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寬松薄涼的睡衣也被澆的濕透,整個包裹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上,該露的點,都暴露無遺了。
這和沒穿衣服也沒任何區別了。
嚇的她失聲尖叫。
如果這一刻有老鼠洞能被她鉆,她鐵定了要鉆進去的。
景延沖進來了。
情急之下,她又怕又羞澀的躲進景延的懷中。
無論如何,景延是她曾經的男人。
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只有躲在景延的懷中,她才不至于把自己暴露在那么多人面前。
像個被人玩耍的低級動物。
她不要!
她死命的抓住郁景延襯衫的衣襟,聲音顫抖著,不斷重復那句話:“景延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不要把我扒光了扔在光天化日之下,景延你救救我啊……”
郁景延的心像被餓狼猛獸的獠牙瘋狂撕扯那般。
痛的讓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只有不停地重復一句話:“我在,我在呢蘇禾,我在,老公在呢,不會再叫你受苦了……”
“可是……你是安城第一大財主,你這么有錢有勢,為什么他們還往你身上潑冷水?你的一身衣服都濕了?!碧K禾抬眸看著郁景延從頭頂到身上也已經濕透透了。
郁景延:“……”
他才發覺,自己身上也濕透了。
剛剛只顧了抱著她,安撫她,他都沒感覺到。
蘇禾又開口了:“我這是做的什么夢,怎么這么清晰?我……不是在做噩夢?我們……我們兩個都被淋濕了?”
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的身后,臥室的門外面,站著一老一小。
兩個人看著他們足足三分鐘了。
都沒有打擾他們。
郁米清了清嗓子,帶著剛睡醒的鼻音說道:“老爸,老媽,田奶奶的房頂漏雨了,那么大一個窟窿,正對著老媽你的床。”
蘇禾+郁景延:“……”
兩個人不約而同往上看。
頭頂上方屋脊上,破了碗口那么大一個洞。
外面潑天的大雨,正從這洞里傾斜而下,淋濕了睡夢中的蘇禾。
又淋濕了沖進來的郁景延。
蘇禾這才意識到不是在做夢。
她只是睡在半夜,被屋頂漏下來的瓢大雨淋醒了。
倏然間,蘇禾從郁景延的懷中掙脫出來,她雙手抱著胸,生怕郁景延看見她是的,臉色也紅透了。
這時候,一家三口只有郁米是唯一清醒的小孩。
“爸爸媽媽,田奶奶的屋頂漏雨了怎么辦?”
一句話,提醒了尚在尷尬中的兩個人,蘇禾瞬間抬頭焦急的看著屋頂,表情無措:“怎么辦,這大晚上的,也找不到修屋頂的人啊?!?
田姐也發愁。
可她一個快五十的人,又能怎么辦?
郁景延放松的語氣開口安慰她們:“有我在,不用怕,虧得我今天來了,要不你們娘兒三個,怎么辦呢?”
這下,換成蘇禾田姐郁米三人目瞪口呆看著郁景延了。
“你?”
蘇禾也忘了自己周身跟沒穿衣服是一樣呢,只怔愕的問到:“你……一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郁氏財團的大總裁,你修房頂?”
要她修還馬馬虎虎。
畢竟她是工程師。
可這大暴雨天的,光爬房頂這一項,她就能嚇死。
“怎么,小看你老公?”郁景延不緊不慢的笑問到。
他郁景延自詡叱咤風云,腹黑善戰,文武雙全,黑白通吃,無所不能。
卻也第一次干這種,大半夜里,冒著凄冷的暴風雨修房頂的活兒。
但,在這種天氣極度惡劣,妻子女兒極度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郁景延必須保持鎮定,不許給與她們足夠的安全感。
他一步步謀劃著。
“田姐,家里有大塊的雨棚布嗎?”男人沉著冷靜的問到。
“有,當然有,農村人,家家戶戶都不缺這個。”田姐立即說道。
“木梯,磚塊,破舊的床單,剪刀,兩根重量很沉的大木頭,這都有吧?”男人又問道。
“當然都有!”田姐有不假思索的回答。
先生要的這些東西,農村太常見了。
郁景延問了這些的同時,身為建筑工程師的蘇禾瞬間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禁不住抬眸多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中,是一抹溫和和信任。
“景延,我幫你吧?”她說到。
郁景延朝蘇禾笑笑:“你們三個都得幫忙,田姐和郁米把舊床單剪成條再編成繩,蘇禾你在木梯下面隨時給我往上遞東西,我現在拿著雨布上屋頂?!?
語畢,男人便往外沖。
“景延……”蘇禾忍不住叫住他。
男人回頭看著妻子:“嗯?”
“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