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解決。”她話里有話,沒有詳說。
仆從上前,點燃半柱香,青煙細細裊裊升騰。
“半柱香后,我會過來再問。若是沒有結果,再燃半柱香,再來問。”
她拂袖退入后堂。
后堂,治粟員們都在等待,酈其商也來了。
“殿下,真的能行嗎?”治粟員們無不擔憂。
陸玉閉了閉眼,“等。”
“若是談不成的話,殿下真的打算對他們動手嗎?”
陸玉極輕的嘆了一口氣,輕輕搖頭。
眾人屏神,憂心忡忡地等待。
她忽而睜開眼,問酈其商,“吳信是梁陽人嗎?”
“不是,前幾年來梁陽定居,沒幾年就把生意做起來了。很是有生意頭腦的商人。”
像這種從商熟練的必不是初次從商,陸玉又問,“他家是哪里的?”
“這不清楚,需要調一下他的人事錄。”
“殿下怎么突然問起他?”
“這次糧商們獅子大開口起價,就是他帶頭的。”
酈其商隱怒,“國難當頭欲發橫財,不可饒恕。”
陸玉總覺得這人氣質見識都不像尋常商戶,“后面查一下他的背景。”
“喏。”
還不到半柱香時間,仆從從前廳來后堂尋陸玉,“殿下,使君們想要見殿下。”
陸玉回到謁舍,眾人神色各異,吳信起身拜了一拜,“殿下,我們商量好了,愿意以叁倍糧價出于殿下。以微薄之力助梁陽一臂之力。”
陸玉作揖,“謝諸位體諒。”
她喚來仆從,“為眾人斟酒。”
陸玉舉杯,“今夜驚擾諸位了。我之過,自罰叁杯,請諸位恕罪。”
她連飲叁盞,以示凈杯。
堂下人舉杯做做樣子,懶于接受她虛假的賠禮。
趙老者略略不耐煩,“殿下,我等可以離開了吧。”
“莫急。”陸玉喊出后堂的治粟員,大家帶著簽單上堂,“我軍治粟員已在此,今夜便可完成簽單。”
糧商們臉色更加悶悶不悅。沒想到她這般雷厲風行。方才在討論時,其實十八位糧主并沒有一心,有人確實打算按這個價格做成這單買賣,也有人隨大流,想著先應下來,明日再議。誰知陸玉咬死了今夜,把所有不確定都按了下來。
方才嘴上已經答應,如今不得不簽了。
憑證訂單在手,陸玉滿意的看了看簽下的單子,示意治粟員們收起,“今晚辛苦各位了。單據在此,不可反悔,否則按違反交易律例處置。”
“明日,本王的人便會憑單上門取糧。”
她一錘定音。
“殿下,單也簽了,我等可以離開了吧。”
她威逼太緊,眾人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已不愿在王府多待一刻。
“自然。”
陸玉眼中浮起笑意,打了個響指,門外,刀斧手有序齊整退下。
“綰兒,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