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即給暗騎下令,讓把龍音寺圍起來,該清走的無關人等清走,隨后將廟中所有和尚聚集在大殿。
霍矜彎下腰,欣賞著此刻無處可逃,滿心驚懼的滾地龍,“別怕,還早呢。
你這么能,建了一個龍音寺作威作福,還弄了個堪比后宮似的后庭庵。
我多少得給你宣傳一下,讓皇上、文武百官,乃至天下人都頌聽一下你的壯舉才是。
哦,對了,你這些兒女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吧?”
聞言,滾地龍血肉模糊的眼,終于不爭氣的滑下一行血淚。
痛苦的,掙扎的,再沒有一絲尊嚴的,朝著霍矜的方向不停地磕頭。
“求求你,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霍矜抬了抬腳,踩在他肩上。
直到將滾地龍踩得完全貼在地上,骨頭都仿佛斷了兩根,才冷笑道,“好啊,本提督便跟你打個賭。
如果,你奸淫生下的這些子女,有超過三個肯為你求情的,我就放過你,你覺得好不好?”
滾地龍顫抖的唇,貼在滿是塵埃的地上。
心中卻浮現一絲不該有的奢望。
含糊嘶吼,“有!肯定有,他們會為我說情的!”
那些丫頭片子也就罷了,被他逼著做那種事,不恨他就不錯了。
但是長明長空長善,是他帶在身邊一手養大的,他從未虧待過他們……
霍矜聽了放開他,興味諷刺,“嗯,不錯,本提督定會好好拭目以待的!”
說著,將劍往腰中一別,大步流星跨出門。
殷紅的劍穗,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張揚跋扈的嗜血少年,帶著周身的冷硬恨意,誓要將整個龍音寺連根拔起!
這令他扭曲入魔的仇恨,終于,也有了宣泄的出口。
不出片刻,長明長空長善等人,見著被挖了眼睛,失去耳朵和成為太監的“龍音大師”,一個個都驚呆了。
憤怒、迷茫、高興,在一眾大大小小的和尚臉上浮現。
霍矜一身玄衣,嗜血冷魅,抿著唇不發一言的樣子,像極了一把出竅的寒劍。
長明等人只敢悄悄的瞥一眼,大氣都不敢出。
暗騎負責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待聽到他們都是“龍音大師”的兒子時,長空不敢置信的退了一步,靠著柱子,手指掐在柱身之上幾乎整個指甲都陷了進去。
“不、這不是真的——”
長明目光閃了閃,除了沉痛,似乎還有別的什么。
長善是其中最小的,十來歲的小豆丁,什么都不懂,滿是迷茫的扯了扯長空的袖子,“師兄,我們不是主持撿來的孤兒嗎?他……他怎么說主持是我們爹?”
長空沒說話,唇色血紅,緊緊將長善抱在了懷里。
顫抖的聲兒說道,“提督大人,主持一人犯錯,和寺中其他師兄弟無關,還望大人不要牽連無辜。”
霍矜笑了笑,輕飄飄的,卻含著無限譏諷。
這樣的情況,到了后庭庵也是一樣。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幾個年長的師太,上前將滾地龍抓打得沒有一塊好肉!
還有拿尖銳的柴火、碎裂的瓦片往他身上扎的。
年小,一看就小一輩的小尼姑們,則是抱著大人放聲痛哭,明明是清凈不過的佛家凈地,在這一天,哭聲慟天,凄慘無比,仿佛天塌了一樣。
最終,庵主捏著佛珠站了出來,“提督大人,這庵堂,您隨便抄,燒了毀了都可以,但他,可不可以交給我們處置?”
霍矜眸色晦暗不明:“庵主打算如何處置?”
只見一臉和善,蒼老平和的庵主臉上,平靜又冷冰冰的道:“后山有一處萬蛇窟,這么多年,老身曾不止一次夢見過,將他推了下去。”
“對!他的歸屬,當該如此!”
“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就讓他嘗嘗萬蛇撕咬,痛不欲生的感覺!”
說到最后,庵主和其他人一起向霍矜行禮下跪。
后者看了眼楚鳶的方向,看到她點頭,衣袍翻飛,意氣風華又張揚無比的走向她。
“鳶兒,我們走。”
第95章 金屋藏嬌嗜血提督24
下了山,暗衛準備的舒適馬車就停在山腳下,楚鳶還未動身,已經被霍矜一把抱了起來。
剛才也是他把自己背下山的。
暗衛只有幾個跟在后面,保護他們的安全,其余留在山上處理龍音寺和后庭庵善后的事。
既然是抄家,財物等值錢的東西都會被帶走,其余的,霍矜難得動了惻隱之心,允許那些可憐的和尚小子和尼姑丫頭各自分了去。
終歸,這兩座山今后,再也不存在龍音寺和后庭庵了。
馬車動了起來,楚鳶以為霍矜會徑直回府,誰知道馬車進了城門之后直接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們不回家嗎?”楚鳶好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