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多,一點點就可以。”
“或者……你別再想著躲我逃我,不愛……也沒關系……”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久。
似乎想趁著這個機會,將所有的感情,一股腦全說給她聽。
虞聽晚下頜死死咬緊。
眼底有股,無名的酸澀蔓延開。
第184章 若是我沒記錯,殿下昨日說喜歡我?
謝臨珩不讓喊人來,他自己也不肯走,借著那點零星酒意,纏了她半宿,在虞聽晚實在撐不住時,才擁著她睡去。
翌日一早。
虞聽晚醒來時,房中已經沒有謝臨珩的身影。
窗子開了小半,清早的微風吹進來。
吹散了室內殘留的酒氣。
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留下。
仿佛,昨夜什么都沒發生。
梳妝后,虞聽晚去前廳。
司隼白和宋今硯幾人都在。
見她過來,司隼白忙招手,倒了杯溫茶。
“來晚晚,這是一早新送來的初秋新茶,茶味清香淡雅,你應該會喜歡。”
虞聽晚走過來坐下,剛接過茶盞。
司隼白視線無意間停留在她頸側,那個玫色的吻痕上。
他多看了幾眼,挪開視線,瞧向自家妹妹。
輕咳了聲,有些不自在地問:
“晚晚,昨夜有沒有來什么人?”
虞聽晚端著茶盞的指尖一頓。
瞥著司隼白和一旁宋今硯看過來的目光,她神色無異地反問:
“……沒吧,兄長怎么這么問?”
司隼白輕笑了笑,眼底是看破真相的寵溺,但聽著自家妹妹這么說,寵溺地順著她話音說:
“沒什么,是兄長看錯了,快嘗嘗,這茶合不合胃口。”
側對面的宋今硯并未說話,只是含著淡笑的眼底,有幾分旁人察覺不出的暗色。
虞聽晚喝了兩口茶,彎唇夸贊。
司隼白笑容更甚,“待會讓人送些去你房里,除了這種茶,還有幾種其他的新茶,我一并讓人帶過去。”
虞聽晚放下茶盞,“多謝兄長。”
司隼白揉了揉她腦袋,“說了多少次了,跟兄長別客氣,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客氣什么。”
虞聽晚眼底笑意升起,柔順點頭,“好。”
音落,她看向一直未說話的宋今硯。
想起昨夜他去敲她門說有事相談,她于是問:
“昨晚,宋公子想跟我說什么?”
司隼白好奇地看過來。
宋今硯溫和笑著,“沒什么大事,只是見你昨日傍晚情緒不高,想問問是不是身體不適。”
虞聽晚微點了點頭。
“我倒有件事,想跟宋公子說。”
關于先前那樁婚約,她早就想跟宋今硯說清楚,但因為宋今硯被謝臨珩射傷肩膀后,傷勢一直未愈,傷口反反復復,中間還甚至出現了幾次傷勢惡化的情況。
宋今硯再三請求,說婚約的事,能否等他傷好了再提。
加上前幾天虞聽晚也有些風寒,一來二去之下,這事一直耽擱下來。
她嫁不了他,也給不了他期許,
與其這么拖著,還不如徹底將這件事說清楚。
宋今硯似乎清楚,她想說什么。
正想和從前那樣,找個借口避開,還未開口,吳叔倒是急急忙忙地從外面進來。
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
“公子,小姐。”
他聲音有些急,來到前廳,看向司隼白和虞聽晚,立刻道:
“小姐,太子殿下召您過去一見。”
虞聽晚眉頭微蹙。
司隼白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虞聽晚,問吳叔:“太子殿下回來了?”
吳叔點頭,“想來是,來接小姐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別院外面,還有侍衛墨九。”
虞聽晚沒動,很快,她道:
“跟墨九說,我身體不適,不便前往。”
吳叔在原地站了站,沒出去回話,猶豫片刻,為難道:
“……殿下派人帶了話,說……泠妃娘娘早已離開皇宮,現在在宮外的別院。”
這話,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出是什么意思。
虞聽晚呼吸陡然沉下來。
眼底那點殘留的溫色徹底褪去。
聽到這句,宋今硯眸色閃了閃。
不動聲色地看向虞聽晚。
她垂眼沉默片刻,一個字沒再說,起身往外走去。
司隼白微微蹙眉,跟著起身,將虞聽晚送去門口。
“晚晚,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別院外面,馬車前,司隼白問。
虞聽晚看了眼馬車旁邊對她行禮的墨九,回眸,搖了搖頭,拒絕下來。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在虞聽晚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