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小樹!我在酒吧,你猜我看見了誰?方灸!他和那個討厭的衛袒川在一起!我偷偷聽了下,好像是在告你上次警告方灸的那事。”
庭樹眉尾一挑,眼中浮現幾分不屑。衛袒川算是他從小到大都很討厭的一個人,和陳伯伯家兒子的討厭不一樣。
這個人是帶著壞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從初中那會兩人在一個班,用他那張嘴給庭樹塑造了個嬌貴,自私,愛針對人的嬌氣病少爺人設。
那會年紀還小,哪懂什么委婉和說話技巧。庭樹生起氣來就去打人一頓,這衛袒川也是壞到骨子里,剛離開小學的初一學生就會裝模作樣任他打。
最后讓風言風語更大,得意洋洋說,看吧庭樹就是這種人,不僅討厭還有暴力傾向。
氣得小庭樹大病了一場,庭父母心疼得不得了,立馬找衛家談了談這個事情,才消停。
衛袒川道歉后,其他同學也不再誤會。庭父母慎重思考后,為了庭樹的生長環境還是給他辦了轉學手續。
有些人壞是在骨子里的,哪怕這次解決了,可能依然會有藏在暗地的下一次。對于旁人而已可能只是風言風語,聽聽就算了。
但身在其中的庭樹,卻不是這樣的。無論如何庭父母都不想用這珍貴的童年,少年時光去驗證,更沒有所謂的鍛煉心智。
他們只想庭樹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長大。
少一點煩惱和病痛。
后來的每一次和衛袒川見面都是在競賽上,沒想到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竟然還同專業。
好在不同班,不然庭樹真得回家燒香問問老祖宗怎么回事。
酒吧。
沈白見著庭樹的身影,伸手揮了揮:“這里!”
庭樹坐下問:“情況怎么樣?”
“剛剛說著說著話,就去樓上包間了。”酒吧內燈紅酒綠,熱情的搖滾音樂縈繞在耳畔,沈白不得不扯大嗓音說。
“喔…走,上去看看,這倆家伙在密謀什么呢!又想給我使絆子是吧!”庭樹是個行動派,說上樓就上樓。上了大學的衛袒川學會遮掩鋒芒,但也掩蓋不住那挑釁的眼神。
和神經病一樣。
庭樹想起來就覺著晦氣,特別是之前和常和煜走在一塊時,總要明嘲暗諷自己眼光。
庭樹是帶著傷回去的,嘴角被擦傷,手上也是。
明顯看出好好的衣領被扯得寬松,垮垮流露出鎖骨,還有爭執時因拉扯而留下的紅痕。
景逐年立馬放下手中的事,站起身抓住庭樹的手開始檢查:“怎么回事。”
庭樹表情不像是很氣憤,反而有懵神與厭棄。
“今天碰上個傻逼,氣死了,和他打了一架。”
庭樹說的時候扯到嘴,下意識嘶了聲,任由景逐年在自己身上檢查。
他拿出醫藥箱,翻出里面的棉簽,消毒水。景逐年眉心輕輕皺起,“誰欺負你。”
庭樹乖乖坐在沙發上,消毒水擦在皮膚上涼涼的,就是傷口一抽抽的疼,忍不住開口說:“你輕點,好疼。叫衛袒川,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我和你說,他從小就看我不順眼,以前老欺負我,欺負幼小的我!”
景逐年的手也是涼涼的,但每次他抓住自己時間長了就開始發熱,庭樹懷疑景逐年是不是什么需要充電的熱水袋。
好在都不是特別嚴重的傷,景逐年小心翼翼給他消毒,問:“怎么欺負你的?”
這一問,話匣子被打開,庭樹開始叭叭舊事和今天:“他才初一就會誣陷造謠人了,真是可怕……今天我們上樓的時候,一上去包間門就是開著的,結果一進去就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景逐年耐心地詢問他:“什么?”
“春藥,具體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沒碰過這玩意。沈白走在我前面,都被他給吸走了。方灸就在那看戲!”
“嘴上還在罵我,說這藥本來是給我準備的,想看我被別人騎。”
“氣得我直接給他兩巴掌。”
“結果你知道嗎,我看那就兩個人,一個他一個衛袒川。”
“媽的,我才知道衛袒川想干我。”
有人的喜歡是尊重,是珍惜。有人的喜歡是惡念,摧毀。
直到今天,庭樹才終于明白那莫名其妙的針對,是何意。是一個男生想引起喜歡人的注意,想奪走他的目光。
他奶奶的,還真是頭一回見這種喜歡,差點沒搞死老子。
庭樹揍完人使勁拍拍身上,拍走晦氣。
景逐年手一頓,不小心戳到了傷口,庭樹又嘶得一聲,俊秀的五官擠在一起:“你輕點嘛,我可是傷者。我發現你比衛袒川好多了,才沒他那么下作。”
“沈白怎么樣?”
說起這事,庭樹臉上露出點愧疚神情:“我沖上去把他們打了一頓,就一會的功夫藥效就開始發作。然后有個大一數學系的學弟出現,把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