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隨著他的指向狐疑轉頭看去,“棋閣中還備著衣裙?誰放的?”
他淡定穿衣,“我放的。”
他說得義正言辭。
頗有顛倒黑白強詞奪理的感覺。
“有床榻的地方自然要準備衣物。”
“保不齊哪天就會用到。”
“這不,”他邊束腰封,邊挑眉看她,“今日不就用到了?”
虞聽晚一口氣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來。
最后皮笑肉不笑‘夸’他:“呵,陛下真是圣明!這等小事都能想到。”
他淡淡揚眉,心安理得的受下自家夫人的夸贊,“過獎,夫人,這是為夫該做的。”
虞聽晚:“!!!”
第267章 再去行宮
謝臨珩回來時,天色已經漸漸黑沉。
一天的燥熱下來,晚間的風帶著幾分少有的涼意。
虞聽晚在主殿外的庭院散步。
后面宮人齊齊傳來的跪安聲讓她很快回頭。
視線中,男人踩著朦朧的夜色,朝她走來。
他看著她道:“朝中有些事,處理完又安排了些過幾日的政事,回來的晚了些,夫人,用晚膳了嗎?”
“還沒。”虞聽晚說,“在等你。”
聞言,他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殿中走。
宮人陸續將膳食呈上來。
謝臨珩和虞聽晚相處時,不喜歡旁人外場,宮人都知道規矩,膳食擺好后,便陸續退了出去。
不打擾帝后獨處。
月事這幾天好不容易過去,乍然開葷,在棋閣的那短短半個時辰自然是喂不飽某人的。
湯泉池旁,虞聽晚剛解開滌帶,謝臨珩就跟了過來。
他從背后擁住她,聲音中帶著暗示。
“小公主,一起洗?”
虞聽晚沒拒絕,很快,池水中,圈圈漾開的漣漪越發急促。
泉池壁上,鑲嵌著無數的明珠,整個湯泉池,亮如白晝。
能清晰照亮人臉上的任何一寸表情。
虞聽晚伏在謝臨珩身上,
眉眼眉梢間的情意盡數落入他眼底。
謝臨珩最喜歡的,便是她在情深時,一聲聲喊他夫君。
在緊密相擁的肌膚之親中,在紊亂的心跳逐漸同頻中,她一聲又一聲的夫君,更能讓他有一種,他們會相互陪伴、永遠相守到白頭的真實。
—
翌日一早,謝臨珩去上朝安排接下來小半個月的具體事宜。
而虞聽晚,則是去了京郊別院見司沅。
一切都安排妥當后,在第二天清早,帝后推開一切雜事,去了行宮避暑。
他們去的行宮,正是曾經去過的那一個。
上一回來這里時,是他們關系最為緊繃、最不堪回首的時候。
那次來這里的初衷,也并不是單純的避暑,只是因為謝臨珩怕虞聽晚心有郁結、時間長了想不開,想帶著她來宮外紓解心結。
而這一次他們再過來,卻已是一切圓滿。
物是、人是、而獨獨,心境不同。
馬車中,虞聽晚掀開珠簾,去看外面隱約已能看清巍峨輪廓的行宮。
她眼前閃過一些過去的畫面,往行宮的方向靜靜看了會兒,忽而出聲問謝臨珩:
“你說再來一次,重回當時,我們還能走到今日這種相處嗎?”
謝臨珩聽得懂她在問什么。
他往外看了幾眼。
無聲回眸,目光落在她身上。
聲線沉靜,但也輕。
“我不知道。”他如實說,“我不知道以我們當時那種僵硬的關系,是否還會有這次的幸運走到一起,我沒把握,也不敢賭,因為——”
他聲音一頓。
虞聽晚回頭看過來。
對上他的視線。
聽到他說:
“——能有這一次的圓滿,已經用盡了我此生所有的幸運。”
再來一次,他怕他沒有這一次的運氣,能將她留下。
所以,他格外珍惜上天給他的這次偏向。
也格外珍視和她一起度過的每一天。
—
馬車停至行宮前時,天色已近傍晚。
謝臨珩擔心她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來到行宮,簡單用過晚膳,便帶著她回寢殿休息。
行宮中宮人的面孔,有一些是虞聽晚熟悉的。
也有一些,是她覺得眼生基本沒怎么見過的。
行宮中的宮女遵循皇宮的規矩,滿二十五歲便可出宮,每一年都有滿齡的宮女離去,每一年也都有新人進來。
對于那些面生的面孔,也是正常情況,虞聽晚并未怎么上心。
行宮地處獨特,氣溫又涼爽舒適,周圍山清水秀,是個極好的休閑之地。
當天晚上,沐浴過后,床榻上,謝臨珩側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