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萬一那沈墨江半夜再提刀沖進(jìn)來,也好拿寂錦橋擋一擋。
左右都是反派。
不傷著自己就好。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對(duì)自己,百利而無一害,兩邊都不吃虧。
寂玖笙看著頭也沒回的傅臨淵三人,心中嗤笑一聲,看來四人也是塑料情啊。
他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雙手枕于腦后,嘴里“嘬”了一聲,跟逗小狗似的。
“上來,挨著哥睡,不然哥心里不踏實(shí)。”
寂錦橋垂著眸子,眼里盛滿了屈辱。
他在這個(gè)人眼里,就是一條狗。
眸色轉(zhuǎn)瞬即逝,寂錦橋爬上床,關(guān)燈的下一秒。
寂玖笙翻了個(gè)身,背對(duì)著他,打了個(gè)哈欠,懶洋洋提醒道。
“別睡太死,注意安全。”
臨睡前,寂玖笙心里“嘖嘖”不斷。
我可真是個(gè)好人啊。
深夜
寂錦橋毫無睡意,聽著一臂之遠(yuǎn)毫無防備的呼吸聲,眸底墨色逐漸擴(kuò)散。
如果……
如果自己現(xiàn)在動(dòng)手,勝算能有幾分?
黑夜里
寂錦橋撐起身子,滔天恨意席卷全身,雙手死命掐著寂玖笙的脖子。
只是
手還沒碰到脖子,就被寂玖笙突然的睜眼嚇的魂飛魄散。
寂玖笙好整以暇,眼里滿是玩味。
“就這么迫不及待?”
寂錦橋渾身緊繃,死死瞪著他,雖一言不發(fā),但眼底已然說明了一切。
寂玖笙看著面前孩子眼里的慌亂,“嘖”了一聲。
這孩子似乎跟沈墨江那個(gè)直性子不一樣。
沈墨江被戳穿后,有種不怕死,不管不顧,非要跟你掰扯,哪怕同歸于盡的莽勁兒。
而寂錦橋,恨雖恨,卻有種“我不能死,就算你死,我也不能死的求生欲”。
寂玖笙看著天花板,好心情道:“我教你幾招,如何?”
寂錦橋不說話。
寂玖笙自顧自道:“既然想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弄死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背后放冷槍,你今天,太急了。”
都沒得到我的信任呢,就敢對(duì)我下手?
也不想想今天這種情況,哪個(gè)憨批能安然入睡?
同時(shí)
寂玖笙給他提醒,也是想讓寂錦橋靠近自己。
這人嘛,處著處著就有了感情。
畢竟有個(gè)詞叫“假戲真做”。
寂錦橋抿唇。
垂著腦袋,看不清神情。
半晌
他抬眸盯著寂玖笙,頗為乖順:“我知道了。”
“這才對(duì)嘛。”
寂玖笙一拍手,淡淡罵了一句:“滾下床去,站門口。”
這是懲罰。
寂錦橋呼吸不穩(wěn),握拳下床。
似乎……剛升起來的那點(diǎn)微弱到不可聞的“他還有點(diǎn)人”的特征。
頃刻間,已然煙消云散。
——
次日
寂玖笙一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
打著哈欠,踢踏著拖鞋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寂錦橋。
寂玖笙:“……”
這小子這么聽話?
當(dāng)真站了一整夜?
他走過去手往寂錦橋肩膀上一搭,寂錦橋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寂玖笙:“嘖……”
睡眼惺忪,淡淡蹙眉:“身體太差,以后,罰站這種事可以偷懶,畢竟我也不能殺了你不是嘛。”
寂錦橋別過腦袋,眼里諷刺十足。
以后?
寂玖笙沒再管他,看著另外抱團(tuán)的三人。
理直氣壯:“飯呢?”
在原主的記憶里,每次醒來,都是把飯端到面前的。
怎么?
是他昨晚不夠狠毒?
進(jìn)而導(dǎo)致他們蹬鼻子上臉。
今早飯都不給做了?
“怎么不餓死你呢?餓死你個(gè)禍害還省事了。”
斷了一只手的沈墨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自從昨晚撕破臉后,這小子是一點(diǎn)也不想裝了。
寂玖笙笑瞇瞇的,不理瘋狗。
看著傅臨淵和薄夜寒:“我問你們?cè)捘兀埬兀俊?
雖然他在笑,但莫名就有一股壓迫。
“家里沒米也沒菜了。”傅臨淵解釋道。
薄夜寒點(diǎn)頭附和。
情況不明,先順從,省得他突然變態(tài)發(fā)瘋。
“窮死你們算了。”寂玖笙摸著癟癟的肚子。
“呵。”沈墨江齜牙咧嘴,萬分嘲諷:“是,我們窮,您可是一擲千金的小少爺。”
“呦呦呦,小少爺竟然餓肚子了。”
沈墨江徹底擺爛,不要命一樣的跟寂玖笙對(duì)著干。
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