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boss為我止了血,沒打算讓我出去。”
“那重傷的你怎么出來的?”
“因為你在想我。”
夏時鏡瞇起眼睛:“你的愿望是什么?”
“你需要的時候,我就會在你身邊。”
“你這是持續性愿望,系統不會輕易滿足你的……你的積分還有多少?”
“我沒有積分。”
“你為了不屈辱地活著,做了在別人看來不能容忍的選擇,我還以為你是堅定的以自己為前提的人。”
“我是啊,我沒后悔至今我做的所有決定。”
夏時鏡看著齊信,后者接著說:“不后悔,也不為此高興。”
夏時鏡看到齊信有些局促,后者又說:“我跟夏形不一樣,我不是他,我跟他不像。”
“你們不像。”夏時鏡站起身,把地上的殘渣踹開,牽住齊信的手,走向那片建筑。齊信走了一步停了下來,緊抓著夏時鏡的手。
“你怎么不來找我?”他硬梆梆地質問,“要不是我的愿望,我還要等你多久?”
“我有點不敢來找你。”
“為什么?”
夏時鏡松開齊信,小跑進前方建筑里。是和他們的家一模一樣的一棟建筑。
齊信:“?”
齊信跟上去,一路走到他們的家門前,打開門走進去。他的視線在昏暗的房間里搜尋。這里沒有殘魂煙霧,沒有光,有些昏暗。他看到夏時鏡在小陽臺書架下面,走過去,看到夏時鏡正在看一本書。
想到夏時鏡一書架的玄幻故事,齊信問:“你是在找處理系統的方法嗎?”
夏時鏡搖搖頭:“想處理系統只能找有靈力的人,說實話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系統。很多玩家后悔向系統許下愿望,也有很多玩家哪怕一步步走向深淵,也不曾產生一絲后悔,不情愿維持愿望的力量消失。”
他接著看書,過了一會兒,他問:“你想出去嗎?”
“你呢?”齊信問。
“我不想出去,外面讓我難過,我在阿莫心里的位置等同于夏形。”夏時鏡感到憂郁,“下次要是再見到他,我不會再讓他那么對我了,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暫時還是不要再見他比較好。”
齊信的語氣有些重:“不要提他了。”
夏時鏡抬頭又看了眼齊信,很快視線又放回書上,自言自語一般說:“你為什么愛我?”
“產生愛情的原因是很難追溯的,也許是因為你堅守的誓言,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們相處的點滴,或者就只因為你,你這個人對我來說充滿魅力。總之有一天我意識到我想要很多,關于我和你的那些事。”
“那我為什么愛你?”
齊信愣了一下。
夏時鏡翻到書的下一頁,喃喃說:“書上沒有解釋這個,沒有告訴我該怎么分清楚這種情感的起源。真奇怪,我連愛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會愛上你。可當我變成罪人,想到你會怎么為我傷悲,我非常生氣我做的錯誤決定,忽然希望我從來沒有說過‘等我死了你就自由了’這些話,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能自由。”
他在這里停頓,過了會兒又說:“你要是真的沒法自由,只能每天想著我以淚洗面,那樣也不好。”
齊信在夏時鏡面前蹲下來,拿過對方的書。那是本講述正確的愛情的書,封腰上印著一個人的半身,旁邊一堆贊揚作者對愛情過人的感悟和理解云云。
“……”齊信把書放到茶幾上,想了下,還是把書扔遠了,“你想過我今天沒有來到這里,而是自由地去過新生活,那樣你會開心嗎?”
“我、我不知道,我應該是不開心的,但對你來說這樣不是好事嗎?”夏時鏡有些結巴,“這些人只是把很多漂亮話堆在一起而已,并沒有說清楚愛的本質……”
齊信吻住夏時鏡的嘴唇。
這是一個濃厚的吻。夏時鏡感覺呼吸都被徹底封住,腰部還被齊信有力的雙臂緊緊圈著,他要窒息了。
當齊信結束親吻,夏時鏡頭昏腦漲。
齊信啃啃夏時鏡的頸側:“在這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我可以和你嗎?”
“我休息幾天就出去。”夏時鏡撓了撓臉頰,“可以啊,不過我們最好是出去,在這里精神很敏感。”
齊信開始陷入一些重要思考。
“你想出去的時候,跟我說。”夏時鏡說著,目光開始游移,“我不一定答應你,你也不準違抗,你之前對我隱瞞那么大的事,你虧欠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好的,你在哪我在哪。”
兩個人擠在懶人沙發里,這里比現實世界的家安靜很多,一個人若是比較膽小或許會感到陰森嚇人,兩個人擠在一起卻很舒適。
“等你下次從這里出去,你還是玩家嗎?”
“不是了,不過系統會很快找到我,邀請我成為玩家。雖然在這里系統叫我主人,出去它就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