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老爺夫人有什么事,只管指使我們好了!”
“聽說小公子不日即將參加科考?那我就主要負責跟著小公子吧!”
三個下人都是機靈的,趕忙討巧道。
東城這處別院不大,只有兩進,但這位置沒得說。
沒有一大筆銀子拿不下來。
畢竟緊挨著國子監(jiān),即便身份不夠進不去,在自家院子里搭個高臺,也能聽課。
類似于古代的學(xué)區(qū)房吧。
楚栩見狀摸了摸后腦勺,突然有了這么大的房子住,還有仆人書童,夢境般的不真實。
等進了院,他悄悄拉住楚鳶的袖子,“阿姐,姐夫?qū)δ愫脝幔俊?
姐夫?喊霍矜?
楚鳶自己都有點恍惚,按理來說,她并不是霍矜的正妻,這么叫被有心人聽見了,是要惹麻煩的。
但霍矜又不止一次說過,要娶她。
眼下僅是礙于一些客觀原因,不能八抬大轎高調(diào)的舉辦這個儀式。
其余的,他連府中庫房鑰匙都給她了,在下人面前也很尊重她,更沒有通房小妾等礙她的眼。
似乎也沒差了。
甩甩腦子,將這些不重要的想法丟出腦海,楚鳶揉了揉便宜弟弟稚嫩的臉,“大人的事,小孩子少問,少管。”
楚栩撇撇嘴,“阿姐,有件事還沒跟你講。”
“什么?”
“其實……其實盛家大哥也和我們一塊兒來京城了,他住在西城九龍街,那邊的房子便宜。”
盛寬是楚栩的先生,但他更喜歡哥哥這個稱呼。
所以在私塾中時,他是盛先生,私底下,便是盛大哥。
楚鳶反應(yīng)不大,“他怎么也來了?”
盛寬上次登門,表現(xiàn)出的感覺,楚鳶不是傻子,多少知道他的心思。
可郎有情,妾無意,他的深情,注定要被辜負的。
因此,當楚栩試探著,問能不能讓盛寬借助一個月,考完試就走時,楚鳶拒絕了。
“霍閻王的名聲你沒聽過?還敢往家中塞外男,你是不是不想我以后出門來看你們了?”
楚栩愣住,“啊?這么避嫌的嗎?”
楚鳶給他一個“要不然你以為呢?”的眼神。
楚栩聞言,腦袋當即就耷拉了下去,“唉,我本來還想著,盛大哥一直那般照顧我們,還讓我在私塾勤工儉學(xué)節(jié)省費用,便打算讓他也蹭一蹭國子監(jiān)教習(xí)的講課,回報他幾分。”
楚鳶雖然不贊同,但挺欣賞楚栩這種懂得感恩的品性的。
不像火舞那樣的,不知感恩,貪得無厭。
她靠近楚栩耳邊,“悄悄跟你說,你姐夫已經(jīng)給你找好了教習(xí),回頭他給你上了課,你再把他上課的內(nèi)容講給盛寬聽,這樣不就也差不多嗎?”
反正讓她挑戰(zhàn)霍矜的底線,她是不敢的。
回頭準被他折騰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霍矜今天入宮了,好像又抄了幾家府邸,楚鳶沒多過問,也沒讓他操心楚家的事情。
晚上一塊兒吃飯,他隨口追問,“都安頓好了?”
“嗯。”楚鳶下午吃了些東城街邊的零嘴兒,這會兒不太吃得下。
甚至還有點惡心反胃。
回答霍矜的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霍矜瞄了她一眼,“怎么了?”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窮酸書生來了,她想起了兩人青梅竹馬的過往,心情才不好的?
這還了得!
霍矜頓時什么胃口都沒了,放下碗,一把將楚鳶抱了起來,齒咬她軟糯的耳垂,“鳶兒,我對你好不好?”
楚鳶抬眼莫名的看著他。
不知道又抽哪門子風。
“回答我?”他手抖了抖,楚鳶害怕掉下來,趕忙抱住他脖頸。
男人得逞的淺笑一下,勾唇的樣子顛倒眾生的美。
楚鳶看呆了,本能說了個“好”字。
霍矜滿意了,低頭在她胸前拱了拱,“那就好。
我對你好,你也要對我好。
我心有你,你心也只能有我。
不然……”
呲了呲牙,一副兇惡威脅的樣子。
楚鳶猜測,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沒等她弄明白男人的小情緒到底為哪般,霍矜強勢的侵入,讓她反胃的感覺更加強烈。
她想下床,卻又被霍矜掐腰捉回來,“不舒服嗎?”
楚鳶直覺那些東西已經(jīng)到了嗓子眼,強忍著,“我想吐,你放開我……”
“想吐?為什么?難道是病了?”
霍矜倒不至于那般沒人性,明明楚鳶難受,還要強迫她。
擔心的將人抱起來,可楚鳶已經(jīng)到極限了,沒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來。
霍矜下意識伸出手,接……接住了……
兩人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還好還好,沒弄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