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生本來就是五彩斑斕的,誰說只有上大學(xué)一條路。”
程寄松突然出聲,“五彩斑斕?可是有些人的眼中只有黑色和白色,還有人生下來就看不見東西。”
“……”唐念柏?zé)o言以對,怎么聊到到這么沉重的話題了。
曲一澤一笑置之,把話題扯回來,“對了,是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有來?”
其他人都不知道潘少良為什么沒來,只是在排球上或站或坐地等待。
唐念柏搓搓手,“倒春寒啊,前兩天還挺熱的,今天怎么又冷了下來?”
龔尚瑞在旁邊和唐念柏以同樣的姿勢搓手,“我昨天剛把羽絨服脫下來,今天就降溫,這不是故意和我作對嗎。”
“比賽也在室外比,幸好咱們學(xué)部被排到的時間比較晚,那時候估計也暖和了。”
“哎,感覺自己上了一艘賊船。”龔尚瑞提議道:“唐唐,反正手冷,咱倆玩拍手游戲吧。”
唐念柏把手從袖子里伸出來,和龔尚瑞玩起了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戲。
“不對不對,你拍錯了。”
“明明是你拍錯了。”
“我們已經(jīng)從一數(shù)到十,現(xiàn)在倒回來,拍完八該拍七了。”
“我知道現(xiàn)在倒回來了,但是你數(shù)錯了,咱們該拍六了。”
龔尚瑞不服,問旁邊坐著的人,“學(xué)長,你剛才看見了嗎,我們倆到底是誰拍錯了。”
唐念柏也不服,玩?zhèn)€拍手游戲怎么還搖人呢!他望向旁邊的程寄松,結(jié)果對方卻在視線和他交匯時挪開了。
曲一澤站起身說:“你們倆要是冷就熱熱身,做做拉伸,免得待會兒受傷。”
“好吧,那咱倆拉伸一下吧。”
唐念柏的手剛搭在龔尚瑞肩膀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說:“老龔,咱倆都是新手,互相幫著拉伸沒個輕重,要不你去找你學(xué)長幫你吧。”
謹(jǐn)記著和程寄松組隊可以增加生命值,唐念柏走到程寄松面前,“程寄松,咱們倆組隊拉伸吧。”
“為什么找我?”
“因為我和老龔都是新手,所以……”
程寄松把自己的袖子挽上去,露出的小小臂上線條流暢充滿力量,左手手腕上仍然帶著一個黑色護(hù)腕,說:“排球你倆是新手,拉伸熱身的還不會嗎?”
聽出對方話里的拒絕之意,唐念柏癟癟嘴,“這樣的話……”
“算了,剛才你們連一個簡單的拍手游戲都能產(chǎn)生分歧,你還是和我一組吧。”
“啊?”
“趕緊過來,先拉伸一下后背。”
情況變化地太快,唐念柏順從地跟著程寄松的動作開始拉伸。
【恭喜宿主,本次舔狗值20,生命延長120天。】
聽到熟悉的提示音,他的心才放到肚子里。看來他之前猜的沒錯,只要和程寄松組隊,就能獲得四個月的生命。唐念柏像是做任務(wù)一樣,謹(jǐn)記這個知識點。
在場的五個人都做好了熱身活動,潘少良才姍姍來遲。他來的時候,還把教他們打排球的朱老師一起帶了過來。
潘少良站定后挑釁地看了唐念柏一眼,開口介紹:“來晚了,不好意思。我來介紹一下,朱老師之前在市排球隊打過比賽,現(xiàn)在也擔(dān)任排球課的老師一職。我特地拜托朱老師來當(dāng)我們的指導(dǎo)老師。”
曲一澤帶頭鼓掌,“麻煩朱老師了。”
朱老師教過其中四個人,清楚他們的水平,他擺擺手,“應(yīng)該的。這位同學(xué),我看看你的水平。”
曲一澤大概展示了一下,他的技術(shù)如龔尚瑞之前說得那樣,確實很厲害。而潘少良則是完全不會。
“首先,我們確認(rèn)一件事兒,”老朱搓搓自己的臉,“這次排球賽,你們想打到什么樣的名次?”
唐念柏說:“我自己什么水平我知道,參加排球比賽也是被迫完成任務(wù)。我不奢望拿第一,但是也別第一輪就淘汰下來。”
“我同意唐唐的說法,”龔尚瑞搭上唐念柏的肩膀,“我會盡力而為,能走多遠(yuǎn)就走多遠(yuǎn)吧。”
“我的天吶,你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潘少良用一種略顯浮夸的語氣質(zhì)問他們兩個,“無論任何事情,我們都要做到最好!我都已經(jīng)把朱老師請過來了,這次的排球比賽,我們肯定要拿第一啊!”
朱老師又問了剩下三個會打的人,這三個人都無所謂。朱老師做下決定,“好,那我們就向著第一名努力!”
這一刻,唐念柏突然明白了程寄松為什么不喜歡人太多。潘少良的舉動,就像是老師布置了一份論文作業(yè),讓大家隨便寫寫就好。結(jié)果潘少良突然舉手說怎么能隨便寫寫,一定要做到最好,我要寫一萬字!
龔尚瑞湊到唐念柏耳旁,“糟糕,我們好像碰見一個卷王。”
“誰說不是呢。”
“行,那你們兩兩分組練墊球,這是基礎(chǔ)。”朱老師拿出一個球,他想了想,說:“這么練不行,我們要上點難度,直接隔著網(wǎng)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