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她現(xiàn)在不是騎馬,而是系在馬上的人形風(fēng)箏。
當(dāng)然,從霍矜的角度,看到的便不是這般,而是楚鳶騎術(shù)爛到家,已經(jīng)快要被癲下馬背了!
見狀,他心里生出一絲可疑的焦急,甚至還有點懊悔。
早知道她真不會騎馬,就不該下那么重的手。
桃花眸子淬了冷氣一般,一扯韁繩,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干凈。
暗紫色身影閃電般沖著楚鳶馳騁而去。
眨眼間,他就得以與楚鳶飛馬并排,試圖找機(jī)會跳到楚鳶的馬上,幫她控馬。
不然她非要被甩下來不可!
即便四周都是草地,那么快的速度被甩下去,不死也要半條命。
霍矜屏氣凝神,挑選著時機(jī),卻感覺眼前什么東西,極有節(jié)奏的上下起伏著。
定睛一看,是楚鳶那傲人的柔軟。
一起一伏,好似要從衣襟里跳出來。
霍矜,“……”
莫名的鼻腔溫?zé)岣杏謥砹耍律硪哺霈F(xiàn)異樣。
霍矜惱火極了,不知道是該怪自己沒定力,還是楚鳶那火辣的身材勾人犯罪而不自知。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亂想這些的時候,如果他還不想讓她死在眼前的話!
雙馬如離弦的箭一般,平行一段之后,霍矜終于找到了機(jī)會,掠起輕功,足尖輕點,一個縱身躍到了楚鳶的馬上。
從她身后牢牢將人抱住,握緊她手的同時將韁繩的操控權(quán)搶奪過來。
瘋跑的馬前掌高高抬起,興奮的嘶鳴,幾乎要將兩人一塊兒甩下來。
見沒達(dá)到目的,又馱著兩人繼續(xù)往前跑。
霍矜一聲怒喝,韁繩拉緊放松,幾個來回,馬還在跑,但卻已經(jīng)慢慢有了節(jié)律。
馬適應(yīng)人,人也在適應(yīng)馬。
霍矜另一只手摟著楚鳶,跟隨馬的頻率上下起伏……
他將楚鳶死死扣在馬鞍里,腳蹬在鞍踏中,而他自己弓著身子,將楚鳶的身高壓低,再壓低,以此躲避任何可能撞上來的危險。
整個過程,楚鳶即便知道定能安穩(wěn),也忍不住溢出數(shù)聲尖叫。
霍矜壓著她,手圈在她胸前,再聽她這般叫,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面簡直不要太多。
直到馬兒的速度減慢,他都還心猿意馬不已。
手,壓根舍不得收回來。
有些欲望,一旦得到三分滿足,就恨不得擁有七分,甚至十分。
覆水難收,洶涌澎湃。
他拉著韁繩,微不可察的往楚鳶背后貼近一點,再貼近一點……
近到楚鳶都察覺到了他那偉岸的特征。
楚鳶身子僵了僵,較小的身軀半倚在他懷中,風(fēng),從耳旁刮過,卻越發(fā)襯出他呼吸灼熱,滾燙似火。
……
終于,馬兒徹底停了下來。
霍矜心律失衡,砰砰砰,急切又有力的,跳動在楚鳶耳邊。
不知道是不是楚鳶的錯覺,總感覺他好像嘆息了一聲,然后才扶正她柔弱無骨的嬌軀,“沒事吧?”
楚鳶聲若蚊蠅,“還……還好。”
沒被他在馬上吃干抹凈,真的已經(jīng)算還好了!
她還以為霍矜故意捉弄她,逼她賽馬,是因為看她不順眼,拿她解悶兒,哪曾想這男人其實已經(jīng)如此“口嫌體正直”了。
霍矜率先跳下馬,猶豫片刻,將楚鳶抱了下來。
面露嫌棄,“不會騎馬還逞什么能?故意摔死摔傷了,讓本提督被皇上責(zé)怪是吧?”
楚鳶,“……”
又來了!口嫌體正直無疑!
她笑笑,直接撲過去抱了霍矜滿懷,任由她的柔軟與他的胸膛零距離接觸。
“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謝謝你救我。”說著,唇瓣蹭在他脖頸,在靠近男人喉結(jié)的位置停住,似吻非吻。
滿意的體會男人重重一顫,旋即又身子僵住的感覺。
楚鳶好笑,幾乎要將臉埋在霍矜的脖子里笑了。
很快被霍矜扒拉了下來,“站好!本提督允許你抱了嗎?你個不知廉恥……”
楚鳶霸道的,踮起腳尖堵住了他的唇。
只是堵住,沒敢放肆,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調(diào)皮的觀察霍矜的表情和反應(yīng)。
在霍矜即將爆發(fā)時,又驀地退開,絞著手指說“對不起”。
“我……我就是剛才嚇壞了,不是故意要輕薄提督的,提督別生氣,我這就消失!”
話落,提著裙擺噠噠噠往遠(yuǎn)處跑了。
害羞似的。
服了輕盈丹的楚鳶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從霍矜的視線中遠(yuǎn)去。
待他反應(yīng)過來,發(fā)狠要將女人扯到懷里教訓(xùn)一頓時,楚鳶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霍矜眸色深邃,牽著馬走了一段兒,冷卻了,卻看見楚鳶伸長了脖子在城門口等他。
不自覺的,他抬手,摸了摸干燥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