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過申請表上的監察局徽章,“當年我邀請過你的加入,但你拒絕了,這些年我親手設計的制度,就是要防止”
童池突然笑起來打斷他的話:“防止權利失控?”,他坐在童振山對面的沙發上,臉上是不屬于這個年齡的老成:“可我怎么在你書房的暗格的賬本里看到叁年前竇家捐給慈善機構的叁千萬黑金記賬,走的還是立法會特批的慈善通道,現任委員會掌管財務局的人,是姓竇?”
佛珠突然斷裂,一百零八顆紫檀珠子滾落滿地。童池彎腰拾起一顆,在掌心掂了掂:“這是母親臨終前為您求的?真可惜啊”他從制服兜里取出個檀木盒推過去,盒蓋開啟的瞬間,童振山頸側青筋暴起——泛黃的賬頁上,血色指印在‘童振山’名字的位置暈開。
窗外忽的響起驚雷。童樂推開門的瞬間聽到那位長子說——
“明天我去圣克萊爾前看不到任命書,廉政公署會回收到你接任以來的所有特別通道原始憑證。”
童池轉身走向落地窗,澳門塔的尖頂正刺破氤氳雨霧。
“對了最近氣象局通知臺風要登陸,父親記得讓財務局把地下金庫的防水系統檢修一下,不然保不齊,竇家有人因此失權,可怪不得兒子沒給予你通知。”
他看了看童樂,示意他跟上。
雨水打在車外,黑色的勞斯萊斯奔馳在城市中,鴻江的江水在暴雨中翻滾。
“哥,你要進立法會?”
童樂率先發問。
童池勾起嘴角:“你不知道?”
被人戳穿假面,后者也不惱,他只是掏出手機翻出一條對話界面。
“童驀在克欽邦找到了童振山走貨的痕跡,他做事留下了把柄,童驀抹掉它的時候廢了不少力氣,立法會主席該換個人坐了。”
童家的叁兄弟,向來看不上那個依靠啃妻子尸骨上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