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深知后者的重要性,才會比特斯拉更為出名, 也更加富有。
第二天上午,薄莉特地穿上一條輕薄的裙子——沒有裙撐,也沒有層層疊疊的襯裙, 以便行走自如。
埃里克的扮相則出乎她意料。
他像往常一樣穿著剪裁利落的黑色大衣, 臉上戴著面具,卻不再是那種蠟一樣空洞的面具,而是一副銀白色的金屬面具。
更讓薄莉震驚的是, 他居然把完好無損的那半邊臉露了出來。
之前, 不管他的衣著多么講究, 只要戴著那副白色面具,就像恐怖片里冷血無情的變態(tài)殺人狂。
換上新面具以后, 那種瘆人的非人感確實少了一些。
給人的感覺,卻從一個冷血無情的變態(tài),變成了一個善于偽裝的變態(tài)。
薄莉:“……”
還好她就好這一口。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他最近似乎越來越注重外觀。
要知道,一開始連讓他換一身干凈的衣服,她都得小心翼翼地勸他。
現(xiàn)在,他卻主動在衣領(lǐng)上灑香水,甚至換了一副新面具。
薄莉眨了下眼睛,仔細打量他的穿著。
也就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上還佩戴著一支機械腕表。
不管是十九世紀還是現(xiàn)代,機械腕表都是裝飾性大于實用性。
……他是真的開始打扮自己了。
埃里克的確是為了薄莉而打扮自己。
但他沒想到,薄莉看向他的視線是那么直白,帶著隱晦的熱量,從他的臉龐撫摩到領(lǐng)口,最后在他的手腕上打轉(zhuǎn)。
凡是他用心打扮過的地方,她都精準地捕捉到了,反復用視線勾勒描摹。
空氣似乎變得黏滯起來。
他被她盯得耳根發(fā)熱,體內(nèi)的恥意控制不住地翻涌起來。
仿佛本能,某種令人不齒的反應迅速升起。
然而這一回,即使他渾身不適,也不希望她移開視線。
她專注打量他完好無損的那半邊臉時,他甚至有一種陰暗的沖動——以前的他,絕不會有的沖動。
想逼近她,強迫她感受輪廓分明的某處,問她,為什么不看殘缺的那半邊臉龐。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盯著他看,都不該這樣厚此薄彼。
薄莉發(fā)現(xiàn),他的耳根和脖頸都紅透了。
她忍不住想,如果這時過去親一下他裸露在外的臉龐,他的臉會不會也跟著變紅?
她還沒來得及將這一想法付諸行動,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費里曼大娘告訴他們,馬車已經(jīng)備好,隨時可以出發(fā)。
薄莉只好悻悻收回目光。
她戴上寬檐草帽,在下巴系上緞帶,本想直接出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回頭眼巴巴地望著他:
“我可以挽你的手嗎?”
埃里克沒有說話,整理了一下大衣,走到她的面前,似乎在示意她直接挽上來。
薄莉卻不再縱容他不說話的習慣,假裝沒看到他的肢體動作,一臉遺憾地說:“你不愿意就算了……”
她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下一刻,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