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的侮辱誰呢。
庭樹難以置信地呼吸加重,一直忍耐的脾氣終于爆發:“你胡說什么,滾啊!”
第026章
手機被憤憤丟到床上, 庭樹大喘著呼氣,氣得很。
這常和煜真的是瘋了吧,腦子有什么毛病,什么骯臟事情都往自己頭上扣, 虧得之前還喜歡過他。
現在看來, 簡直就是個爛人!
十分鐘后, 庭樹才冷靜了會。拿起手機直接把常和煜的微信刪除,手機號也拉黑, 斷絕一切聯系。
結婚確實是突然, 可常和煜未免手伸得太長, 他們可還沒在一起呢。
照常和煜那套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他在一起后,又跑去與景逐年結婚, 然后欺騙他。
神經病。
老子真他媽的眼瞎。
庭樹想起來就不爽, 什么金主老公, 喜歡景逐年家的錢, 當他是賣的啊?
不一會, 傳來敲門聲。
景逐年拿著手機問:“你和常和煜怎么了?”
庭樹沒好氣說:“干嘛?”
“他給我發消息了。”景逐年自覺把手機遞給他,是一連串的微信消息, 大概話的意思是在質問他們是不是早就好上了,把常和煜當猴耍。
庭樹熄下去的火又熊熊燃起, 一把拿過常和煜的手機,點開語音:“要老子說多少遍,誰他媽玩弄你感情啊, 我和你在一起了嗎?就搞得我辜負你給你戴綠帽一樣, 老子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用不著你管, 拜!拜!”
說完他就點開常和煜頭像,按下刪除好友。
干脆利索。
順便把手機丟換給景逐年。
見他還站在原地,庭樹依舊正在氣頭上,說:“干嘛,看完熱鬧了,準備嘲笑我啊?”
莫名其妙收到怒火的景逐年:“沒看熱鬧。”
庭樹的視線又落在景逐年額頭,嘴角上的傷口處,像是在和他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這下好了吧,徹底是連朋友都做不了了,多虧你的福。”
安慰的話景逐年說不出口,反而是很開心。
庭樹能徹底和常和煜不再有任何聯系,正是他所希望看見的,那樣庭樹的危險也就少一分。
景逐年沉思會,看著他那氣鼓鼓的模樣,還是猶豫著開口想哄哄人:“如果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可以等十一年后。”
“。。。”庭樹算是知道什么叫不會說話別說,火上澆油是什么滋味了,“你還好意思提這個,要不是你,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至于惡語相向嗎?”
“你現在滿意了吧,我就算和你離婚也沒法和常和煜在一起了。”庭樹一股腦地把話都說了出來。
景逐年垂下眼眸,半晌,才開口:“抱歉。”
盯著人離開的背影,庭樹瞬間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但此時正在氣頭上,也放不下面子馬上收回方才的話。
只好忿忿將門關上。
深夜,庭樹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后終于迷迷糊糊入睡。
黑壓壓的云從探出半截身子的月亮面前掠過,深秋的冷夾雜冷意狂卷這座城市,耳邊傳來如虎嘯般的呼呼聲,樹葉被吹得簌簌作響。
景逐年站在陽臺處,黑眸中倒影著深秋的夜色,好似化作伸手不見五指的烏云,一片蕭寂。冷白色的皮膚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格外清冷充滿霜意,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根煙,隨風晃處一點猩紅閃爍。
突出的喉結微動,薄唇吐出白色煙霧,將眼前事物變得繚繞不清,為視線短暫地增添幾分迷離。景逐年面無表情,黑眸仿若化作一攤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緒。
直到精美的打火機如同玩物般被他拿在手中無聊的把玩,瞬間出現一束紅青色火焰,第二根煙被點燃。
冷風襲過,吹起景逐年額前的碎發。在靜謐的夜幕背景中,襯顯得此刻的他有些落寞,孤單。
第二天起床時,庭樹環顧家里一圈,有些失落地發現景逐年已經出門上課了。
只有餐桌上簇新的茉莉花,是景逐年換的。
看見這個,庭樹郁悶一晚上的心才稍稍好受些。
他知道昨晚氣頭上說出的話傷人,他不該遷怒景逐年的。可能結婚也并非他所愿,是家長們的意思。
傍晚的時,庭樹回來看見晚飯只有一個人的份量,嵐姨說景逐年今晚不回來吃了。
可他明明記得景逐年今晚沒有課,往常都是回來吃的。
庭樹早早洗完澡,臥室門打開一點小縫隙,留意外面的情況。直到晚上九點多,景逐年才回來。
他悄悄探個頭出去,景逐年回來后就把門關上,也沒在客廳學習。直到九點半,景逐年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
景逐年剛打開浴室門就看見提著醫藥箱的庭樹,他說:“你今天擦藥了嗎?我給你涂藥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景逐年視線短暫地落在庭樹身上,隨即移開,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