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都安排好了,虞聽晚答應下來。
“那你想什么時候走?”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只差我們小公主的意見,若是你愿意,明日一早就能去。”
虞聽晚失笑,“這么急?”
他卻認真道:“夫君答應過我們小公主,你陪我留在皇宮,我陪你每隔兩三個月出去玩一段時間,承諾永遠有效,說出的話,任何時候,都不會食言。”
虞聽晚想了想,依偎在他懷里,說:
“不如后天一早?明天我跟母親約好了去別院。”
謝臨珩沒有異議,“好,那就后天一早走,我讓墨九他們先準備。”
說罷。
他掌心輾轉來到她小腹。
邊吻著她唇,邊問她:
“月事過去了嗎?今日是不是可以了?”
虞聽晚被他親得呼吸紊亂。
她下意識握著他手腕想阻止他,卻被他反扣住壓在身后。
“你等晚上……”
他氣息炙熱,“你夫君今日加急處理奏折,就是為了早些抱我家小公主。”
話音落,見她在這個地方抵觸,他摟著她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虞聽晚驚呼一聲。
下意識抱緊他。
“去哪兒?”
他低笑,“棋閣。”
只這兩個字,虞聽晚眼底便有些閃爍。
大殿的旁邊,有一處單獨辟出來的棋閣,由于位置原因,棋閣中比大殿要清涼不少,往日他處理完奏折后,常常拉著她去棋閣下棋。
之前有一段時間,她精神頭不是很好。
很容易疲累。
為了便于她休息,他讓人在棋閣里側的屏風后面擺放了一張矮榻。
原以為只是作歇息使用,卻不曾想,還多了別的用處。
思緒轉變間,虞聽晚不合時宜地想起東宮側殿的那張矮榻。
曾經就有一段時日,那矮榻載滿了荒唐。
半個時辰后。
大殿外面。
墨十猶猶豫豫地從外面進來。
墨九正巧從翰林院回來。
見他滿臉糾結、一副要走不走的樣子,墨九停下腳步,狐疑問:
“你撞鬼了?走個路比蝸牛爬還慢,還走兩步退一步。”
墨十側他一眼。
沒理會他的挖苦。
撓了撓頭,看著大殿門口的方向,為難又糾結:
“張大人求見陛下,我正在想如何稟報。”
墨九:“?”
他第一反應是仰頭看了眼明晃晃的天。
才偏頭再次看向墨十。
“青天白日的,又不是晚上,就這點小事,你進去稟報不就行了?”
只要別打擾他們陛下和皇后娘娘單獨相處,他們主子就很好說話。
這話真的一點不假。
雖說在之前,他們主子性子冷是冷了點,但也從不是拿下屬撒氣的人。
若是運氣不好碰上主子心情不好的時候,頂多不過是心理上經歷一會被冷冽威壓摧殘的折磨,但他們主子從不會因個人情緒牽連他們進而責備。
尤其自從寧舒公主回宮后,他們主子基本就沒有過心情不好的時候。
主子的心情好了,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日子也會跟著好過很多。
所以現在墨九稟報事情,只要不是在晚上,就從沒有過忐忑不安的時候。
也不再怕回稟一些煩人的事情惹得他們主子生氣。
畢竟只要有寧舒公主在,他們主子就算有氣,也生不起來。
墨十卻皺眉,“陛下和娘娘在棋閣下棋,雖說是白天,但陛下在和娘娘下棋的時候,不喜被人打擾。”
墨九不說話了。
只能說墨十這廝運氣背。
每次棘手的事,都讓他攤上了。
墨十躊躇踱步,在大殿外面轉悠了足足有一刻鐘。
最后才硬著頭皮,去了棋閣外面。
猶豫再猶豫,小心翼翼開口:“……陛下,張大人求見。”
矮榻上,虞聽晚眼尾泛紅。
腰肢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箍著。
聽著外面傳來的聲音,她神經一瞬間繃緊,推著他就要起來。
“趕緊……出去。”
他紋絲不動,反而過分的將她往懷里抱。
她眼皮重重跳了兩下,忍著顫,發白的指尖按在他肩頭。
“謝臨珩,你別老想著做昏君!”
他笑出聲,低頭吻她,“有我家小公主在,誰還能做明君?”
“你……少把帽子往我頭上扣!”
他眉眼悅色更甚,“朕還真的想做昏君,小公主,給不給做?”
虞聽晚深吸氣,額角青筋都在跳。
暗衛聽力過人,雖說墨十在外面,隔著一段距離,輕易聽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