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雙眼赤紅。
喉嚨里發(fā)出的低吼,如一只受傷的野獸,聽的人心頭一顫。
不行!
不能這樣下去,寂玖笙不信守承諾,他放棄了自己,自己卻不能放棄自己。
他要出去!
他要活著!
——
房門外
夏季風(fēng)眉宇間,藏匿陰鷙
他將所有人召集到一個房間,進(jìn)去后,還沒等開口,房門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屋外落鎖的聲音讓夏季風(fēng)眉眼突突直跳。
“誰!是誰在外面!”
門外
無人應(yīng)聲。
夏季風(fēng)慌了,一種“掉進(jìn)險境”的直覺,來的又遲又驚!
他急忙往出掏手機(jī),可惜,兜里空空如也。
就連剛才鎖傅臨淵房門的鑰匙,也已經(jīng)不見了。
夏季風(fēng)臉色鐵青。
“寂玖笙,從現(xiàn)在起,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廢物!你竟然敢騙我!”
“寂玖笙,狗雜種!我要你死!我要弄死你!”
“狗東西!去死!你竟然這么耍我!老子一定會讓付出代價的!”
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蠢笨如豬,蠢到頭了!
“嘖嘖嘖。”
房門極其隔音,寂玖笙已經(jīng)聽不太清里面夏季風(fēng)在無能狂怒些什么了。
他聳聳肩,嗤笑一聲。
我就是把你當(dāng)猴耍,你又能怎樣!
有本事出來呀!
無能的廢物!寂成凜有你這樣的下屬,這輩子干不成大事。
隨后轉(zhuǎn)動從手里的鑰匙,朝鎖著傅臨淵的房間走去。
一開門
寂玖笙呆了。
他看著腳底下一臉面如死灰,雙手因為摳門,指甲斷裂,指縫里全是血跡。
斑斑點點血滴在地板上,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艷花。
空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你來了?”
傅臨淵仰著頭,不敢置信。
他死命的眨眼睛,又死命的揉眼睛。
“你來了!”
傅臨淵像是瘋了一樣,又哭又笑。
寂玖笙狠狠皺眉:“你傻了?”
“你真的來了!”
傅臨淵充耳不聞,仿佛只會重復(fù)這一句話。
沒人知道他在剛才的幾分鐘內(nèi),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
也沒人知道,當(dāng)寂玖笙去而復(fù)返,對他意味著什么。
寂玖笙蹲下身子,摸了摸傅臨淵的腦袋。
這孩子魔怔了。
他照著后腦勺用力拍了拍,用疼痛將他從那種瘋魔的情緒中,拉扯出來。
而后
他食指挑起傅臨淵的下巴。
“我這人不輕易做承諾,但做了,就不會食言,知道了嗎?”
這句話,像是萬里烏云中,破開的那一道金光。
直直的刺進(jìn)傅臨淵心中。
“嗯。”
傅臨淵重重點頭。
兩行淚從血紅的眸子中滾落。
他以為他要死了,他以為被拋下了,當(dāng)那一扇門打開,寂玖笙俯視著他的那一剎那,傅臨淵覺得,他好像從地獄中,一點一點爬出來了。
他咧出一個笑。
他賭贏了!
而后,一串串大笑從喉嚨里發(fā)出,緊接著,他像是恃寵而驕,有恃無恐一樣,仰頭抓著寂玖笙的袖口。
虔誠,鄭重道:“哥哥。”
寂玖笙渾身狠狠一怔,傅臨淵……他竟然叫自己哥哥了?
大概寂玖笙沒有應(yīng),傅臨淵又叫了一聲。
“玖笙哥哥。”
寂玖笙喉結(jié)滾動:“嗯。”
面上克制,但垂在身側(cè)握緊的拳頭,意味著他此刻內(nèi)心并不平靜。
傅臨淵的這聲“哥哥”,像是跟空中某種東西劃清界限,十分的鄭重,從喉嚨里吐出的剎那,像是某種誓言。
寂玖笙心道,這反派小時候也沒有那么惡劣嘛。
平心而論,他覺得自己沒有做什么。
對幾個孩子,只能稱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稍微做的正常一點,傅臨淵就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
寂玖笙幽幽嘆了口氣。
這該有多缺愛呀。
寂玖笙抓著傅臨淵的胳膊,把人架起來,出門時帶的木棍也不知丟哪里去了。
寂玖笙抬了抬胳膊。
能怎么辦?
他蹲下身子在傅臨淵面前:“上來。”
傅臨淵搖了搖頭。
“不行,你受傷了。”
第26章 送他一份大禮
寂玖笙“嘖”了一聲,催促道:“快點,別磨磨唧唧的,要不然等夏季風(fēng)出來了,咱們誰都走不了。”
“不行!”傅臨淵很堅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