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凝著細密水珠,醫用酒精混合著波本威士忌的辛辣在空氣里發酵。
奇緣在頓痛中蘇醒,她支撐著身體想要坐起,右臂卻傳來鉆心疼痛。
“別動。”
駱語大步靠近,手探向她,擁著少女坐起,“那一槍打中了你的胳膊,不要亂動,子彈才取出來。”
她打量纏著繃帶的右手,又環視一圈周圍,灰藍色的布局。
和他這個人一樣。
冷淡,又帶著溫度。
“我的傷是你處理的嗎?”
駱語有些詫異她會這么問:“怎么得出的結論?”
“感覺繃帶結和阿杰的手法有點像很丑。”
男人沒應聲,奇緣也不在意,她晃了晃沒受傷的左手,想到最后那一槍,“那個老板你怎么處理的?”
“本來打算等你醒,不過有點失誤。”
在少女不解的眼神示意下,男人語速放緩:“當時有點亂,在黃昏開槍后,他的賭手搶過槍對準他的腦袋連開五槍,最后一槍才爆頭,用你們的說法,這股運氣應該是老天追著喂飯。”
男人說著帶有玩笑的話,但生硬的語氣實在不適合講笑話。
奇緣冷笑:“一擊斃命,便宜他了。”
但她不意外。
當時自己已經給了賭手暗示,他會做出攻擊性的動作是正常的,順勢而為,換作任何人都會在絕佳時機趁機報復。
但……
沒有折磨黃昏,反而讓他死的太輕松,真是令人不愉快啊。
駱語忽略少女的不悅,“我能問問你怎么知道黃昏出千的嗎?”
奇緣知道他不在這個圈子,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她指了指耳朵:“我聽到了,磁貼黏在軌道,滾輪茲瓦茲娃的摩擦聲。”
從她的語氣來看,好像這是一件簡單的事,但后來駱語查看過那道機關,細微的摩擦聲杳不可聞,那這只能是她本身的天賦。
“真厲害。”,他由心夸贊。
奇緣有些驕傲,她像是想笑,又察覺到咽喉中帶出的疼痛。
她指著脖子:“我這里也受傷了嗎?”
男人五指在少女脖頸上拂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塊纖細的脖被印下的指痕發紫。
駱語神色暗了幾分。
她的身上被其他人留下了痕跡。
這樣的認知使他無端生起詭異情緒。
不屬于他的印記,格外扎眼。
“嘶——”,奇緣因他收緊的動作向后偏離卻換來男人更重的力道。
他下意識將人捏緊撈回。
察覺到做了什么后又道歉。
“抱歉。”
駱語連忙站起,回到沙發前將酒水灌進喉嚨,以此來緩解內心的暴戾。
他剛剛居然想用自己的方式覆蓋那道痕跡。
下體勃起的性器被褲子籠住,撐得凸起。又因被束縛而脹痛。
駱語激起施虐欲時,對她
有性欲。
“那個,我可以喝嗎?”
就在這時,少女開口,似乎并沒有因為他的粗魯行為產生厭惡。
駱語看了眼桌面上的酒瓶,眼中光芒閃爍不定。
“你想,喝這個?”
奇緣點頭。
傷口很疼,非常疼。
曾經受傷后她會通過飲酒的方式緩解,雖然過程記不太清,但每次酒精下肚后她好像會進入昏睡,只是昏睡就可以忽略掉傷口的疼痛。
駱語沒搭話,只是倒了一口的量。
奇緣瞥了眼男人,有些不滿。
駱語讀懂她不滿的原因,張了張口,湊近她一些,壓低聲音帶著一絲誘哄:“一口,就夠了。”
她沒在意他的變化,奪過酒杯,大腦因為酒精作用開始麻痹,變得遲鈍。
熟悉的樣子闖入他的視線。
男人離她更近,睫毛幾乎蹭到少女頸側。
他輕聲誘道:“小緣熱不熱?”
奇緣有些茫然,她看著貼在身上的男人,腰被陌生的手握著,不是熟悉的力度。
不是譚扶修。
腰間的手扣緊,帶來一些疼痛。
“輕一些”
她聽到男人笑著問:“不是譚扶修?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她的想法在迷糊中說了出來。
駱語還記得與少女初見時,譚扶修親密的舉動。
如果他不曾察覺對少女的心思,這點事情可以不必理會。
他們的關系親密特殊很明顯,不是嗎?
但既然他喜歡她。
那就要得到。
他要爭,要搶,要從另一個人手里奪走她。
從心上人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很難言明這是一種什么感覺。
身體被放平,男人依在她身上,大掌扣住腿根帶著試探輕輕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