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一說罷了。”白邵雪不想他擔心。
白邵雪講完這句,沖著沈系笑笑,意思讓他別多想。然后就和莊瑟一起離開這里,坐到一旁的陰涼處休息去了。
終于遠離那可怕的騎馬,白邵雪抹了抹尚留在頸間的汗:“嚇死我了。”
莊瑟道:“真摔下來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哎,我怎么老是讓你看我的笑話?”白邵雪耷拉了眉眼:“爬樹也不行,騎馬也不行……你是不是覺得我超級廢柴?”
“超級,廢柴……”莊瑟念叨著,似是在理解他的用詞。琢磨一二,他品味出來一些:“你怎么會這么認為?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
白邵雪哼了一聲:“你就算騙我,哼哼,我也不知道。”
他只不過是隨口瞎說,莊瑟清楚得很,卻又控制不住的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什么。這個想法實在突兀,讓莊瑟有些拿捏不好,一時說不上來話。
察覺到他的沉默,白邵雪側首去看。見他一臉呆像,嗤笑道:“嘿,小莊,想什么呢?”
莊瑟依言也去看他,見他眼底含笑,唇角含笑,色若春花,無限爛漫。
莊瑟不自覺間上牙磕了下牙,還把舌頭咬了:“嘶……”
“哈哈哈哈,你干什么吶!”白邵雪眼睜睜瞧見了,哈哈大笑:“多大人了,還能把自己咬了。”
莊瑟再度不知所措的微紅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古代文好像脫離不了騎馬了(bhi
是我水平太低
第十三章 妄言
白邵雪還以為他是因為疼得,又沒忍住揶揄:“疼成這樣……”可他自己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剛說出去四個字,就聽肚子不爭氣的哀嚎一聲,仿佛是最后的悲鳴。
白邵雪:“……”
莊瑟自然也聽見,趁著他窘迫,趕忙道:“還是先去吃些東西吧。”
白邵雪的確餓,想著都是朋友,也被他看過這么多次無語瞬間,倒也沒什么好丟人的:“在哪兒吃?吃什么?”
所幸是沈系帶他到騎兵營十分早,現在也沒有過了早飯時間多少。唯獨可惜不能隨便進出營門,莊瑟也不好帶他溜出去。所以白邵雪說完,就又接了一句:“你們的大鍋飯還有嗎?我吃一口就成。”
“這不好。”莊瑟卻搖頭說:“營里的飯菜雖然不糊弄,卻味道尋常,我怕你吃不慣。”
他說著,忽然起身:“你等著,我讓同僚幫我捎回來兩張燒餅。”
這話中的同僚,八成就是白邵雪上次有緣得見的那位。莊瑟和他有的時候能一起散值,有的時候卻是分開輪值。這會兒正趕著那位出營,還真能順手捎點東西回來。
白邵雪看著莊瑟三步兩步跑到同僚身邊,才說了一二句,同僚就莊重嚴肅,寫著滿臉的“保證完成任務”。白邵雪偷偷笑,又見莊瑟回來。這人果不愧是訓練有素,如此炎熱的天氣,白邵雪站著都出汗,他卻是飛速來回,完全不見喘息。
“你那位同僚叫什么?見了他也不知道名字。”白邵雪問。
“他叫吳琪。”莊瑟老實答道:“是個很好的人。”
嚯!居然又是個老熟人。吳琪不就是一直跟在莊瑟身邊的那位得力副手嘛。可惜……卻同樣逃不過厲帝的手段。白邵雪想到這個,下意識的一怔,心底再次涌起一陣說不清的酸澀。當得知兩個活生生的人,最后竟是那樣的結局,無論是誰都不好受。
或許是他表情變得太快,莊瑟微微疑惑:“不舒服嗎?”
“啊,沒有。”白邵雪連忙回神:“就是……想的出神了。你,你們未來一定都很厲害,是那種可以名留青古的人。”
這又讓莊瑟受寵若驚:“多謝少爺夸獎。”
白邵雪睨他一眼:“怎么這會兒叫起來少爺了?剛才不還叫阿雪嗎?”
莊瑟被他說得笑笑,重新坐回他身邊,保持著一個很是正常的距離:“少爺就是阿雪,阿雪就是少爺。我沒感覺出來有什么不同。”
等了片刻,吳琪回來。莊瑟又趕前兩步接過來那熱滾滾的燒餅,對著吳琪道謝。吳琪根本不在乎,還沖著白邵雪眨眨眼睛,實在是有意思極了。莊瑟回來之后,白邵雪見他手中捧著燒餅,果然是色香俱全,看起來就讓人食指大動。
他想要直接拿過來,莊瑟卻不給:“燙。”
說罷,莊瑟去凈了凈手,將那滾燙的燒餅一塊一塊撕扯下來,任由風帶走熱氣兒。等著感覺差不多,才放在白邵雪的手心里:“這回能吃了。”
此等照顧,白邵雪不由大為感動:“小莊,你可太好了!”
既然是莊瑟要來的餅子,那果然是分外好吃。趁著餓意,沒多久白邵雪就把兩張燒餅全部塞進肚子里,還小小打了一個飽嗝兒:“哎呦,巴適得很啊。”
莊瑟沒懂:“什么意思?”
“就是美得很的意思,方言。”白邵雪說:“我就說你是個老饕,隨便買張餅子都好吃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