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不怕磚頭掉下來,還能把篷布壓結實。暫時可以低于暴風驟雨。
男人做這些事情,十分麻利,一氣呵成,干凈利索。
房檐下中少小三個女人,都看愣了。
就連郁景延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有這等本事。
渾身上下水濕水濕的從屋頂下來。
卻依然穩沉的說:“現在沒事了,放心,有我在不會叫你們再淋雨了,等雨停了,我會立即著人過來重新翻修田姐的老房子。都進屋吧,站在外面會凍感冒。”
這樣的郁景延,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都沒有。
一點總裁的架子都沒有。
卻又給人一種,無與倫比安全感。
蘇禾都愣了。
田姐反應的快:“先生,你一身都濕透透的了,你不能再在車里睡了,會生病的,你趕快洗個熱水澡……”
田姐牽著郁米轉身去給郁景延放水。
水放好,他便進去泡了泡。
等他從浴缸里出來,田姐和郁米已經關上小側臥的門睡覺了。
男人裹著浴巾出現在蘇禾的臥室,溫醇嘶啞的嗓音征求她的意見:“你今晚嚇到了,我摟著你睡,好么?”
第188章 奢望
蘇禾抬起眼眸,平靜的看著眼前只裹了浴巾的男人。
男人比一個多月前消減了不少。
現在的他,更顯得清瘦頎長,然而瘦是瘦了點,可是他身上的腱子肉,八塊腹肌卻沒見松弛,尤其他古銅色錚錚膚色。
都著實彰顯著那獨屬于雄性以及上位者的魅力。
蘇禾微微垂下頭顱:“景延,我不是十七八歲小嫩嫩了。”
郁景延:“我知道。”
“我從來都不是你說的那樣,低賤下流,專門討好取悅男人,從小到大,哪怕我的處境再惡劣,我都從來都不會在這方面低頭,只因為別人老罵我是小賤貨。
所以,我偏要做給全世界的人看,我不是賤貨。
活到如今,我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我知道,蘇禾,我知道。”他艱澀說道。
他甚至都已經能感覺到,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果然,她抿唇,微微含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覺得,我們已經是離過婚的人了,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和你可能會躺在一張床上么,景延?”
她反問的語氣很輕。
絲毫沒有帶著怒氣。
就和她之前說話,沒有任何的區別。
卻讓郁景延聽出了濃郁無比的酸楚。
他忽而覺得,自己連這個想法都不該有。
哪怕他已經素了兩個月了。
哪怕這一刻,他是多么多么想將她摟入懷中即使什么都不做呢,他奢望著將她摟入懷中。
可,很顯然,這只是個奢望。
從他跟田姐打電話求田姐同意他來家里吃頓飯,到上天幫忙下了大暴雨他能幸運留在這里,再到田姐家漏雨的屋幫忙,讓他再一次有了在蘇禾面前表現的機會。
可她,依然不會讓他靠近她。
這不是他做了多少事情多少努力的事。
而是,她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回不到從前了。
想到從前,那些細碎的,他折磨她冷落她打擊她的日子,她日日挨著,笑臉相迎,忍受著他罵她是泄欲工具的屈辱,依然要迎合著他。
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女兒的安全。
這樣的過往,即便是他,也不能夠回到從前吧?
郁景延!
今生,你能時常看見她,看見女兒,能讓她真正的高興起來快樂起來,都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就算給她找個男人,都無法彌補你曾對她犯的錯。
郁景延歉意的笑了笑:“對不起蘇禾,是我想多了,你睡吧,我躺沙發上。”
蘇禾:“……”
“還是擔心?”
男人溫和的道:“如果擔心我會非禮你,我這就去車里。”
“算了景延。我睡沙發,你睡床。”蘇禾沒再讓他出去。
她從床上下來重新抱了被子,躺在了沙發上。
這讓他想起,從前在家,兩個人要是在他的房間里做完那事,他會一腳把她踹下去,不叫她在他床上。
偶爾在她房間一次,他做的疲累了,也會把她踹下去不讓她挨著他。
而且,不讓她去他的房間睡。
她只能睡沙發。
尤記得有一次,他霸占了她的房間,把她從床上踹下來之后,她沒有被子蓋,天氣又涼,她就在沙發上硬生生挨了一夜。
第二天便發高燒了。
好像那個時候,她還從事著十分繁重,日日加班的工作。
一想到這些,郁景延就有錐心的痛。
痛到他呼吸都不順暢了。
他手臂一撈,將蘇禾從沙發上撈起來,嚇得蘇禾張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