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藏著數不清的小秘密,可一旦看清內心, 便絕對毫無遮掩。
聽見這席話, 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甚至感動到覺得不太真實。
夜風輕盈, 自夢中輕拂而來。
云禮心里像裝了只兔子,片刻都無法安寧。
他話音落下, 見程酌依然神色溫柔卻沒明確表態,竟想也不想就撲到他懷里,用力抱住并小聲威脅:“不許拒絕我。”
人來人往,不太得體,但完全顧不得那么許多了。
太親熱的觸覺終于讓強裝出的淡定浮現出裂痕。
程酌抬手摟住少年,低聲開口:“小禮,你非要這樣,我就再也不可能放你走了。”
云禮面色緋紅,抬眸反問:“難道你之前愿意讓我走嗎?”
回答他的,是落在額間的輕吻。
只輕碰一剎那,云禮的臉就更紅了些。
他遲遲意識到這是程酌的工作單位,不由倉皇松手,惴惴不安地繼續蹂躪那塊紅豆餅:“可我……我不能直接跟奶奶說……她年紀太大了……”
程酌微笑:“我明白,如果你沒做好準備,也可以不對任何人說。”
聞言,云禮詫異回視。
就算再怎么不成熟,也深知程酌性格磊落,維持著藏于人后的戀愛關系,絕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又在為無用的自己而選擇妥協嗎?
云禮特別愧疚,小聲保證:“我、我會盡快爭取獨立生活的,我會特別特別努力,到時候……”
程酌輕彈了下他泛紅的秀氣鼻尖:“慢慢來,小寶貝。”
聞言云禮莫名斂眉:“那個秦世哥哥說,你遇到好看的人都叫寶貝。”
…………
云禮生氣強調:“不許,以后你只能叫我一個人。”
程酌愣過之后不禁輕笑:“好,還有別的要求嗎?”
“有,但我得再想想。”
云禮面頰滾燙地朝前邁步,其實腦子亂糟糟的,但又假想裝云淡風輕。
程酌跟在后面,因為少年故作平靜的模樣而彎起嘴角。
月色如洗,晚風微涼。
他經歷過許多個夜晚,但沒有哪夜的景色比這夜更美好。
我……有男朋友了!我談戀愛了?!
雖然兩人本就住在同一棟房子里,生活好像并沒因此發生實質性的變化,但這個甜甜的念頭仍舊存在感十足,情不自禁地充斥著云禮的腦海。
原來確定愛意是這么美好的事,難怪所有的藝術作品都要歌頌愛情。
他雀躍又幸福,哼著歌洗完澡,出門看到床頭柜上有杯冒著熱氣的牛奶,不由彎起嘴角。
今晚多半睡不著了,雖然剛剛分開,但此刻又特別想見面。
只忍了兩秒,云禮便光著腳跑出去,直奔隔壁的程酌臥室。
說起來在別墅待過這么久,還是云禮第一次進到哥哥的房間。
果然是高級灰的優雅色調,空間寬敞干凈,除了大到離譜的床和造型獨特的燈,就只剩墻邊堆著的幾幅畫作。
程酌顯然準備睡了,正靠在枕邊翻看畫冊,修長的大手還握著電子煙。
猝不及防見到云禮闖了進來,他本能地把“罪證”收起。
“我知道你吸煙,”云禮竟然爬到床邊,笑著說,“我偷看到過。”
程酌回神,目光不自覺地瞥過少年短褲下的雪白美腿,而后又有些無奈地對視過去。
云禮毫無警覺之意,繼續湊得極近,輕輕地聞了聞空氣中殘留的味道。
竟然是奇怪的茶香。
他很好奇:“我也想——”
“不行。”程酌反問,“怎么不好好睡覺?”
云禮眨眼乖笑:“我想好我有什么要求了。”
程酌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誰知下一秒云禮竟然跨坐到他身上,拽住他的衣領宣布:“我想看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
…………
……
事發突然,程酌被搞懵了,無法置信地失笑反問:“你說什么?”
“不可以嗎?”云禮理直氣壯,“這是戀人的權力。”
程酌依然無法把少年當成大人對待,只逗逗他:“哦,那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呢?”
云禮立刻反問:“可你不是見過嗎?我剛來那天還在洗澡……你就把浴室門推開了。”
程酌一時失語,回神強調:“是湯圓推的。”
“我不管,”云禮似乎覺得哥哥大唐圣僧的表情特別有趣,立刻把他的睡袍往下拉,“我就要看看。”
其實這事本身沒什么,但又因為少年的天真顯得頗為荒誕。
程酌本能想要阻止他胡鬧,可惜那真絲睡袍連個扣子都沒有,輕而易舉便被拽得滑落了半截。
本就人高馬大,又常年健身,程酌的身材自然是極養眼的。
瞧著成熟性感的男性身體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