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許…欺負她……”魏舒恍惚地低下頭來,然后看到了自己腰間一個滿是鮮血和碎肉的手,抹在她雪白的皮肉上。
她瞳孔緊縮,像是終于忍耐不住了一樣弓身吐了起來。
胃部空蕩蕩的,什么都吐不出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婊子都沒她水多。”徐易似笑非笑地望著顧沉:“不愧是個傻子,被人弄死了還這么執(zhí)著著當她的狗,你看她領情嗎?”
顧沉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將懷里的人更抱緊了幾分:“反…反正你不許欺負她…她…她都哭了……”
看著懷里的人紅艷艷的小臉,顧沉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魏舒剛吐完,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急促地喘著氣,感受到戳在自己腰部的硬物,整張臉都綠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渾身虛軟,但還是抬起手毫不猶豫地直接一巴掌甩在顧沉臉上,語氣陰沉地要滴出水來:“蠢東西,給我滾!”
惡心死了惡心死了惡心死了!!!
這個傻子!這個話都說不利索的傻子!敢對她勃起!!!
被人一巴掌把臉扇偏了過去,顧沉也有些發(fā)懵,臉上浮起了一個刺眼的巴掌印,呆呆愣愣的 。
魏舒伸手想將人推開,她剛被徐易發(fā)恨地肏過,小腿都在打顫,如果沒有顧沉用手扶著,她根本站不穩(wěn),但此時卻恩將仇報似的將腳踩在對方的腳上。
她沒有穿鞋,腳底板都是柔軟的,踩在對方腳上也沒有任何的疼痛感,像只病歪歪的家貓用收起爪子的貓墊輕輕地碰了一下。
徐易嗤笑一聲。
看著那傻子放在魏舒腰上的手,手上的鮮血粘在了雪白的皮肉上面,看起來鮮紅又刺眼,像是雪地里面綻放的紅梅。
漫不經心地走下床,他身上一絲不掛,肩膀很寬,公狗腰上還有塊壘分明的八塊腹肌,他伸手揉了揉他有些略長的紅發(fā),眉眼冷淡地伸手想要將魏舒撈回來,但人卻被傻子死死地箍著。
“你想死嗎傻子?別用你的臟手碰她。”他英俊的五官上頓時聚滿了黑色的陰氣,變得恐怖又猙獰,嘴巴里面長出了長長的利齒,像極了一個丑陋的怪物。
喉嚨里面發(fā)出的不再是人聲,而是荷荷的氣音,充滿著威脅的意味。
如今的他看起來,更貼近恐怖片里的厲鬼。
好歹是化鬼十年的厲鬼,纏在魏舒身上做了這么多年背后靈,即使有專門驅邪的護身符都奈何不了他,他依舊在夢境中很有存在感,根本沒必要怕這個剛成型的小鬼。
但現(xiàn)在比較棘手的是,這個小鬼剛吞噬了一個敲門鬼,實力不弱,要是真的和對方動起手來到時候受傷了他可能就沒辦法繼續(xù)壓制魏舒身上護身符的力量了。
到時候的局面估計會是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最愿意看到的了。
他被護身符壓了那么多年,只能在夢境里面偷歡作惡,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在魏舒再次作惡的時候,利用陰氣出現(xiàn)。
他不想半途而廢。
更不想讓魏舒好過。
她應該為自己做下的惡行付出代價。
傻子的性子很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全部都是血跡,在看見魏舒那憤恨的眼神,以為是自己手太臟惹魏舒生氣了。
就像第一天他按照父母的意思上門去給魏舒送蘋果,對方看著他的眼神也是這個樣子的。
惡心、厭惡,像是在看陰溝里的老鼠。
他突然覺得有一點點難過。
連忙松手將血往自己身上擦。
徐易又趁著這個空隙將人撈了回來,就著剛才的姿勢又進去了。
顧易則是在一邊看著,臉上的表情木木的。
舒舒好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