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微微向前,順著摟抱的睡姿,輕輕在庭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晚安,小樹。
第019章
金色霞光暈染這座城市,蝴蝶悠然舞過窗邊花枝,清風帶著新嫩的泥土氣息。晨風拂過,輕輕吹起窗簾,一縷縷陽光落在室內。
昨天十二點就睡著了,對于大部分大學生來說是個還算早的時間點。
庭樹一覺穩扎穩打睡足九個小時才睜開眼。
入眼的是如鴉羽般的眼睫,高挺鼻梁旁有著一顆淡淡的小痣,視線再移開,落到那薄薄的嘴唇上,是帶著淡紅的,十分搭配冷白色的皮膚……
我草!?這不是景逐年嗎?我在看什么啊!
庭樹剛起床帶著迷糊,逐一把人五官看全才意識到這是誰。瞬間瞪大了眼睛,接著又察覺自己的手竟然緊緊摟著他的腰。
而且……還是伸進衣服的那種摟。
我靠。。。。。
庭樹下意識摸了摸,觸感很真實,腹肌手感很好。又往下看,很好,腿也搭在人家上面。
膝蓋壓著對方的隱私部位。
呃……哈哈哈,庭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大白天做了個和景逐年的春夢。
哈。哈。哈。。。。。
對了,觸感告訴庭樹,幾把真的挺大的,還是半勃狀態。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這他媽什么鬼啊!我不是在睡覺嗎?為什么會出現在景逐年身上!
就這原本姿勢,庭樹僵硬的反應了足足一分鐘,臉泛起紅,才清楚地承認。
他睡著睡著往人身上拱了。
庭樹小心翼翼地抽出手,不能吵醒景逐年,否則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突然,一句低沉帶著惺忪的聲音響起,景逐年半掀開眼皮盯著鬼鬼祟祟的庭樹。
“醒了?”
庭樹果斷收手收腳,并跳下床鋪,尷尬道:“呃,是啊。那個…你睡得還好吧,哈哈,今天天氣真好,你起那么早。”
景逐年再開口時,已無那副惺忪樣。神態自然,眼眸平靜:“嗯,已經九點了。”
昨天,他老媽說的出發時間好像是八點半……?
庭樹迅速打開手機,看見半小時前庭母發的信息:
【花開富貴:哎,你這孩子,還說不喜歡小景,睡覺都得扒到人家身上,還不肯松手呢。】
【花開富貴:你們倆在家好好睡覺,我們就先去玩了。】
什么……!
【木頭:那是假的,我才不喜歡他!你怎么不喊醒我!】
【花開富貴:喊了,你不起啊,在那哼哼唧唧只要睡覺。】
【木頭:……】
不是,他睡相有那么差嗎?庭樹怎么對老媽的呼喊一點都沒印象。
庭樹懷疑人生的一會功夫,景逐年就已經換好衣服洗漱完了。
庭樹盯著他衣冠齊楚的樣子,試探地問:“你今天幾點醒的啊?”
“六點半。”
很好,很準時的生物鐘,自己厚臉皮的行為也被他一覽無余,甚至還大方地送了他兩個半小時。
庭樹欲哭無淚,一時半會不知是先害羞尷尬還是對自己無奈。
老爺子都出門游玩了,庭樹決定直接回a大旁邊的家,省得晚上再擠一個床。
景逐年沒意見,兩人又回到屬于他們的小別墅中。
十月底一過,天氣徹底轉涼,十一月冷颼颼的風刮著人臉疼。
庭樹老老實實換上秋款衣物,他老媽還特意視頻通話給景逐年,說要盯著他添衣服。
再過些日子,還得把秋褲穿上,省得生病。
聽著景逐年連忙應聲,庭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媽,到底誰是你親兒子啊。”
視頻里的庭母還在笑瞇瞇和景逐年說些種植小樹的入冬事項。
秋轉冬那兩周一定得盯著人,出門必穿羽絨服保暖褲,加厚襪子,還有毛巾帽子。依照以往經驗,十年有八年都得感冒發高燒。
十二月底那段時間常常有各種流感襲來,一定要喊他戴好口罩,千萬馬虎不得。
每天晚上睡前要泡腳,水要熱,開暖氣什么的法子都沒這個好,必須是泡熱水腳,人才能暖和。冬天不比夏天,庭樹只有在這個時候表現出體溫偏低的特性,手冷腳冷的。
有空的話多給庭樹熬一熬姜湯,他倒是對姜湯不怎么抗拒,冬天喝著玩似的,不過也要喝熱的。
景逐年認真聽庭母說,并一一記在心里。
待電話掛斷后,庭樹沒骨頭似的躺在沙發上,說:“你不用在意我媽說的話,她就是擔心我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
說完,又嘀嘀咕咕補充:“我可不會強求你履行夫夫義務的。”
景逐年打開備忘錄,把方才的話再次記錄下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景逐年打完收好手機,漆黑的眼眸落在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庭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