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背后涂好后,景逐年拿起棉簽和軟膏,眸低一片淡然,視線落在醫藥箱上說:“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噢。”
趕客了。
不給臺階下。
庭樹只好站起身離開。
晚上睡覺前,庭樹不得不承認景逐年是不想搭理自己,太討厭了,這是冷暴力行為。
好吧,雖然那天的話確實是在挑戰他合法伴侶的位置,但怎么能那么記仇。
不就駁了點面子,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又沒別人會看見。庭樹郁悶地想,高嶺之花就是高傲,哪怕協議結婚也不能輸。
上次也是,動不動就不理人冷戰冷暴力。
庭樹憤憤不平地猛錘一下枕頭,你不理我,我還不想理你呢。
常言道冷暴力是最討厭的,比任何行為都要惡心。
第二天庭樹自動忽視家里的其他人,各做各的行為比以往更甚。
直到第三天,庭樹實在忍不住了。以前雖然不太喜歡,也因為結婚的事不開心,但不至于一句話都說不出口,現在兩人三天都沒講一句話。
庭樹要被憋死了。
“啊,景逐年怎么這樣!好啊,看起來高冷禁欲的人果然逃離不了冷暴力的行為。”沈白趕緊揉揉庭樹的腦袋,安慰自己的好朋友。
隨后又說:“其實也不是多大事情吧,反正你不本來就和他不對付嗎?現在正好,你獨享你的世界。”
庭樹卡殼一會,說:“那…那也不至于這樣,好歹結婚了,平時說個話還是有必要吧,難道到時爸媽都不管了是嗎?”
沈白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點點頭:“說的有理。說起來小學弟也是這樣,不愛搭理人,是不是高冷的人都喜歡玩啞巴這套。”
“鬼知道。”
吃完飯兩人去演講廳,平日除上課的學分,還有一項叫第二課堂。顧名思義,是一些課堂之外的活動學習,比如聽演講,講座,參加策劃,偏實踐類的活動,大學期間需要修滿一定數量才行。
今天是去聽演講的,聽說是校領導抽十個專業,讓優秀學生上臺演講。也算是學期中,校領導對學生們的一種關心。
開場前,庭樹百般無聊地在玩手機,沈白左顧右盼看看能不能找到熟人,提前問到簽到碼,簽了就能走。
開場后,近五百人的群眾瞬間安靜下來。一男一女主持人穿著華麗的衣服大氣地出場。
兩人坐在后面,小小聲咬耳朵不至于會影響。沈白壓低聲音說:“我剛剛問了問,說簽到碼只能看完再發,我們只能老老實實看兩個小時。”
庭樹嘆息一口氣,“行吧,好在電量管夠。”
其實他以前參加過這種活動,大一上學期那會,抽中他們專業,就是庭樹上的場。
只不過一年過去了,庭樹進來才想起這回事。
好不容易等到第八位上場時,庭樹玩手機玩的眼睛都累了,語氣犯上困:“怎么還沒結束啊,為這兩分我容易嗎?屁股都要坐麻了。”
旁邊的沈白已經開啟無聲打游戲模式,說:“快了快了,還有兩個人。”
“接下來是醫學院的景逐年……”主持人的聲音含含糊糊傳過來,庭樹的腦袋已經在搖搖欲墜。
隨即聽到一陣掌聲,瞬間把瞌睡蟲趕跑。庭樹定眼一看,望見穿著黑西裝的景逐年。
他突然間想起結婚那天,景逐年穿的好像也是黑西裝。
庭樹伸手拍拍沈白說:“我怎么不知道有他們專業啊。”
“你關心啥,只關心什么時候結束能知道嗎?我也不知道啊!”沈白微微站前,看向最前排:“好像是出場前在后臺待著,講完才坐在觀眾席上,難怪沒看見。”
庭樹的視角正好能看見觀眾席上景逐年的側臉,他撇撇嘴,真沒意思,早知道不來了。
結束時,大家挨個排隊去掃簽到碼。庭樹突然看見一個女生走到景逐年的面前,手上拿著封粉色信封。
庭樹用力轉頭,懶得看這一幕。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在告白。
站在庭樹身后的沈白笑了笑,調侃說:“前些天傳的風風雨雨你們同居的事情,竟然還有人和景逐年表白,我以為都會知難而退呢。”
庭樹沒好氣拍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傳歸傳,我們倆都沒正面承認。有人表白也正常。”
“嘖嘖嘖。”
“嘖你個頭,快走。”
景逐年出場時一眼掃過觀眾席就看見了庭樹。
一棵犯困的小樹。
他手中提著換下來的便衣,視線落到在乖乖排隊掃碼的庭樹身上。
直到眼前的女生羞澀地說完話,說:“這是我親手寫的。”
景逐年用余光瞥一眼正在離場的庭樹,簡單道:
“抱歉,我已經結婚了。”
隨即步伐匆匆走出演講廳。
第027章
庭樹回到家, 隨意踢掉拖鞋,和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