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霖手環(huán)上的數(shù)值不斷飆高,房間里的梅香也比之前更濃郁了一些,季瑯不敢再猶豫,遞給他一枚阻隔貼:“您趕緊先貼上,我找臺飛行器,咱們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陸霖卻站在原地沒動。
“……教授?”
陸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撥開碎發(fā),露出白皙的后頸。
“來吧,標(biāo)記我。”
第83章 您是我的了。
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的季瑯突然愣住:“您說……什么?”
標(biāo)……標(biāo)什么?
他沒聽錯吧?
教授愿意讓自己……?!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手環(huán)上的數(shù)字飛速上漲,本就紅著的心跳瞬間爆表了。
他聽到自己的嗓音微微發(fā)顫:“您能……再說一遍嗎?”
“你再不快點,就真的來不及了。”
屋內(nèi)的梅香越來越濃,那香氣幽雅、冷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s級oga的信息素,僅僅需要一絲,就足夠讓所有alpha發(fā)狂,如果在這里的不是經(jīng)過特殊耐受訓(xùn)練的護(hù)衛(wèi)官,換成任何一個alpha,想必場面都早已失控。
幽冽的梅香撩撥著他的神經(jīng),才露前調(diào)的香氣并不甜膩,甚至帶著拒人千里的疏離,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生出采頡之心,想要伸出手,摘下枝頭那尚帶霜寒的冷梅。
頸后的皮膚白皙細(xì)膩,陸霖低著頭,顯得脊骨微微凸出。
被生著薄繭的指腹一節(jié)節(jié)捋下。
他雙膝一軟,整個人撲到床上。
“唔……”
克制不住的顫音從喉間溢出,灰藍(lán)色的雙眸迅速被水霧迷蒙,他咬緊牙關(guān),不想讓自己再發(fā)出可恥的動靜。
該死的家伙,誰準(zhǔn)他到處亂摸了。
他想要催促,可顫抖的嗓子已經(jīng)發(fā)不出完整的音節(jié),想要掙扎,又被對方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熾熱的呼吸落在他耳畔,滾燙的體溫烙著他的脊背,他感覺到對方激烈的心跳,一下下撞擊著他的脊椎,快要透過這骨骼和血肉的阻攔,撞到他胸腔里來。
“教授,我好開心,”他聽到季瑯在他耳邊說,“我好開心您能信任我,今天,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alpha。”
他要做一件違天逆理的事,要將高懸的星辰納入囊中,要將皎潔的明月?lián)榧河校獮樗纳衩骼由蠈儆谒睦佑。粝聦儆谒暮圹E。
他漆黑的雙眸深不見底,在陸霖看不見的地方,無盡的渴望在其中翻滾。
那東西不受信息素的掌控,超脫了性別的桎梏,只因一個人誕生,無關(guān)其他。
屬于alpha的信息素悉數(shù)注入。
陸霖:“!!!”
熟悉的松香并未從鼻端傳來,而是直接順著神經(jīng)侵入腦海,仿佛有無數(shù)松針在他腦中綻開,蒼翠尖銳,強勢猛烈。
……他以前從沒覺得季瑯的信息素這么有侵略性。
他時常被那松香安撫,竟真的被那表象迷惑,以為它當(dāng)真清新溫暖,柔和安逸。
今天才知道,原來被松針刺上一下是這么的疼,疼得他腦中一片空白,耳鳴目眩,什么都聽不見了。
清瘦的手背上青筋突起,抓到指節(jié)泛白。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季瑯初來報到的那天。
第一次見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護(hù)衛(wèi)官就冒犯了他,舉止輕浮,口無遮攔。
到今天,他依然討厭來自alpha的觸碰,討厭這必須被滿足的信息素需求。
可偏偏的,他沒辦法討厭季瑯。
陸霖緊緊閉上眼,燒紅的眼尾一片潮濕。
他渾身劇烈顫抖,獸化特征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水珠不斷順著眼尾跌落,纖長眼睫濕得一塌糊涂。
“啊啊啊,怎么哭了!”季瑯急忙將他抱起,在他頸后吹吹,“是不是太疼了?對不起教授,我真該死!”
陸霖冷白的皮膚紅了一片,順著頸后一直連綴到耳根,新鮮的牙印滲出一絲血跡,那模樣凄慘又誘人。
“對不起,”季瑯輕輕抿去血跡,“您罵我吧,要不您打我,我把您弄疼了,我該死。”
陸霖渾身沒一點力氣,太陽穴突突跳著,信息素帶來的沖擊還沒消退,他整個人都是軟的。
“我親親您就不疼了。”
殘留不多的梅香被反復(fù)汲取。
“啊,您好像不讓我親您這里……我又忘了,對不起,我該死。”
又拭去他眼角的潮意:“對不起,我該死。”
他一邊道歉,一邊在陸霖身上為所欲為,陸霖陷在他懷里任他宰割,過了許久,才終于積攢出說話的力氣。
“……夠了,”嘶啞的嗓子艱難吐字,“你再敢碰我一下,就給我……滾。”
季瑯停了下來。
他語氣委屈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