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兩天他就要出差,出差前再加大力度把男主逼到絕境。等出差后就可以放自己的丑聞,坐等著股票暴跌。
江言吩咐好新的下屬要干的事。這個新下屬是江言精心挑選的,沒有良心又沒什么遠見的人,保準能夠將男主送上來,同時幫不了自己東山再起的。
接下來只用靜待出差。
江言滿意地準備享受風雨將至前的最后一點空閑時間,門鈴聲又像催魂一樣瘋狂叫喚起來,像是有什么人急不可耐地不停按著門鈴。
江言皺緊了眉頭,對這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十分不滿意。
門猛地打開,出現(xiàn)一張熟悉的臉。
“秦先生,”江言冷冷道,“又有何貴干?”
剛剛不是罵自己色令智昏,愚蠢不堪嗎?
秦季按鈴的時候焦急,現(xiàn)在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抿緊了唇,“我剛剛看見那人走了,所以……”,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所以什么?
江言投以疑惑的回視。
秦季看出江言眼神中的不解,其實他也覺得自己不可理喻。
鬼差神使地坐在江言樓下沒走,等到那個男人離開,又莫名其妙地心頭一松。那些怒意來得莫名,也去得突然,等秦季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在按江言的門鈴了。
他于是換了個話題。
“江先生,您最近似乎對秦氏有什么不滿。我們完全可以是合作關系的,我想和江總您聊一聊。”
江言大驚失色。
這個秦季怎么回事,難道是要幫自己?
他都這么明顯針對秦氏了,怎么還這么友好。
不是說秦季在商場上一向是說一不二,睚呲必報嗎,那個手段狠辣的商界新貴就這么水靈靈地成了自家友商?
肯定是秦季還不夠討厭自己,還想著要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江言開始拼命回想秦季都討厭些什么。原劇情里秦季會如此厭惡江言,一方面是因為江言自作聰明地想要擠占秦氏的市場份額,一方面是因為江言的丑聞被曝光。
江言立刻想起來,秦季好像因為曾經的某些經歷恐同來著。
這么說來剛剛會這么生氣也可以解釋了,可能是覺得太惡心。
秦季還在緊張地等待江言的回應,突然見江言沉吟片刻,突然從門內出來,將門從身后帶上。
“秦先生想要友好合作的關系……”
江言琥珀色的瞳孔仿佛帶著某種魅惑人心的能力,緊緊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想要在他眼睛里看到屬于自己的倒影。
“可江某不想,”
秦季猛地僵住,心臟像是懸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江某想要秦先生一無所有,身無分文,沒有引以為傲的一切。”
秦季茫然。
“所以秦先生所有的傲慢,自信,都會土崩瓦解。最后秦先生只能乖乖地求到我面前,任由我,肆意玩弄。”
包仇恨值的好嗎?
江言的笑意深了深,在最后四個字上加重了語調。
這要是不狠狠報復,他都懷疑秦季是不是個正常人。
秦季愣愣地看著江言。
一開始,他并沒有認真聽江言在說什么。因為眼前的人實在和往常太不像。
江言一向是冷冽的,沉穩(wěn)的,對于一切的事都顯得有條不紊。襯衫永遠是一絲不茍地扣到最上面一顆,西裝永遠是一身純粹而禁欲的黑色,緊緊勾勒出線條流暢的身軀。
秦季,或者說任何人,都不會將這個男人與欲望、性愛這樣的字眼聯(lián)系在一起。
這也是為什么剛剛在江言的臥室里看見那個男人,秦季會這么出離的震驚,與憤怒了。
秦季也一直視江言為對手,為商業(yè)上不可多得的同行人,而從沒想過自己某些時刻心臟的莫名跳動。
然而說這些話的時候,江言的表情卻是極危險的。嘴角的笑意里是毫不掩飾的惡意,琥珀色的瞳孔中帶一絲漫不經心的玩弄,就像是墜入地獄的神明,在致命的危險里帶著最純粹的吸引力。
像是有無數(shù)根羽毛在他的心頭齊舞,難耐的癢。
緊接著已經宕機的腦袋才開始慢吞吞想起接收剛剛江言說的話。
前面的一切被秦季選擇性地忽視,他只聽見最后四個字。
狠狠玩弄。
莫名其妙地,他呼吸緊促了幾分。
意思是……
他的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閃過一些畫面,喘息的,劇烈的,瘋狂的,赤裸的□□與抵死的歡愉,然而最后又停留在第一次見到江言時他冰涼的指尖,永遠沉穩(wěn)冷靜的瞳孔,和永遠扣在最上面的襯衫。
他突然覺得周圍的氧氣顯然不太夠用,就連空氣也實在太熱,悶的他快要呼吸不過來。
江言的眼睛依舊緊緊盯著他,那雙琥珀色的瞳孔,夾雜著讓秦季顫抖的惡意。
像是惡魔,在你耳邊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