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酌沉默,而后半笑不笑:“你倒是比我想得膽子大。”
此時云禮依然坐在他身上,故意撒嬌似的靠過去,想要再蹭蹭胸肌。
可腿部逐漸異樣的感覺不容忽視。
云禮羞恥地望向程酌的眼眸,被驚到瞬間直起脊背。
咎由自取的小狐貍。
這次程酌沒再給他逃開的機會,熱吻如期而至,霸道地奪去了云禮的呼吸。
不再是淺嘗輒止的溫情,也不再是源自上位者的寵溺。
在幾乎無法招架的唇舌交纏中,云禮鮮明地感受到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無加掩飾的熱烈渴望。
他目眩神迷,恍惚變成了蕩漾在春風里的花瓣,完全不知自己將要飄向哪里。
安靜的臥室內一時只剩曖昧的喘息。
直至聲弱弱的貓叫響起,兩人方才如夢初醒。
終于被放開的云禮呼吸凌亂,他輕扶著程酌的肩膀,整個身體都在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
如此精致可愛的人,似乎不該被如此粗暴地對待。
這讓程酌感覺自己相當過分。
不料云禮卻紅著臉緩緩回神,輕咬了下水潤的唇,小聲說:“哥哥,我喜歡和你接吻。”
……
程酌不由重新抱緊少年。扶住他頭部的修長手指插入發絲,另一手則輕輕順著他的脊背,像是要把對方全部掌控,卻又露出一副毫無辦法的溫柔表情。
然而云禮感受到的變化并沒有隨之緩和,反而因剛剛那個吻而愈演愈烈了。
他慌亂到小心臟砰砰直跳,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懵懵懂懂地伸出了手。
少年的每個魯莽舉動都超乎程酌的預料。
他被云禮的笨手笨腳撩到忍無可忍,忽然翻身把這小可愛壓在床上,捏著他的下巴質問:“你在干什么?”
純潔的云禮已經羞到全身都泛紅了,他終于忐忑地移開眼神,而后又笑,忽就親了程酌的面頰一下。
濕濕軟軟,甜度超標。
原來所有的禁欲和自律在可愛面前都不值一提。
程酌緩慢垂下鴉羽似的睫毛,極溫情又纏綿地重新吻上了云禮。
逐漸沉淪。
大手伸進柔軟的睡衣,指尖輕滑過遠勝于絲綢的皮膚,隨即引得少年難耐抬腰,忍著戰栗感濕了眼眶。
“小禮,你好敏感。”
程酌稍微離開他的唇,低聲這樣感慨,又輕拂開少年汗濕的發絲,把那張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小臉完全捧在手里專注欣賞。
云禮完全被攪亂了,眼眶濕潤地迷茫反問:“是嗎……那你喜歡嗎?”
程酌仍在輕笑,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他的眼角眉梢,只輕握住他的細腰,沒再繼續過分探索。
偏云禮自己不老實,竟毫無預兆地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唇瓣輕啟,生澀地咬住了程酌的舌尖。
原本稍有緩和的呼吸又亂了,亂到一發不可收拾。
無法抵抗,只能服從。
略。
星下顛鸞倒鳳,不知夜深幾何。
白紙一張的小云禮當然沒能耐做到最后,甚至在得到釋放后就困困地閉上了眼眸,輕聲宣布:“我就睡在這里啦……”
話畢連呼吸都慢了下去,絲毫不給人質疑的機會。
程酌怔了怔,無奈地躺到旁邊,拿濕巾幫他擦干凈身體,接著便漫無目的地輕撫云禮的面龐,仿佛想把他的輪廓刻進內心深處,無比誠摯又瘋狂著迷。
夢中的云禮稍有感覺,含糊說道:“哥哥……抱。”
話畢他便主動湊到程酌懷里尋求溫暖,方才徹底沒了動靜。
程酌擁著這個可愛的人,有種做夢般的懸浮美滿。
如果這是夢,請不要醒。永遠深陷其間,未嘗不是最美好的結局。
自高二患上精神衰弱開始,云禮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漫長的好覺了。
漫長到次日醒來時他幾乎失了憶,呆滯過好半天,才認清這是程酌哥哥的房間,而自己……正和無尾熊似的纏在他懷里。
啊啊啊,昨晚我借著得意忘形干了什么?!
云禮逐漸想起那些桃色片段,不禁血氣上涌,張著大眼睛回不了神。
似乎感覺到了少年的小動靜,程酌微微睜開眼眸,本能地摟住他的細腰:“早安。”
……
如此親密,云禮更加面紅耳赤。
他慢慢雙手捂臉,小聲說:“哥哥,我不好意思了。”
本還有些睡意的程酌被少年逗笑,依然目光溫柔,絲毫不遮掩其中愛意。
云禮轉而原形畢露:“我可以每天都和你睡嗎?”
昨夜差點被他搞到失眠的程酌遲疑應聲。
云禮美滋滋,抱住他的脖頸問:“那你會帶我約會嗎?”
程酌自然答應。
云禮立刻確認:“那約會時可以教我開車嗎?”
“這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