢,出事了!”
江許眉頭緊鎖,趕忙問道:“出什么事了?”
小林:“我老板想要和興陽傳媒解約,但是吳總死活不同意,壓著他不讓走,現(xiàn)在還僵持在吳總辦公室里沒出來!”
解約?好端端的怎么易辭也要解約?
江許雖然疑惑不解,但還是先去解救易辭要緊,他一邊整理衣服下樓,一邊詢問小林詳情。
說到一半,他忽然聽見小林低聲念叨出兩個字。
“威脅?”江許更加急切,把車速提快,“興陽傳媒還敢威脅他?”
小林急忙閉嘴,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沒有沒有,我一時情急腦子糊涂了。”
隔著手機,江許只靠聲音都能想象出來小林心虛的表情,不過他沒戳破,“我還有不到五分鐘就到了,他人現(xiàn)在在哪。”
小林的聲音忽然低下來,幾乎是在用氣音說話,“還在辦公室里,不過剛剛又進去幾個高層,情況不太樂觀,我先去樓下等你,靠你了哥。”
四分鐘后,江許把車停到興陽傳媒大門口,飛速下車,大步流星地要往里奔去。
可他還沒進門,就看見易辭已經(jīng)出來了。
易辭愣了一會兒,看清來人是江許,表情很是意外,“你怎么來了?”
江許神態(tài)急躁又擔憂,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他,“你沒事吧?”
易辭擺擺手,就差三百六十度轉(zhuǎn)圈展示了,“沒什么大事。”
確認易辭一根頭發(fā)絲都沒少之后,江許常舒一口氣。
還好沒事。
易辭側(cè)目問小林,“你把他叫來的?”
小林瞧一眼江許,硬生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是江哥打電話問我的,我總不能不說吧……”
小林這一開口,江許忽然想起來來的路上他說漏嘴的那句“威脅”。望著易辭,他憂心問道:“他們用什么威脅你?”
聞言易辭無聲地睨了小林一眼,才不咸不淡回道:“陳年舊事。”
江許霎時哽住了,不太敢問下去,又忽然想起來易辭說過是很早之前看上他的,會不會是在這個時間段里。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很早以前知道這件事嗎?”
易辭:“或許知道,不過你應(yīng)該忘干凈了。”
江許愣住,眉頭皺起,“我們以前真的見過?”
易辭回答得異常肯定,“見過,但是你好像真的忘了。”
江許抿了抿唇,“你能給我說說嗎?興許我還能記起來。”
易辭沉思許久,忽然笑了,不太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于過去的事。
考慮片刻后,易辭盡量把詞句簡化,語氣平淡又平靜,“我當時走投無路要跳樓,忽然冒出來一個你把我救下來了,后來我打工還債總被地痞流氓騷擾,又是你幫我把他們趕走。”
極其淡漠的闡述,就好似這些事并不是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一樣。
江許聽得腦袋嗡嗡作響,聽著玄乎又狗血,但是他腦子里好像真有這段記憶。
就是當時遇見的那個人和現(xiàn)在清冷又高貴的易辭完全對不上號。
模糊的記憶中那個人的模樣漸漸清晰,他還記得那人每天都戴著一個巨大的口罩,口罩底下還藏著繃帶和紗布,額頭前的劉海久未修剪擋住雙眼。
如果非要挑一個共同點,大概只有性格了,都是一樣的冷淡。
可是他記得當初那個人比現(xiàn)在的易辭矮多了。
江許不太敢信,“原來你是他啊?”
易辭怔了一下,“你記得?”
“記得,但是記不太清了,”說到這,江許還伸手比劃了一下,“當時你才一米七幾吧?”
易辭覺得他好像有點嫌棄的意思,挑起半邊眉毛,語氣有點冷,“嫌我矮?”
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