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芝的印象中,關訣很喜歡說別人不要臉,但實際上最不要臉的還是他自己。
她喊了他,他卻言而無信,仍在舔她。
這種觸感像柳絮拂過臉頰一般,抓耳撓心的癢。
他的呼吸好重,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言而喻。林芝壓著他的后腦勺,警告他:“前幾天洗的床單還沒曬干,你再弄臟的話沒有能換的。”
“沒事,我家有。”關訣脫掉她的衣服,扯起被褥蓋上她赤裸的身體,林芝連罵好幾句,聲音很悶。
關訣淺淺笑了,將自己脫光后跟著麻溜兒地鉆進被窩里。
剛開春,天氣依然冷,她的房間僅有一個老舊的空調,溫度不高。被窩里好冰冷,他從沒睡過這么冷的被褥。
心有點澀,關訣撩開她的劉海,在昏暗中盯著她的眼睛說:“搬家吧,我重新給你找個房子,當然你不介意的話去我家也可以。”
林芝慌亂抓住他的手腕,怕他真這么混賬,嚴厲拒絕:“不行,你讓我家人怎么想,她根本不知道我們的關系。”
“而且我覺得這里很好,你不喜歡的話以后就別來了。”
“我喜歡啊。”深感無能無力,關訣抵上她的額頭,小聲說:“我沒那種嫌棄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想讓她生活得更好。
這話莫名說不出口,害怕她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他所擁有的東西也是靠家人給予的。其實關華溫說得沒什么錯,他又有什么本事?
頭發被弄散了,好幾根飄進眼睛里,林芝認真挑開,瞇著眼睛反問他:“什么?”
聞言,關訣收回思緒。
算了,沒有就沒有吧……反正葉絨也不會怪他一事無成。再說了,自己母親留給他的東西,他用的心安理得。
身下的人忽然伸手摸著他的腰側,好冰冷的手,小腹瞬間起了一激靈,關訣輕微喘氣,吻她的唇:“我只是怕你冷。把這個空調換了好嗎?”
最終他還是換了套說辭。
“不用。”林芝將雙手都貼上他的身體,挺暖和,她反問道:“我不怕冷,你很怕嗎?”
她剛剛喂完狗洗了個手,所以才冰。
關訣搖頭:“我怎么可能怕冷。”
這話很假,林芝敷衍應著,想到他感冒的那一出后,自顧自說:“你太懶惰了,不運動身體就會虛弱沒有抵抗力。”
“我哪兒虛弱了?”關訣忍不住蹙眉,用半硬的雞巴蹭她,陳述事實:“何況做愛就是運動。我記得有個什么研究表明過,做十分鐘愛相當于慢跑兩公里。”
“按照我每次操你的時間,這運動量足夠了。”
沒功夫掰扯。林芝繼續敷衍點頭:“嗯,很厲害。”
“你總是陽奉陰違。”關訣略有不甘,腦袋埋進她胸前,知道她怕癢,他故意讓自己的頭發扎她的脖頸。
等她摁著他的腦袋胡亂躲的時候,他便咬住她的胸乳,“我每次沒讓你爽嗎?真心夸下我怎么了。”
頸間癢得不行,林芝想把他頭發全剃光,她的雙腿纏上他的,盡量保持語氣和平:“你好煩,還做不做了。”
性器蹭得挺立起來,關訣的舌頭還在她的乳頭上打轉,他停頓片刻說:“我想插你奶子。”
她的胸不算大,一手剛好捏住,很飽滿也很漂亮。
而然下一秒,臉上火燒似的疼,又被扇了。
好大的勁兒,她真的毫不留情。
關訣看著她,撇著嘴,眼睛濕漉漉的,充滿了委屈。
這種神情十有八裝。
裝裝可憐他的確是得心應手。
以前在關華溫面前裝過太多次,導致后來關老頭壓根不信他了,所以他再沒裝過,直至今日。
林芝伸手摸他的臉,她掌心的溫度也因為這個巴掌變得滾燙。關訣認為自己裝得太成功了,滿心歡喜地用半張臉蹭她。
她的拇指順勢摩挲他的唇,一點點將手指插入他口中:“我手疼,你舔舔吧。”
“……”
這個走向和自己想象中的相差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