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臨淵此刻就是覺得,心安。
以往的擔驚受怕,忍饑挨餓,在這一刻,就如同清晨山間的霧,在一縷縷的飄散。
酒吧門口
寂玖笙稍一停頓,拿出剛順出來的手機,翻出了寂成凜的電話。
【二少,我抓到傅臨淵了,速來。】
隨后,打了輛車。
揚長而去。
就算是走,他也要給夏季風埋顆雷,敢罵自己?
呵呵。
等寂成凜到了,看你那張嘴還能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的一切,傅臨淵在他背上,看的一清二楚。
眸子沉了沉。
小少爺真的不一樣了。
如此一來,不僅拿到了錢,還戲耍了一番夏季風,更是會讓他背后的寂成凜暴跳如雷。
寂玖笙帶著傅臨淵打車右拐左拐,車不知道換了多少輛,也不知道到底經過了幾個監控盲區,到最后,繞是一向以記憶力自豪的傅臨淵,都有些頭昏腦脹。
等到他略微熟悉的城中村時,已經是下午了。
民房內
當房門打開
寂玖笙帶著傅臨淵出現時,屋內三人,眸子里,盡是不淡定。
傅臨淵他……竟然回來了?
而且看起來,沒有受什么折磨一樣。
這太讓人驚奇了。
薄夜寒站在二樓,手里握著杯子不斷攥緊用力,仿佛要把杯子捏的破裂才肯罷休。
一貫冰冷輕蔑的眸子,崩塌出現裂紋。
目光在寂玖笙和傅臨淵身上來回的掃視,薄唇緊抿。
傅臨淵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到最后,他視線緊緊的盯在寂玖笙身上。
那種銳利,審視的目光,如一把尖刀刺過來,想要刺進寂玖笙心里,從而看透那里面究竟是些什么東西一般!
沈墨江眸中驚喜,他將早上換下來的拐杖遞過來給傅臨淵。
他看著寂玖笙:“沒想到你真的說話算數。”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或許是從寂玖笙給他帶了第一份小籠包,又或者那天夜市里,他一口一個弟弟的叫著。
在今早寂玖笙說要帶傅臨淵去見夏季風時,他心里是有那么一丁點相信傅臨淵能回來的。
寂錦橋指著中午的剩飯:“你們吃飯了嗎?”
“當然吃了。”這個點不吃,那豈不是要餓死了。
傅臨淵也點了點頭。
寂玖笙帶著他到處穿梭,期間,一人吃了兩個煎餅果子。
“進屋。”
寂玖笙扯著傅臨淵進了屋。
查看傷勢后,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傷還得再養養。
“玖笙哥哥,你的傷?”
傅臨淵想到了寂玖笙的后背。
“沒事。”他擺擺手:“你好好歇著吧,我讓寂錦橋給我上藥。”
房間里
寂玖笙脫了短袖,最里面的傷痕已經破皮,腐爛,膿水流了出來。
剛才脫短袖時,干涸粘連,讓寂玖笙遭了些罪。
寂錦橋眉頭一皺。
這么嚴重了?
“哥哥……”
“怎么了?”寂玖笙動了動肩膀,傷口又癢又疼。
寂錦橋像是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眸色漸暗,搖了搖頭:“沒什么,哥哥你坐好,我給你上藥吧。”
“快點。”
在寂玖笙的催促下。
寂錦橋先是用棉簽擠出膿水,再涂了些碘伏,最后上藥。
動作仔細,一絲不茍,一個步驟也不落。
上完藥
寂玖笙揮了揮手:“出去吧,記得做晚飯,別放辣椒。”
自己確實受不住了。
“知道了。”
關門后,寂玖笙小幅度伸了個懶腰,趴在床上,小憩過去。
——
另一邊
酒吧
夏季風待在落鎖的屋內,渾身的戾氣,已經要把所有東西全部點燃了。
所有該砸的東西全部砸了,一片狼藉。
甚至于有幾人的臉上,身上,全部是巴掌印子和鞋印子。
夏季風瘋了一樣把怒氣全撒在看著不順眼的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
隨著吧嗒——一聲,門開了。
夏季風沒轉身,捏著手里最后一個玻璃杯子,就徑直朝門口砸了過去。
“我看你是活膩了,現在才給老子開門!”
霎時間
屋內煞氣遍布,正對著門口的人,渾身一怔,臉色慘白。
腿肚子不住的發抖,要死要死!
可偏偏,被關了幾個小時的夏季風,被怒氣沖昏了理智!
盛怒之下,他越罵越難聽!
“狗東西!你這破酒吧是不是不想開了,信不信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