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沒回答，楚弋這會覺得沒什么勁了起身就要往門外走，她想到管家還在樓下，若是看見楚弋離開必定認為是她的問題。

那……會不會連這節(jié)課的錢也拿不到。

“你別走……課…課還沒上完……”江蕪越說越弱，有些底氣不足。

楚弋的手已經(jīng)搭在門把上正要拉開，“你坐著吧，反正課時費照樣拿，別管我。”

“不行。”江蕪從椅子上站起來，臉已經(jīng)急得微微發(fā)紅，“你出去…我拿不到錢。”

聞言楚弋轉(zhuǎn)過頭抬眸去看她，女孩的手絞在一起顯得很緊張，臉比剛才更紅，像個透著霧氣和水汽的桃子。

他扯唇，“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胸口上下起伏著，慌不擇路地開口，“我可以和你聊天。”江蕪攥緊了手，覺得自己說這句話有些像亡羊補牢，猶未遲也，但心里想著好歹把這節(jié)課過了再辭掉她。

現(xiàn)在找不到兼職可以做了……

楚弋覺得好笑，一步步走過去垂眸看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睫毛很長，額頭在冷天居然冒出了些汗，隨著溫度升高女孩子的淡淡體香也涌進他的鼻子，不太知名的清香，卻很好聞。

“你以為我想和你聊天？”說完這句話他低下頭去直視江蕪的眼睛，看得出她很明顯的緊張。

楚弋這樣的行為像挑釁又像諷刺，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是完全不留情面的，以為江蕪會移開視線不愿意看他，但那棕色的眼珠只是輕微轉(zhuǎn)了下也盯著他看。

眼底透著股勁，一股倔倔的味道卻不盛氣凌人，眉頭蹙著，臉更加紅，這個距離甚至能看見皮膚下清晰的毛細血管，兩人的氣息輕輕交纏縈繞。

看起來要哭的模樣。

那會楚弋不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多惡劣，幾句話就差點把一個小姑娘氣哭，而是盯著她，心里冒出一個低劣的想法。

想親她，不是淡淡的吻，是想含著她的嘴唇咬，把舌頭伸進她嘴里吞她的唾液，然后像av里那樣和她做愛，最好哭起來，可憐得像現(xiàn)在這個模樣。

燥熱一股腦往上升，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時刻，就算見過許許多多的異性，看了那些色情片，包括握著陰莖自慰時也沒有這樣情動的時候。

楚弋把窗戶打開冷風呼啦啦往里灌，吹散心里那些頑劣，拉了椅子坐下，“講吧，數(shù)學卷子。”

江蕪那會確實因為惱羞得發(fā)熱，但沒有想哭，只是意識到自己有多自作多情很羞恥。

接下來的時間很順利的過，楚弋不認真但又看似認真的模樣，江蕪不太在意了，至少這節(jié)課的錢有了。

剛到家錢就發(fā)了過來，很多，多到管家問她愿不愿意繼續(xù)教的時候全然忘記了今天的失態(tài)和出門時以為不會再來下一次的想法。

只是某些事情做了決定就無法挽回，有些想法一旦冒頭就不可抵擋地生根發(fā)芽破土而出汲取不屬于它的氧氣，結(jié)局最終都會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