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叫住了他。
她說自己手頭上沒有現金,可不可以加他私人的聯系方式,轉賬過去。
這個她倒記得牢。男孩臉蛋微紅,傲嬌的說自己的第一次才不止值十塊錢呢。
好友申請被通過,走到門邊的男孩停了腳步,扭頭對她露出一個含羞的笑。
“不過……要是能換你長久的記住我,這買賣倒還劃算。”
……
研究所最外面的大門前停著一輛看起來就豪氣萬丈的,嶄新锃亮、熠熠閃光的黑色轎車。
男孩站在車身旁,昳麗的嬌容沉下來。暖色調的眼睛像兩顆封凍的冰球,射出寒冷的凜光。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陰郁黑暗,板著臉,惡狠狠地瞪著打開車門走下來的男人。
“憶闌少爺,該回家了。”
說話的人是他的執事。還很年輕,叁十左右。名義上只為他一個人服務,卻并不忠心于他。
男人將右手搭在左肩上,行了個標準的鞠躬禮。對他的惱怒不聞不問,只是背著一只手替他打開后座的車門。
“你在我手機里安了定位器?”因為太過生氣,池憶闌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扭曲。他知道他不算自己這邊的人,卻沒想到背叛得這么徹底,“還不快給我刪掉!”
“如果您聽老爺的話,待在家里不要亂跑,程序就不會啟動。”男人說著死板教條的話,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他毫不理會男孩激動的情緒,像個只會遵循設定好的指令行動的機器人。
“如果不想讓老爺知道您從黑市里偷偷購入迷藥的事,就請上車吧。”
……
一路無話,池憶闌滿肚子火,獻身成功的好心情都被攪沒了一半。
尤其當男人提醒他最好去換身衣服,不然老爺回來看見了會不高興后,怒氣值更是攀上了頂峰。價值幾十萬的車門被他甩手撞得巨聲哐響。
郁結在心的煩躁無處發泄,跑回房的每一步都邁得又重又大。砰然關門后又落了鎖,池憶闌氣呼呼地扯下脖頸上纏著的玫瑰絲帶,用力過猛以至于把白玉似的天鵝頸子都刮紅了。劃出的紅線把新鮮的吻痕串聯,對著鏡子,手指虛虛撫上那些粉色的小花瓣,積蓄的感情不禁流露而出,他扯出一個略顯苦澀的笑。
“對不起。”
他輕聲說。
……
坐在沙發上的男孩扯了扯脖子上系著的克拉巴特蕾絲領巾,復古英倫風的吊帶短褲遮不住修長的白腿。并攏、打開、翹起,怎樣放都不舒服。初嘗艷情的后庭又疼又空虛,屁股下的真皮沙發軟硬適中,他卻如坐針氈。
坐在主位的老頭子念念叨叨了快半小時,他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想著下次要扮演什么角色才能和那女人再干幾場,滿腦子淫亂的黃色廢料。
男人跺了跺手里握著的拐杖,一錘定音般下了令:“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聽了父親的話,悄悄蹭著屁股的池憶闌身子一僵,覺得莫名其妙:“去哪?”
“高家。”
“高家?高嘉樊?”男孩唰的一下站起來,猝然爆發的情緒令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抖,“我不去!我不要見他!”
他鬧了脾氣,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走過來的女人握住了肩膀,壓著他重新坐下。
“怎么跟你爸爸說話的?沒讓你走呢,乖乖坐著。”女人秀麗的面容掛著虛偽的假面笑意,像個成了精的狐貍。一邊說他的不是,一邊搖著腰肢坐在中年男子的身邊。軟著身子貼上去,親昵得不行。
池憶闌見她像個缺客的娼妓一樣半倚半靠的窩進他親生父親的臂彎里,磨了磨后槽牙,心里忿忿惡罵她真是個騷婦。
“沒什么好說的,不見就是不見。”
“你這孩子怎么犟啊?你爸都應下來了,你不去,不是駁了他的面子?”
女人一個勁兒的把矛頭引到他身上,男孩不是個能沉住氣的,聽她這樣說,心里久繃的弦啪的一下斷了。
“他侵犯過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男孩崩潰地喊了出來,清澈的眼睛攀上紅血絲,含著脆弱的淚。
女人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輕飄飄說:“那不是沒成功嘛。”
“是只差一點點!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早就被強奸了!這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感謝那個救我一命的好心人,但犯罪未遂絕不是原諒他的借口!”被迫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整個胸腔都被恐懼占滿。無力感充斥著他的身軀,像是被死神扼住了咽喉,幾近窒息。
身旁的男人身子抖動了一下,似是要開口說些什么。女人敏銳地捕捉到他的情緒波動,搶先開口:“他是個Alpha,當時處于易感期,又被你個Omega碰上,當然控制不住……你不要怪他。”
“不怪他?怪我咯?怪我身來就是個被Alpha當成泄欲工具的Omega,這輩子最大的價值就是活在他的胯下被他侵犯!”
“憶闌!”男人跺著手中拐杖,厲聲喊道他的名字。
然而男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