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留在宮中這一條。”
他抬起她下頜,看著她眼睛。
話說得直白:
“若是孤沒記錯(cuò),寧舒公主已經(jīng)騙過孤一次了,這一次,你要如何讓我相信?”
虞聽晚勾在他頸后的指尖用力攥緊。
她未曾猶豫,直接抬頭,吻上了他唇。
柔軟紅唇貼著男人薄唇,因不熟練又不得章法,只能學(xué)著他以往的樣子,笨拙地在他唇上亂蹭。
謝臨珩呼吸一滯。
握著她腰身的手掌倏然一緊。
他垂眸看她。
女子眉眼真摯,又因他一直不信而急得沒有法子,只能用這種方式企圖證明她話中真?zhèn)巍?
謝臨珩掐著她腰肢,驀地抵住她后頸,將人困在懷里,頃刻間反客為主,奪回主動(dòng)權(quán),狠狠抵開她唇齒,過分地深吻下來。
“唔……”
虞聽晚被他咬疼。
這一次,她半分都不壓抑嗚咽,淚眼汪汪地瞧著他,可憐又央求,好不委屈。
謝臨珩呼吸驟亂。
按著她纖腰,發(fā)狠吻她。
“疼……”她嗚咽出聲,眼眸中水霧更重。
謝臨珩深吸氣,壓住心底蠢蠢欲動(dòng)的無名情愫,從她唇上離開,捏著她后頸,凝著她說:
“想讓我相信很簡單,跟我成親,嫁進(jìn)東宮,做孤的太子妃,你想要什么,孤就給什么。”
虞聽晚靠在他肩頭,喘了口氣。
紅唇細(xì)微的顫,她舔了下唇角,摟著他脖子,出乎他意料地點(diǎn)下了頭。
“好,我答應(yīng)。”
謝臨珩眉頭微動(dòng)。
扣著她下頜,低眸瞧向她眼睛。
似是想透過這雙極具有欺騙性的美眸,看穿她心底最真實(shí)的想法。
“先前不是怎么都不肯嗎?”
“這下怎么又同意了?”
虞聽晚動(dòng)了動(dòng)唇,說得誠心。
“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和見不得光的禁臠,傻子都知道怎么選,既然結(jié)局是注定的,那我為何不選一個(gè)更舒適的活法?”
第70章 虞聽晚被他親得喘不上氣
謝臨珩看她良久。
最后將她壓在懷里,重新抵著她的唇深吻。
唇齒交纏間,她聽到他語氣很輕地說:
“孤希望,寧舒這次說的是真的。”
虞聽晚被他親的喘不上氣,無法回話。
抬起藕白手臂主動(dòng)抱住他,眼睫無聲顫著,以行動(dòng)回應(yīng)他的話。
不知過去多久,滾燙氣息間,他吻著她頸側(cè),靠在她耳邊問:
“今晚還走嗎?”
虞聽晚揪著他衣袖,搖頭。
“……不走了。”
話音還未落地,她忽的被人抱起。
直到被壓在東宮寢殿床榻上。
天邊夕陽慢慢西沉。
墨九快步從東宮出來,走向若錦。
很客氣地詢問:“寧舒公主今夜留宿東宮,不回陽淮殿,若錦姑姑是在偏殿等待,還是先回陽淮殿?”
來之前,若錦就知道是這種結(jié)果。
她并未多猶豫,隔著殿門,往里看了眼,便說:
“勞煩大人,奴婢想在偏殿等候。”
墨九點(diǎn)頭,讓人帶著她去了偏殿。
深夜,虞聽晚昏昏沉沉間,指尖用著僅剩的力氣,緊緊抓著他手腕,眼睫上還沾著一顆搖搖欲墜的淚珠,不忘再次提醒道:
“把陽淮殿的暗衛(wèi)撤掉……”
謝臨珩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懷里撐不住沉沉睡去的姑娘。
指節(jié)停在她眼睫處,將那顆淚珠拭去。
點(diǎn)點(diǎn)濕意在指尖暈開。
他揉了揉她后頸軟肉,漆黑幽深,定定落在她身上。
—
宋家。
夜色廊下。
宋頊負(fù)手而立站在門前,銳利深沉的眸光落在院中,他問身旁的宋今硯。
“你入仕這段時(shí)間,可有看出,如今這皇權(quán),到底握在誰的手里?”
宋今硯垂眼看著地上拉長的影子,雙眸微黯,喉嚨接連滾動(dòng)數(shù)下,才說:
“是在太子殿下手中。”
他閉了閉眼,“陛下目前只是名義上的帝王,所有實(shí)權(quán),盡數(shù)被東宮掌控。”
宋頊已經(jīng)猜到是這種局面。
他甩了甩袖,才說: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今硯,你該放手了。”
宋今硯手掌驀地緊握成拳。
溫潤眼眸浸出暗色。
“父親,我不甘心。”
宋頊并未看他,只抬頭看了看空中的那輪不再圓的月亮。
“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今硯,你可有想過,今時(shí)早已不同往日,自東陵國破的那一日開始,你和寧舒公主的婚約,便隨著建成帝的故去,而化為虛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