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來……”
她聲音很低很低。
細細發顫的尾音,溢出一點氣慍和祈求。
他抵住她腰,重重咬著她唇瓣,
唇瓣廝磨間,再次催促:
“不準出去見,讓他走。”
而門外的宋今硯,僅隔一扇門,自然也聽到了方才那道明顯不正常的嗚咽聲。
他敲著門的手掌頃刻間攥得發白。
眼底郁色席卷,盯著眼前這扇門的目光晦暗不明。
下一瞬,他再度敲響。
面色晦暗,但聲線依舊溫潤如玉。
“晚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需要我幫忙嗎?”
虞聽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門內的謝臨珩聽到這話,冷嗤出聲。
抵在她耳邊,陰陽怪氣地說:
“清風霽月、珺璟如曄的宋公子,還真是會體貼人,大晚上的,進人家女子的臥房,他那些禮度教養,全喂狗肚子里去了? 還是說——”
“從一開始,他這溫潤公子,就是徒有虛名?”
虞聽晚被他弄得頭疼。
或許是他有些醉了的緣故,一提宋今硯,說話就帶刺。
就現在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這幾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
虞聽晚按住他磨著她腰窩作亂的手,用力吸了兩口氣,避開他的吻,穩住聲線,盡量用最無異的語氣,對外面的宋今硯說:
“我今天有些累,已經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說,宋公子請回吧。”
外面聲音停止。
宋今硯立在門前,眸色深暗,望著這扇緊緊關著的門。
片刻,他垂下眼,善解人意道:
“那晚晚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不多會兒,他轉身離開,腳步聲漸行漸遠。
直到聲音再也聽不見,虞聽晚緊繃的那根弦才徹底松懈下來。
“人走了。”她推搡他手臂,“你先起來。”
他一只手還纏在她腰上。
有些薄繭的指腹若有似無地劃過她腰側軟膩的肌膚,激得虞聽晚顫栗。
“你……”
“再抱會兒,待會再松。”他截斷她的話,耍賴般不肯松開。
謝臨珩眼眸低闔,在她頸側吮咬亂蹭。
動作時輕時重,虞聽晚全身緊緊繃著,快要被他時不時的動作逼瘋。
周圍的酒味彌漫開。
有越來越濃郁的征兆。
不知過去多久,虞聽晚被他箍的腰身僵硬發疼,她眼皮跳了跳,耐心告罄,用力去推他。
可剛一碰到他肩膀,他就悶哼一聲。
虞聽晚有些懵,手指下意識挪開。
還未開口,他就壓在她身上。
“疼。我受傷了,夫人,你要是想謀殺親夫,就朝著那個地方再用點力。”
音落,又頗有些委屈地道:“這樣,我以后就都不用糾纏你了。”
虞聽晚:“……?”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她呼吸壓緊,頭疼得更厲害。
手僵在半空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地方放,但到底,沒再碰過他說他受傷的那個肩膀,最后沒轍道:
“我讓人去給你請大夫,你先松開我。”
他依舊拒絕,手臂反而抱得更緊。
“大夫沒用,你給我吹吹,他們都說,吹吹就不疼了。”借著酒意,他死皮賴臉耍賴到底。
虞聽晚表情都快麻木。
吹吹?
她吹的是仙氣么?
還能比大夫更有用?
她用力揉了揉發脹的額角,盡量穩住早已耗盡的耐心,看在他喝醉又受傷的份上,好言好語地跟他商量:
“你喝醉了,謝臨珩,我喊人給你煮醒酒茶,你先把手松開。”
“不行。”他半點不配合。
見她一直想推開他,干脆扣住她后頸,迫切她仰頭,低頭堵住了她唇。
他咬碎她口中所有的話,借著酒意,肆意地吻她。
他越吻越深,直到虞聽晚受不住他的攻勢,最后情急之下咬破他唇角,他才從她唇上不滿地離開。
見她一直不給他吹,他摟著她腰,又開始提要求。
“我想要平安符。”
虞聽晚:“?”
“軍中的副將都有他夫人親自給他求的平安符,晚晚,我也想要一個。”
見她不說話,他更加得寸進尺,“這附近就有個寺廟,離得不遠,你去給我求一個,我隨身帶。”
深黑的房間中安靜下來。
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回復,他皺著眉,再次去吻她。
這一次,她卻躲開了他的吻。
只道:“殿下,你醉了。”
“沒醉。”他強硬貼上她唇角,“別人有的,孤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