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燈灑下的柔和光線打在奇緣身上,女孩沒有裝扮自己,身上甚至還穿著學院制服,手里摒棄了刀叉,在高檔餐廳內夾著筷子享用美食。
譚扶修將手中的牛排切好遞過去的時候恰巧看見小姑娘拿筷子將意面卷起來再塞進口中。
“”
到底誰教她這么吃的?
右手邊的刀叉被奇緣放的更遠了,那個位置很快被占領。
奇緣連謝謝都沒說,目光就已經被牛排吸引,油潤的表面泛著焦糖般的色澤,焦香的外皮泛著誘人的油光,被切開的粉色肉質若隱若現,只一眼便能叫人知曉這是難得的美味。
可她卻皺起眉。
譚扶修的注意力一直在奇緣身上,見狀立即詢問。
“怎么了?”
“我只吃全熟的。
“挑食了?”
“嗯,不是全熟我是不會吃的”
“是嗎,要我喂你嗎?”
奇緣看了過去,目光里帶著明晃晃的嫌棄。
譚扶修不急不躁,只將刀叉遞往奇緣唇邊,后者身體后仰,下意識躲避。
“一口一千,歐元。”
躲避的動作就這么停住,但看著刀叉上銜著明顯比自己那份更生的肉,理智終究還是更勝一籌。
譚扶修卻更會拿捏她:“聽說你今天在學院贏了不少彩金,不過那比錢到不了你手里。”
“什么意思?”
唇邊的牛肉掂了掂,這是要她吃下才肯解釋。
粉嫩的小舌遠比牛肉看上去更加鮮美,試探性的率先接觸到刀叉,隨即小姑娘快速將那塊牛肉叼走,在口中嚼了起來。
五分熟的牛排帶著肉汁和一絲不喜察覺的腥味讓她眉頭緊鎖,她還是無法欣賞這種半生不熟的食物。
“快說!”
譚扶修端起酒杯微微將燃起的火苗熄滅。
“那筆錢會存在奇遇那里,他在賭場需要用到的資金可不少”
奇緣懂了,內心更加唾棄譚扶修,讓她去學院說白了其實就是想她結識更多人,那些學生個個出生顯赫,雖然譚扶修從來沒有說過讓她去。
但前有一年之約,后又把奇遇丟進賭場,即使對澳門不了解的她,也隱隱猜到,產業諸多的譚扶修在不久的將來應該會遇到棘手的事情。
他需要有人替他擺平,那個人需要有高超的賭技,且不能是熟人。
奇緣正好符合。
現在奇遇為他做事,做老板的居然不給員工一點方便?!上下打點賭場事宜,需要的資金,居然還要做下屬的自己掏。
他們兄妹倆不僅給他打工,還要倒貼。
一頓飯瞬間索然無味。
起身離開時,奇緣的腦袋轉而開始思考奇遇的境地,從而忽略了周圍的情況。
腰間忽地被扣住,身體猛地被帶進男人的懷里,耳邊是玻璃落地的脆響。
“賭就算了!你還來這養小三!”
不知從哪竄出的女人揣起旁邊的盤子就朝著奇緣一旁的客人丟去。
剛才也是她將杯子丟過來險些砸到奇緣。
事發突然,譚扶修下意識拉過奇緣,奇緣不習慣這樣親密的姿勢,她的胸部完全貼在男人身上,他扣在腰部的手很燙,溫度隔著制服傳達到她身上。
奇緣手搭在譚扶修手臂將人推開。后者順著她的力氣。
“謝謝。”
她道謝,率先一步離開,耳尖紅透,腳步匆忙,帶著落荒而逃地意味。
譚扶修一直鎖定女孩的背影,直至她徹底消失后,男人才掏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
“不該說的不要說。”
女人立刻將銀行卡抓起來捏在懷里,笑得諂媚。
“不會的,不會,您的規矩我們都懂的。”
說罷,拽著一男一女急匆匆地離開維羅德,先行一步的奇緣永遠也不會知道,譚扶修居然會花錢聘人制造沖突趁機占她便宜。
但男人和女人有過過界的接觸后,相互間的氛圍多少都會發生一些轉變。
比如說,再次見到譚扶修后,奇緣不再像最開始,對他只有上下級的態度。他們之間多了一種微妙,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再比如說,她會開始躲他,刻意規避見面。
一連幾天她像是老鼠見到貓般避開譚扶修。
她的反常被lei看在眼里,見小姑娘越來越不自然,終于,她抓住一個機會抓住了奇緣,“你怎么了,譚先生罵你了?”
“沒有。”
“那你老躲著他做什么,馬上就要小考了,第一次小考對你來說很重要,譚先生要你今晚去他那里,他要先考考你。”
小姑娘就把頭低著,支支吾吾地不肯答應。
在lei來看,譚扶修年近三十,奇緣又未成年,就算孤男寡女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什么,尤其譚扶修這么多年一直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她不說話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