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況不太妙的黑須法宗干脆利落地使用了暫停權。
汗水不斷從下顎滴落在地板上的白發少年微微一愣,一雙疲憊不堪的眼眸發出亮光。
休息!!!
不等金毛狐貍抓住他,覺得自己要渴死的一輝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休息處。
彎腰拿起自己的水瓶,噸噸噸開始喝起水來。
對于他這副【好險,差點渴死】的表現,黑須沉默了一瞬。
一輝的體力流逝太快,出汗率高,導致他非常缺水。
在心中嘆息一聲的黑須選擇暫時放任他休息,轉頭看向了有些疲憊的雙子。
“感覺如何?佐久早還沒有任何的動作,下球開始,就是倫太郎轉前排了,我擔心,佐久早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
別看一輝只是攔死了一次佐久早。
但其中的威懾力和意義,大家都清楚。
無往不利的球被攔死,不管對佐久早還是井闥山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他們需要時間來調整心態,重新面對。
甚至一些攻手被對方的副攻手攔死之后,可能會出現恐懼扣球,無法面對攔網的后遺癥。
副攻手貫徹的便是【讓人害怕的攔網】。
佐久早屬于強大又堅定的類型,但他承認被一輝攔死后,他存在心理波動。
所以飯綱掌不敢傳給他,需要他自己穩定下來。
不過他們還有一個辦法。
就是黑須所言的這個,一輝不在前排的情況。
換了一位副攻手,佐久早就沒有那么復雜的情緒了。
不等角名回答,咽下口中的水后,一輝壓著嗓子反駁道:“圣臣不會那么做,他是個小心眼,嘖,是個膽小鬼,哎呀。”
在他說出這兩個形容詞的時候,正在擦臉的佐久早打了兩個噴嚏。
眼神陰郁的他下意識看向了網對面。
捏著毛巾的手咯吱作響。
在狐貍們無語的目光下,他撓了撓頭,平復著呼吸繼續說道,“嘛,他是個慎重的人,在沒有百分之九十把握下,是不會打的。”
況且,井闥山這邊自從早川突破了他的攔網后。
進攻重心就放在了早川身上。
還是那句話,圣臣被攔死的余威還在。
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都需要時間來調理。
副攻手的攔網,最厲害的就是,讓人感到害怕和畏懼啊。
實在累,一輝干脆一屁股坐在了黑須身邊,垂著腦袋,“你們商量吧,我恢復一下。”
劇烈的心跳聲一直伴隨著,無法平復的呼吸、手臂肌肉的顫抖,身體不聽使喚。
這些超負荷的現象都讓一輝感到煩躁。
他現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做。
好好休息一下。
不出意思的話,到了后期就是圣臣發力的時候了。
他的好友,不會沉寂。
他也不能被甩下去啊。
拿起毛巾搭在他的腦袋上降溫的宮侑贊同貓貓的話,“確實,佐久早是個強大的人,他被一輝攔死,自然要從他這里得分,早川不就是這樣嗎?”
“就算佐久早要打轉手腕也沒關系,我們下球追回來就行,現在的問題是,角名,你ok了嗎?”
本想說讓大家等等一輝,他可以攔網。
但宮侑不想再讓貓貓背負那么多壓力了,他如今的情況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疲憊。
能攔網都是靠著意志力的奇跡。
而且,他就算累成這樣了,對面依舊是沒有放棄針對他。
嘖,這家伙怎么那么倒霉。
看著金毛狐貍表情一會無語一會扭曲的藏狐:……
“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早川的球,我會看著辦。”
他也是隊伍的副攻手。
該承擔的責任不會推卸。
“okok,那你給我狠狠上,節奏把控好了,比分拉起來。”捏著毛巾的宮侑一錘定音道。
“行。”“知道。”“ok。”“好。”
沒有參與對話的白發少年干脆閉上了眼,汗水依舊從他的臉頰滑落。
他現在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與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冷靜冷靜,他可以恢復。
馬上,就是要和圣臣再次較量的時刻了。
他就差臨門一腳,便能進入那扇大門。
誰都不能來阻止他啊。
井闥山這邊也很冷靜,飯綱有條不紊地吩咐著。
“現在青根已經是強弩之末,但等他再次回到前排,再消耗最后一波,就是圣臣你發力的時候了。”
知道他的意思,佐久早沒有什么意見地點頭贊同。
他的心態需要調整,隊伍的進攻重心是偏向早川桑的。
所以,現在不是他發力的時候。
“關于角名,元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