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現在到底是處于alpha的易感期,還是……oga的發熱期?
想到這,江許更有些無措。
從小到大跟他關系好的oga屈指可數,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因為工作原因認識的,所以他根本沒見過oga在發熱期是什么模樣。
更何況,里面的人還是他現在的心上人。
在玄關處躊躇了十多分鐘后,剛起床的思思發現了他。
思思揉著眼睛,“爸爸你為什么不進來?”
江許怔了許久,終于想起來應對措施,“我去給你爹爹買抑制劑。”
轉身他就要往外走。
思思跟上來,“我也要去。”
江許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帶著思思一起出門了。
到地方后,江許在一貨架的alpha抑制劑里猶豫挑選,那潛意識告訴他應該拿oga的抑制劑。
可是他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易辭的的確確就是oga,一時間難以抉擇。
最后他決定兩種都買。
就在他手觸碰到alpha抑制劑的前一秒,思思拉著他的衣角,強硬地把他拉到對面的貨架,語氣很是疑惑,“爸爸,你買錯了。”
江許盯著思思看了一會兒,后知后覺,他怎么忘了還有思思這個預言家可以用來作弊。
江許蹲下來和思思平視,試圖在小預言家嘴里得到正確的答案,“那你說我該買哪個?”
下一刻,思思毫不猶豫地跑到另一個貨架,一本正經地指著貨架上的抑制劑告訴江許,“應該買這個,我記得爹爹一直用這個的。”
江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oga抑制劑。
“你、你確定嗎?”江許有點懵,“思思你沒記錯嗎?”
思思點頭如搗蒜,邊說邊比劃,“確定,我記得包裝盒上有一個巨大的圈圈,不會記錯的。”
思思說的圈圈正是oga里面的字母o。
江許在思思的催促下遲疑地把oga抑制劑拿在手中,感覺這個事件很不真實。
易辭居然真的是一個oga,還是一個沒有腺體的oga。
江許現在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就是覺得大腦發懵,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情,回去的路上他的腳步都有點虛浮。
再次打開家門的時候,清雅的信息素香味已經比剛才淡了許多,但作為alpha,江許還是會受影響。
他站在玄關處,二話不說把oga抑制劑塞給思思,然后拍了拍思思的后背,信任道:“你去給你爹爹送過去。”
思思迷茫地抬頭問道:“爸爸你不過去嗎?”
江許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用手推著思思的后背,催他,“聽話,快把這個交給你爹爹。”
思思被他推著往前走了兩步,依舊滿臉困惑,“可是平常都是你照顧爹爹的呀。”
停頓幾秒后,思思又想起什么,回頭問道:“而且平時這個時候你還會把我送走,這次不把我送走嗎?”
聞言,江許呆住了。
送走?把孩子送走是要干什么?
然后他腦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易辭臥室里那個接近三米的大床和兩個突兀的枕頭。
想到這,他逼迫自己回神。
“不送走,你快把東西送過去。”江許繼續催促。
思思遲疑地往前走,一步三回頭,邊走邊低頭嘀咕,“爸爸肯定是在騙我,上次他也是這么說的,結果還是讓宋叔叔把我接走了。”
聽到思思念叨的話,江許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心情。
他……他倆以后竟然是這樣的嗎?
易辭看見思思迷迷茫茫地抱著一大盒子oga抑制劑過來,失笑,“他怎么不過來?”
思思表示不理解,“不知道,爸爸可能是被定住了。”
易辭接過抑制劑,幫自己注射進去。
自從沒了腺體,發熱期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信息素也淡得幾乎沒有。
他其實最不明白的就是每次江許都會告訴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是極其濃郁的花香。
可他自己知道,原本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就淡,沒了腺體更等同于沒有信息素。
難道造成這種錯覺是因為主觀上的影響,而非客觀因素。
又過了十分鐘后,臥室外依舊沒有動靜,看樣子江許還站在原地不太敢進來。
易辭唇角一彎,突然想起來一個好辦法,想逗逗某人。他招招手,把思思叫到身邊,思索著說道:“你去問問你爸爸要不要買一個防毒面具。”
思思聽話地跑回去,一五一十地復述,“爹爹讓我問你要不要去買一個防毒面具。”
“啊?”江許沒理解是什么意思。
“不用買防毒面具。”
“我很可怕嗎?”
“不可怕。”
“那你為什么不過來?”
“因為有點緊張,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