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歲的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她考試門門都考一百分了,那么努力,爸爸總該能看到她了吧?
“你太異想天開了!為了得到我的嘉獎你抄襲,你欺騙,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小孽障就是小孽障,你怎么能跟你姐姐比?
你越是這樣做,越是說明了你賤骨頭!
孽障你給我聽好,從此之后,你不許喊姐姐,你只能叫大小姐!
你永遠要記住你的身份,再有半分逾越,再有半分妄想,我打斷你的腿!”
蘇禾腫的豬頭一樣的小臉頰,拿著自己門門功課都是一百分的成績,縮在柴房里一動也不敢動。
還要忍受傭人們的嘲笑。
“小孽障!”
“賤骨頭。”
“天生就賤!”
“你倒是會想美事,想著做個假成績,來和大小姐平起平坐?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的臉,多像豬頭!
就算你真的門門功課考一百分,你也不可能和大小姐平起平坐。”
“爸爸是你的爸爸嗎?你可真會說瞎話,作文里寫的爸爸那么寵你,把你寵到天上去了,可有一樣是真的嗎?你不僅僅賤骨頭,你還白日做夢呢吧?”
“呸!”有女傭吐了蘇禾一臉。
她們嫉妒啊。
同樣是蘇家的小女傭,蘇禾能姓蘇,還能和大小姐一起去上學。
蘇禾就是在那樣的謾罵中,漸漸麻木了自己。
時間久了,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賤骨頭?
比如現在,明知道郁景延是在換著法子的輕薄她,挑弄她,可她一點兒也不拒絕。
她從來也舍不得拒絕郁景延。
漆黑的夜,他一身西裝齊整,甚至連個褶皺都沒有,而她的衣服全都成了碎片,就連那最遮羞的部位,都未能幸存。
回到住宅小區,到了郁景延專屬的車庫,男人將車停穩拉開車門理了理西裝便下車了。
蘇禾愣了。
她的衣服從上到下都被他撕碎,叫她一絲不掛的如何下車?如何走回家?
蘇禾突然想死。
已經十年了,她再沒產生過死的念頭,尤其有了景延又有了郁米之后,她不僅不想死,她還特別貪生怕死。
然而現在,她真的很想來個天崩地裂,把自己撞個血肉橫飛,尸骨無存的最好。
可,郁米怎么辦?
蘇禾微笑著將座椅罩扯下來,將將能裹住自己的胸和臀。
然后,赴死一般推開車門,嫩白的裸足伸出了車門外。
尚未抬頭,便被男人掐住腰,將她掠入懷中。
蘇禾這才看到,不知何時男人身上已經穿了一款黑色風衣,這風衣是寬松版的,內里空間很大。
男人將蘇禾整個包裹在風衣內。
蘇禾羞赧的雙腿盤住他精壯的腰,雙臂環住他的頸子。
男人抱著她,一臉淡然的進了電梯。
兩人猶如藤絞樹一樣行動的姿勢,蘇禾真怕電梯里遇到鄰居。
偏偏關上電梯門,男人便按住了她。
蘇禾嚇的聲調都變了:“啊……景延,別在電梯里……”
第18章 臉紅
男人輕叱冷笑:“現在怕了?你連衣服都不穿,就拉開車門往外走的時候,怎么不怕?”
蘇禾這才發現,他是在惡作劇。
忽而想起男人最會在不動聲色間玩心理戰術,論城府之深厚,她根本斗不過他。
還嚇得她不由自主的雙腿盤緊他,現在猛然想起,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真是被他擺了一道!
蘇禾漸漸平穩了氣息之后,忽而對他笑的無比自豪:“你不知道你妻子我的本事是很大的嘛!我都能在一絲不掛的情況下,依然有辦法回的了家。”
郁景延:“……”
他沒好氣的按了上升鍵,電梯繼續上行。
蘇禾伸出又細又白,嫩如蓮藕般的胳膊勾住了郁景延的脖頸,有氣無力的問:“景延,你為什么把我拉到荒郊野外那么空曠的地方對我造作一番,突然興起嗎?”
“因為淤泥就只配在荒郊野外!”男人沒好氣的說到。
“所以,你也是淤泥?”她笑的眉眼都彎了。
她甚至能想到,景延接下來會怒到一下子把她從身上摔下來。
可她就是嘴上不把門,非要氣他一氣。
然而,男人并沒有把她摔下來,而是低冷蒼啞的聲音幽幽說道:“我和你一樣,都是淤泥!狼狽為奸罷了!”
蘇禾:“……”
他這樣形容他和她的關系,到底還是讓她心底產生一股悲酸。
她自嘲的問道:“景延……你愛上我了吧?”
郁景延:“……”
一腳踹開次臥的門,將蘇禾狠狠仍在床上,轉身走了出去。
野外一戰,使得蘇禾四肢百骸都被郁景延攻城掠地般襲擊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