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就要被摘除了。
怪不得沈墨江破罐子破摔,無所畏懼。
反正左右都是個死,倒不如拼盡全力,給這個畜生心里弄出一點不痛快。
也怪不得寂玖笙沒有發(fā)飆,對一個能給自己盈利的死人,他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紙老虎?”
寂玖笙看著抖的厲害的沈墨江,嗤笑打趣。
他從兜里摸出手機扔給傅臨淵:“拿去賣了,回去買點吃的。”
傅臨淵猛的抬頭,手中觸感讓他不敢置信。
薄夜寒驚的呆愣住,沈墨江一副見鬼的表情,身后寂錦橋的一道濃烈不解的視線徑直落在寂玖笙身上。
見鬼了!
這個手機是寂玖笙最后值錢的東西了。
每天出去鬼混,就拿個上的了臺面的手機充面子。
現(xiàn)在竟然打算賣了?
寂玖笙不耐煩:“快去,磨磨唧唧的,是要餓死我嗎?”
傅臨淵快速爬起來。
叮——
手機一響,寂玖笙瞥了一眼,是條消息。
【小少爺,老地方!】
寂玖笙回想了一下,這人名叫李白洋,是在寂父去世后,搭上寂玖笙的,平時,可沒少從寂玖笙這兒撈錢。
就算他現(xiàn)在落魄成這個鬼樣了,李白洋也沒想著放過他,要榨取完他最后一點價值。
也就是他攛掇著讓自己買幾個孩子的器官。
寂玖笙一抬手,傅臨淵跟被訓過的一樣,立馬把手機遞上。
寂玖笙揣兜里朝幾人道:“今天先不賣了,哥帶你們?nèi)コ渣c好的。”
走了兩步,看幾人沒跟上,臉色一差。
“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耳聾了嗎?”
幾人瞬間跟上。
寂玖笙心里一陣無語,軟的不吃非要吃硬的。
突然
他盯著行動不便的沈墨江,嘲諷道:“呦,手都斷了,還想著吃呢?”
沈墨江:“……”
臉色更差了。
寂玖笙繼續(xù)嘲諷:“我說帶你去了嗎?這么巴巴的趕上來,真是賤的慌!”
骨頭要撿最硬的敲。
刺頭要挑最尖的拔。
說完,扭頭就走。
傅臨淵幾人也不敢逗留,跟著寂玖笙出了門。
身后
沈墨江一口牙差點咬碎了。
心里恨意翻涌,覺得喉頭都有些腥甜往上沖了。
如果有機會!
他一定!一定!會殺了這個畜生的!
出了門
寂玖笙前面走著,三人后面跟著。
薄夜寒盯著寂玖笙的背影,眼里滿是厭惡,問傅臨淵道。
“他要帶我們?nèi)ツ膬海俊?
剛手機信息他離的遠,沒看到。
傅臨淵臉色凝重:“李白洋給發(fā)的,說老地方。”
薄夜寒嗤笑一聲。
寂玖笙這個敗類混跡的地方能有什么?無非就是酒吧,賭場。
傅臨淵盯著地面:“他為什么要帶我們?nèi)ィ俊?
薄夜寒嘴角諷刺更甚:“除了拿我們?nèi)罚€能干什么?”
“帶我們?nèi)コ燥垺!?
兀得,插進來這么一句。
薄夜寒和傅臨淵看著慢吞吞出口的寂錦橋,一副“你瘋了吧?你怎么會有這么天真的想法”的表情。
薄夜寒看著這個小他半頭的便宜弟弟。
“去了誰是飯還不一定呢。”
此話一出,薄夜寒和傅臨淵渾身一愣,一段不愿記起的回憶沖上腦海。
大概半年前
寂玖笙也是像今天這樣,突然大發(fā)慈悲的說要帶他們?nèi)コ燥垺?
寂錦橋年紀太小,太瘦,太干吧,寂玖笙嫌棄,就沒帶他去。
沒想到
酒吧里,他們才是被吃的飯。
要不是他們拼死反抗,咬斷了其中一人的血管,怕是要遭受非人的屈辱。
事后
寂玖笙將他們打了個半死。
從那之后,寂玖笙怕他們再弄出什么人命來,就打斷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
他今天居然又敢這樣。
薄夜寒渾身冷的不成樣子,今天,他不介意讓寂玖笙重新回想一下半年前的慘狀場面。
傅臨淵陰著臉,顯然跟薄夜寒同樣的想法。
一股“魚死網(wǎng)破”的悲壯在兩人身上席卷擴大。
——
一個小時后
酒吧門口
幾人站在門口,傅臨淵,薄夜寒臉色差到極點。
恨意,屈辱,嘲諷,在兩人臉上瘋狂閃現(xiàn)。
寂玖笙沒空管他們,憑著記憶摸進了其中一間包廂。
一進去
李白洋吹了個流氓哨:“呦,小少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