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
砰——
沒有了阻礙的排球沖向了稻荷崎的界外,下一瞬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打手出界!
6:5。
井闥山暫時領先一分!
【殘念呢,這次青根選手是真的被早川選手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打手出界!】
【是的,看來早川選手面對著青根選手,仍然有一戰之力!】
此刻井闥山的應援隊完全沸騰,像是要將之前的憋屈盡數發泄出來一般。
“啊啊啊啊啊!好球啊!正弘!”“這個打手出界太爽了啊!”“哈哈哈哈!青根也不是那么不得了嘛,不是就輕松的被打手出界了嗎?”“爽啊!給我狠狠上!”“就是!稻荷崎的攔網算什么啊?!我們才不會怕!”
“對!直接突破!”“繼續打手出界啊!讓他看看我們暴扣的實力!!”
“好!!”雙手握拳的早川正弘眉眼的喜悅溢于言表。
他這次終于是在青根這里強勢得分了。
一直懸著的壓力此刻終于可以完全釋放出來。
飯綱掌一個箭步沖到他的面前舉起手來。
見狀,早川干脆和他擊掌,“舒服了,我們會贏的。”
直視著他,笑容燦爛的飯綱點頭道:“對,我們肯定會贏,青根已經沒有什么威脅了啊。”
在他們慶祝的時候。
被轟得手臂發麻的白發少年落地后差點沒站站穩,還是身邊的宮治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
這才沒有摔倒。
眼底帶著擔憂的宮治凝視著一輝那累得眼睛都沒有光彩的模樣,張了張嘴。
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說實話,他現在也沒辦法。
一輝被針對,他們最多是幫他收束一下路線而已。
就像是早川要打他打手出界,宮治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因為他沒有辦法去改變早川的打算,也不能去將身側的一輝擠開,自己去攔網。
況且,就算擠人,也來不及。
“沒事吧?嘖,我叫你偷會懶,怎么還是傻乎乎去掩護?你要知道,現在你的狀態,不光我們了解,對手也知道啊,我就算給你球,以你現在的情況。”
“打甩小臂也難啊。”快步走來的宮侑罵罵咧咧,但眼神卻一直在瞟向貓貓。
心跳順著皮膚游走著,感覺身體像是一面四處透風的墻壁,回蕩著聲響的一輝竭力平復著呼吸。
每呼吸一次,他就感覺肺部在急速膨脹后緊縮在一起,窒息感和疼痛感讓他不適地皺起眉頭。
真煩。
但,阿侑說的沒錯。
他得找機會恢復一下體力。
還有一球,他只要再攔死圣臣一球。
疲憊暗沉的金眸驟然迸發出光亮,又在下一瞬熄滅。
先恢復,他可以做到。
想明白了的貓貓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語氣十分急促,“嗯,我知道……不,不會了。”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甩小臂是根本不行。
五局,他都在攔網早川的暴扣,就算是換一位體力充沛的副攻手來。
支撐到現在也屬于極限。
喉嚨干澀到讓一輝每說一句就感到阻塞感,但他沒有太在意,繼續說道:“我要恢復一下了,你們自己看著辦,ok?”
在心中盤算著的一輝看向了宮侑。
現在他的體力大概只有百分之十或者更低。
大腦也混亂,如果想要攔死圣臣,那么,他要將體力恢復到十五左右且讓大腦保持著清醒。
因為,想要攔死圣臣的弧線需要大量的計算,并不是什么一眼就能看清楚。
他的大腦和思維不能亂。
聞言,宮侑滿意地點頭道:“我知道就說了啊,算了,你這傻樣我能指望你什么,先休息,等我們把比分拉起來,老師會看情況暫停的,該你上的時候,不要忘了。”
現在還不是暫停的時候,至少在黑須看來,他們的士氣沒有被打壓。
因為就算早川暫時突破了一輝的攔網,可佐久早還沒有做到。
以現在的局勢看來,雙方處于一個旗鼓相當的局面。
他沒有必要使用暫停權去擾亂自家良好的氣氛。
關鍵時刻再用。
抬起左手胡亂地抹了一下臉,白發少年點頭道:“啊,我知道,把節奏拉起來吧,現在飯綱暫時不會把球給圣臣的,早川是他的主要選擇。”
“快點輪轉,讓倫太郎來給他們致命一擊。”
聽完那呼吸不勻的解釋后,宮侑瞇眼看了看他,挑起一邊眉毛,“行,我知道你的意思,那就來吧。”
以貓貓現在的狀態來看,他們確實該快點轉輪,讓體力比他多的角名上場。
他則是可以在替補位休息至少三球以上。
加上角名似乎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