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矜發了和下屬之間專用的信號彈,估摸著天亮之前就能趕到。
躺在禪房簡陋的大炕上,霍矜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楚鳶的發絲,而楚鳶早已累不行,有些昏昏欲睡。
只聽他說,“鳶兒,明日我去對面就不帶你了,給你留下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保護你,回頭帶滾地龍過來受死的時候,你就好好欣賞他的下場吧!”
“嗯……”楚鳶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霍矜低頭看著懷中嬌軟,目光清明,精神抖擻,完全沒有一點兒疲態。
若不是瞧楚鳶這一路太累了,這會兒恐怕還得糾纏。
不過就算小女人睡著了,也不是沒有玩的。
他頓了頓,盯著楚鳶微敞的胸口目光熾熱。
最終理智還是沒能戰勝意動。
慢慢的抽身,小心翼翼又格外溫柔的將楚鳶放在溫軟的床褥之間,再——輕手輕腳,屏氣凝神,做賊心虛的,將心愛小女人的衣襟越扯越大。
直到那嫩白渾圓的挺翹輕彈似的跳出來……
“嘖。”唇角滿足的勾起,同時贊揚的輕嘖一聲。
果然是一對兒完美傲然,晶瑩剔透,水蜜桃般誘人口舌生津。
配上楚鳶姣好的面貌,熟睡的靜顏,實在讓人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沖動。
霍矜舔了舔唇,莫名覺得口渴。
手指打著圈兒,身體的熱度轟一下躥上來,偏又不能輕舉妄動。
萬一弄醒了肯定要被罵。
所以他極力忍著,欣賞愛憐,于是,竟也不覺得夜有多漫長了。
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驀地,腦中靈光一閃,是不是可以……也感受感受?
正是這時,熟悉的口哨聲出現在窗外。
霍矜莫名覺得煩躁,怎么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到!
閉上眼調整了片刻,也進行了一番抗爭,這才拉了被子替楚鳶蓋上,然后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將窗戶拉開一條小縫。
聲音冷冽隱含怒火,“來了多少人?”
“回提督,二十二個!”
“好,留下兩個保護鳶尾姑娘,其余人,跟我走!”
暗騎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他們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暗衛,尋常抄家拿人,可用不上他們。
這次提督特意將他們調出來,定是有重大任務。
霍矜直接帶著暗衛走密道,快一點,速戰速決,這樣就能快點見到他家鳶兒了。
之前說繩梯壞了上不去,不過是善意的謊言罷了。
以他們的身手,就算不用繩梯,也照樣能靠輕功攀巖上去。
一行人撬開床板時,天剛剛亮。
霍矜一看屋里的陳設就嘖嘖了幾聲,“人帶出來了嗎?這地方有意思哈,出口竟然不只一個。”
“提督,適才屬下就發現了其他岔道,要不要去探清楚?”
“不用!回頭全埋了。”
“是!”
霍矜還算比較靠前出來的,不一會兒,其他暗衛才帶著奄奄一息的滾地龍從下面上來。
霍矜一邊喝茶,一邊瞥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一眼,“弄醒他。”
暗衛聽命,立馬給滾地龍吃了一粒解藥。
人,在無盡的黑暗中幽幽轉醒。
一開始,滾地龍還以為只是天太黑,他看不見光,緊接著眼窩處、頭側部和胯下傳來劇痛,慘叫一聲的同時伸手摸了摸,結果滿手的粘稠,熟悉的腥咸味道。
滾地龍整個人都傻住了,沒有眼睛的表情詭異陰森。
霍矜冷冷看著他,嗓音沒有一絲溫度,“淫賊,你該感謝我,若不是我給你吃了藥,你現在恐怕已經流血而死了!”
滾地龍驚恐顫抖,半晌,才從喉嚨里吼出一聲,“是誰!你是誰!老子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害老子!”
雖然霍矜割了他的耳朵,但對他的聽力,并沒造成太大影響。
只是這般聽得見,說得出,卻看不見又痛的感覺,令人倍感恐懼。
“無冤無仇?”
霍矜咀嚼著這幾個字,好笑又蒼涼,“淫賊,你怕是都記不得,你到底禍害過多少女子了吧?
當年的渭縣,魏家村,你當著一個小男孩的面兒,奸淫了他的生母,你可記得?
此仇此恨,便是將你千刀萬剮,死后鞭尸,也不足以解我心頭之恨!
你竟然還說無冤無仇?!
想死容易,可惜,本提督不會讓你那么輕易死。
而要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的霍矜,美麗的桃花眸再無半點人味,形容陰寒,肅殺嗜血,和楚鳶面前的小奶狗判若兩人。
滾地龍第一反應是跑,但他看不見,起身就撞在了桌角。
被暗騎一腳踢了回去,冷笑,“都這樣了還想跑?若真讓你跑了,我們東廠劊子手的名聲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