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待到新婚夜嗎?
“只是什么?”她問他。
謝臨珩捏了捏她后頸,看向她眼睛。
話說得別有深意,“只是希望,我們新婚夜的那天,寧舒不會后悔自己說過這句話。”
虞聽晚回得不曾猶豫,“自然不會。”
她半仰著頭,努力忽視他掌在她后腰上的灼熱掌心,以一種輕緩又不那么刻意的語調說:
“正好今日有現成的地方,你今晚就教我?”
謝臨珩眼神落在她臉上。
打量兩眼,隨口道:“明天。”
虞聽晚張了張唇,正想開口,又聽到他補充一句:
“學那東西很費體力。”他指節點了點她側腰,問得直接:“公主殿下還有力氣嗎?”
對于現在的虞聽晚來說,一分一秒,她都耽擱不起。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下意識地想回“有力氣,大不了他先教她一點”,可這話剛到舌尖,就被她生生壓下。
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雖然謝臨珩的性子難以揣測,但虞聽晚對他的情緒,也算了解了一分半點。
他現在明顯不想教她,她在這個節骨眼上,表現得太急切,會更加引他懷疑。
思及此,虞聽晚順勢點頭。
“那明天學。”
她勾住他脖頸,斂了斂精致的眼眸,讓他抱她離開。
“那我們先回去?困了,想睡覺。”
謝臨珩掐住她的腰,沒動。
笑得有些冷淡,“公主殿下達到目的了,就打算丟下人離開?”
虞聽晚:“……”
兩人對視剎那,她回眸,撤下一只被泡的皺巴巴的手,伸到他面前,讓他看。
“我都快被泡皺了,你要是還想繼續,好歹換個地方呀。”
謝臨珩:“不是你說的熱?”
虞聽晚:“……都快子時了,我不熱了……啊!”
身體突然騰空。
她驚呼一聲。
條件反射地摟住了他脖子。
“干什么?”
謝臨珩抱著她往池邊走,“不是困了?抱你回去睡覺。”
—
第二天。
虞聽晚醒得很早。
洗漱完,簡單用了幾口膳食,便去了東宮大殿。
她到的時候,謝臨珩正準備批閱奏折。
見到她人,他眼底劃過一抹意外。
放下奏折,目光靜靜落在徑直走來的女子身上。
“今日醒這么早?”
虞聽晚停在伏案前,掃過案上成堆的奏折,“還好,你大約什么時候處理完?”
謝臨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唇角勾了勾,“大概要到正午。”
虞聽晚眉頭不動聲色的折了下。
話音落,謝臨珩復又抬眸,重新看向她。
“寧舒是想先約泅水,還是等我處理完公務?”
虞聽晚沒有立刻回答。
短暫停頓后,她在一旁坐下。
“你先處理奏折吧,我在這里等你。”
謝臨珩看她兩眼。
放在之前,她是斷不會在大殿陪著他處理政務的。
東宮大殿時常有大臣進出,她為了避免撞見那些大臣,鮮少在白日踏進東宮大殿。
今日倒是第一次。
為了早些學習泅水,選擇在這里陪他。
收回視線,他沒說別的,拿起奏折,當著她的面批閱。
謝臨珩的速度沒有刻意加快。
但也沒有刻意減慢。
和往常一樣,一份又一份折子被打開,用朱筆在最后落下幾個字后,又轉而被合上。
如此半個時辰過去,安靜到極致的殿中終于有了聲響。
他手握筆桿,筆鋒轉動,沒抬頭,就這么看著折子,忽而打破沉靜。
“無聊了么?”
虞聽晚抬起眼皮看向他。
手指卷了卷帕子,搖頭,“沒有。”
沒多久,他放下筆,手中的這份奏折被扔在一旁。
沒再管案上那些未批閱的。
起身,來到她面前。
朝她伸出手。
“走,先帶你去學。”
虞聽晚意外一瞬,反應過來后,迅速將手搭在他手中。
“在哪里學?還是昨日的熱泉池嗎?”她眼中帶著點藏不住的亮色。
謝臨珩握著她的手往寢殿的方向走。
“對,現在天還不是很熱,冷水中容易著涼。”
和昨夜一樣,泉池中仍舊是空無一人。
來到水中后,虞聽晚先是自己往前走了幾步,水面從她小腿漸漸漫到腰際。
一圈圈波紋以她為中心往遠處散開,身上的紗裙被水浸透,一部分緊貼身軀,一部分浮在水面上。
虞聽晚往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