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過去,虞聽晚摸到些感覺,剛想再去最深的池中央試一試,還沒過去,就聽到謝臨珩說:
“今日先到這兒,剩下的明日再學。”
“?”虞聽晚回過身,還沒開口,泉池外面,恰逢墨九來通傳:
“殿下,都察院韋大人求見。”
虞聽晚咽下口中的話,未做糾纏,折身便往池邊走。
“那殿下先去忙吧。”
謝臨珩的視線隨著她移動,手指劃過手腕,隨口問:“那你呢?”
虞聽晚停住腳,轉了轉身,眉眼處不掩明媚,“為了不讓今日的成果浪費,我想再練練,只是這里水深,你不在我害怕。”
她努了努唇,“我還是先回陽淮殿吧,有歲歡和若錦陪著我,應該淹不死。”
謝臨珩被她這語氣惹笑。
他招手,“過來,我再陪你練會。”
虞聽晚往泉池外面掃了眼,回眸,問道:“你不是有事?”
謝臨珩捉著她手腕,將人扯進懷里。
摟著她腰,往水深處走去。
“讓他們等著,公主殿下的事最重要。”
第86章 這么著急學泅水,是想在哪一天逃走?
謝臨珩這一陪,又陪著虞聽晚練了小半個時辰。
直到她將今天的泅水技巧掌握了七七八八,才離開熱泉池。
接下來的兩天,皆是如此。
兩人單獨相處時,待的時間最多的地方,除了東宮的寢殿,便是寢殿后面的熱泉池。
直到第三日,朝中瑣事繁重,謝臨珩一早就召見了幾位大臣談事,虞聽晚讓墨十通知了聲謝臨珩,便帶著未做完的香囊回了自己的陽淮殿。
她一回來,若錦和歲歡就第一時間圍過來,低聲問:
“公主,這兩日進展如何?”
虞聽晚來到內殿,將香囊隨手放在了一旁,一針都沒再繡。
“一些簡單的技巧掌握了,但汾邯湖水流急,不是熱泉池能比的,再加上謝臨珩教給我的只是一些再尋常不過的泅水技巧,我怕真到離開的那一天,這些技巧用處不大。”
若錦接聲,“這個公主放心,剩下的,由奴婢教您。”
虞聽晚和歲歡看過來,若錦說:
“咱們找太子殿下,本就是將泅水一事過一過明路,現在目的已經達到,奴婢會根據汾邯湖的水流情況,教給您最關鍵的水下應對法子。”
虞聽晚頷首,“我著急回來,便是為的這個。”
“按照謝臨珩的意思,距離大婚,只剩七日,我們必須在這七日里促成宮宴,并借助宴席離開。”
若錦面上同樣凝重。
說罷,虞聽晚起身。
“事不宜遲,先去霽芳宮,看看母妃那邊的進展,順道你教我一些有用的泅水法子。”
若錦點頭,“是,公主。”
—
司沅現在雖還和從前一樣幽禁在霽芳宮,但因謝綏先前放下了話,允許虞聽晚隨時來陪司沅,所以霽芳宮的侍衛,不再阻攔虞聽晚靠近。
不管她什么時候過來,都能進出自如。
今日虞聽晚來到時,霽芳宮不像從前殿門大開,而是門窗緊閉。
外面守著的侍衛對此倒是早已習以為常。
對著虞聽晚行完禮后,便轉身對殿內通報。
很快,殿門被打開。
青蘭從里面出來,對著虞聽晚福了福身,輕聲說:
“公主,娘娘小憩剛醒,您隨奴婢來。”
虞聽晚點頭,隨著青蘭踏進大殿。
待她進來,青蘭停住腳,目光掃過外面的侍衛,狀若無意地對虞聽晚道:
“公主,您稍微一等,娘娘還未梳妝,奴婢關上門再帶您進去。”
虞聽晚自然明曉青蘭的意思。
配合的等她關上殿門,才一同往內殿而去。
繞過屏風,虞聽晚抬眸看過去。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邊的母妃。
她衣衫齊整,發髻整齊,半分沒有青蘭口中“還未梳妝”的樣子。
見她過來,司沅沖她招手。
“晚晚,來。”
說著,司沅將手中剛看完的信折起,不等吩咐,青蘭便熟練地拿來燭臺。
司沅將信放在燃起的燭火上,直到紙張化為灰燼。
虞聽晚靜靜看著這一幕,并未過多詢問。
待將灰燼處理掉,司沅才拉著她的手,細細問這兩日發生的事。
虞聽晚一一說著這兩日的進展,待聽到‘距離大婚七日期限’這句時,司沅眉頭動了動。
“七日,雖說有些倉促,但勉強也夠了。”
說罷,她想到什么。
話音一轉,問:“宋家宋今硯這段時間可有再往宮中傳信?”
虞聽晚搖頭,“這三四日沒有。”
司沅:“那你上次回信時,可有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