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譚扶修心情不太友好,尤其是頂著臉上明顯的牙印走進會議室時被人打量,壓抑的心情蹭蹭蹭地向上增長。
少女報復欲很強,經過一夜欲求不滿,跌宕起伏的情緒全部化作咬在他唇舌的齒,譚扶修縱容她的小情緒,頂著口腔里肆虐的血液,全部渡進奇緣口中。
最后再按著她在浴缸里清洗,手上力度大的似乎要將已經不存在的痕跡全部洗凈,粗暴的結果就是被她抓住頭發,重重咬在臉上。
一想到他要頂著齒痕工作,譚扶修不高興,她就開心了。
手機被奇妙捧在手里外放著棠棠的聲音。
“緣緣,你又請假啦。”
少女有氣無力地應她,“嗯”
“傷口惡化了嗎?”
棠棠的手機同樣外放,擺在桌面上,幾個小伙伴一言一語地講述今天知道的重要信息。
“圣克萊爾學生會內部的選舉需要更新,這次是從學生和校外人員之中一起選舉,你想不想去試試?”
“不要。”,奇緣秒回。
“成為學生會內部人員有很多福利,你也不要?”
“小月有福利嗎?”
林新月沉默。
她答:“希望這次選舉能把我換掉。”
所以說,外人眼中的香餑餑,實際上也可能被人嫌棄,林新月進入生活部開始就要操持學院里的登記,登出,學生個人生活日需都需要她去核實,最后再由部長統計確定,部員執行。
最累的人居然成了副部長。
禾志欠兮兮的在旁邊笑:“棠棠對學生會可向往了,當初她入學第一月也撞上了選舉,恨不得整個人24小時待在圖書館”
“我那是因為看到了教員。”
棠棠口中的教員并不是指學校里的職業。
在博彩界赫赫有名的教員,負責一切重大對局的仲裁。
“欒家出生,行事低調無比,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很好看!”,棠棠花癡道:“是那種,柔性美,和譚先生完全不一樣的類型,就是”
手機那頭陷入了安靜,棠棠似乎在思考用什么語言形容。
奇緣撐著下巴,聽少女說:“你們看到教員一定會和我一樣的,我現在都還記得,路過教員時,垂到腰窩的長發拂在臉上的香味。”她語氣一提:“而且就在他喉結上,長了顆紅痣”
一旁的禾志酸溜溜懟她:“你倒是看的清楚。”
奇緣沒在意棠棠的花癡,幾人隔著電話依舊聊的火熱,童池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視線無法在書籍上聚焦,進入立法會的審核叁天前就已經提交,那邊遲遲沒有答復。
五年前的立法會不過是港澳地區一個檢查世家選舉的外部公會,當時的內會決策人輸了賭局,童家接任決策人權柄,只用了五年便坐到立法會主席的位置,讓公會成為澳門最大的監察所,暗地里甚至可以操縱各大世家權柄人選舉。
現在就開始給他使絆子了?
一連半個月,奇緣都在維羅德度過,每天看著譚扶修的臉睡下,又獨自起床,期間除了小伙伴們偶爾會上門陪她打發時間,她還去找過奇遇。
被哥哥抓著檢查沒有其他傷口,他才松了口氣。
奇遇選擇性忽略奇緣身上的曖昧痕跡,他了解這個妹妹,如果她不愿意,這些東西不會出現。
“之前lei找過我,想我幫你做一次分析,可惜事情太突然,都沒來得及。”
奇緣摸了摸他的頭:“沒關系,時間還長,等傷好了也來得及。”
奇遇笑了笑,問她想不想吃紅豆粥。
少女是吃著他煮的粥成長的,她來時已經吃過東西了,但她還是點頭。
倆人都沒有詢問奇緣身上傷口的由來,他懂她,只是光想到少女會因為他受傷就這樣不愛惜自己,奇遇就嘆氣。
“你這樣以后可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奇緣被問的一愣。
“這么沖動,你該怎么辦?”
奇緣湊到奇遇旁邊,看著他淘米的動作道:“我也就是看你受傷才這樣,你不要太乖,不要被別人欺負,不然我下次還敢呢。”
男人修長手指上的水隨著他的動作被彈到少女臉上。
他輕松的語氣里帶著指責:“那你受傷了需要我內疚一下嗎?或者我再幫你報復回去?”
奇緣就叉腰,揚起下巴,一臉囂張:“哪用得著你。”
奇遇捏住她的臉:“下次不許。”
“嗷。”
奇緣在悠閑養傷時,外面的世界風風雨雨。
童池推開檀木雕花的辦公室大門時,父親正在把玩那串不離手的紫檀佛珠。
“叁天。”他將監察員申請表拍在鎏金鎮紙上,羊皮紙邊緣在檀香中輕輕顫動,“父親應該清楚,我沒有等待的習慣。”
童振山轉動佛珠的動作頓住,鎏金袖口泛著冷光。
“阿池,立法會不是童家私產。”蒼老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