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郁景延沒睡。
男人在抽煙。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落了十幾支煙蒂。
“景延……”蘇禾輕輕的喊道:“我……”
她話沒說完,便被郁景延抓住胳膊,拽著她來到玄關,開門,下電梯,一氣兒將蘇禾拽到車旁,然后將她塞入車內。
蘇禾心中一陣絕望。
結婚這幾年來,他是從來沒把她當妻子對待過,僅僅只是為了欲才和她上床的。
可,他也從來沒有對她發過太重的火氣。
而此時……
蘇禾有一種恐懼感。
“景延,你……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是要把我扔了嗎?我是得罪了郁家的救命恩人,我知道你是為了顏面趕走蘭東成,我明天……我去向蘭東成道歉,我一定去,景延!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蘭東成給你求回來,行嗎?”
郁景延的臉冷的猶如穿腸寒劍一般。
車開的飛速。
他該不會是把她扔到深山老林里任由她被猛獸生吞活吃了吧?
蘇禾絕望極了。
一個小時后,郁景延停車,尚未等蘇禾看清這是哪里,男人一個俯沖便壓了過來,粗悍的撕扯她的衣服。
“景延你這是……干嘛?”蘇禾吃不準男人要干什么,她只下意識的問道。
“荒郊野外,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你說能干嘛?”男人邪魅的說道。
第17章 緊張
蘇禾的臉頓時紅了:“……”
她小臉只有巴掌那么大,剛才被于月娟打的,紅腫的樣子倒是顯出了一種嬌弱性感的魅。
她的確是吸引人,男人心里想。
哪怕是現在這樣有些驚恐又柔弱的樣子,都勾的他心潮浮動的。
男人將她擠壓在車后座,時而將她推抬起,時而又將她搭在車窗外,逼迫的她該打開的都打開了。
這里地處荒郊,有夜間的空曠感,時不時傳出貓頭鷹的夜嗚聲。
以及蛙聲。
蘇禾的心揪作一團。
她怕這廖無人煙的空曠。
更怕遠處駛來一部車撞見了他們的情形,可不要羞死人了?
然而,這種懼怕又刺激她的感官。
心,越發緊張極了。
此時的姿勢,更是讓她羞赧到無處可躲開的地步。
男的每一步都不事先跟蘇禾打招呼。
蘇禾猜不出他下一步要怎樣做。
每一次,她都潰不成軍,她的全身,她的喉嚨,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他的攻掠下,開合的毫無節制。
空曠的野外,響徹著蘇禾似哭似笑似嬌似嗔的聲音。
這聲音后來蘇禾每每回想起來,都讓她羞于見人。
男人足足施展了兩個多小時。
直到后來,蘇禾精疲力竭,連眼睛都不想再睜開了,男人才放過她。
他睥睨著不著寸縷的女人,悲涼的語氣盡顯了無情:“你真賤!”
蘇禾的頭窩在他的頸窩里,蹭著他,還故意氣死他:“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賤。”
男人:“……”
差點忘了,她是個回回能把自己氣半死的女人。
隔了幾秒后,他才帶著濃濃的悲愴語氣凜寒的說:“就因為我知道,所以你無所顧忌?在會所里做陪酒員!公交車旁和陌生男人打情罵俏!這些還不夠,你竟要跑到郁家老宅內勾引男人?你是為你自己尋找無數個后路?還是你天性使然?”
蘇禾心中不解,他為何會屢屢有此悲愴情緒?
她像閑話聊天一樣問他:“景延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在為我自己尋找無數個后路,還是我天性使然?你和我結婚四年了,對我應該很了解吧?”
郁景延張口結舌:“……”
他抬手插入蘇禾后頸的發絲內,將她頭顱控制住,一字一頓的說:“我看你是骨子里賤!這就是你和你姐的區別,你姐就算被踩在淤泥里,她都能出淤泥而不染,而你!即便嫁給我,你依然死性不改!依然自甘墮落墮入淤泥之中去!
因為你自己,就是一灘淤泥!”
一灘淤泥?
這就是她和郁景延結婚幾年,郁景延對她的評價?
蘇禾也感覺不到痛。
她的心,從很小就生繭子了。
剛懂事時,姐姐可以上桌吃飯,她只能蹲在一邊,吃主人吃剩下的。
上學時,姐姐有專車接送,她一邊背著姐姐的書包,一邊跟在車后面跑。
期末考試,姐姐考試七十二分,她門門功課考試一百分。
那時蘇禾心想,爸爸大媽和媽媽肯定會夸一夸她了吧?
然而,迎接她的,是蘇永明兩個大耳刮子打在她臉上。
蘇禾被打的摸不清東南西北時,又被蘇永明拎了耳朵把她提拎起來直接甩出門外,然后罵她:“你姐最高一門學科都沒考到九十分,你門門功課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