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說了那么多不體面的話……我平時不這樣的。”
薄莉微笑著說道:“沒事,我很感謝你愿意為我說話。”
指揮的臉龐更紅了,耳根泛起薄薄的紅暈。
他叫查爾斯·博福特,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長相端正,家境優(yōu)越,但性格內(nèi)向,容易害羞。
家里人為了鍛煉他的男子氣概,又是送他歐洲游學(xué),又是送他上臺演出,可他還是為人膽怯,不敢追求女性。
最后,家里人沒轍了,希望他能找一位強勢的女性當(dāng)妻子,不然這么大的家產(chǎn),僅憑他一個人絕對難以守成。
查爾斯·博福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薄莉,這是他見過的最強勢、最有商業(yè)頭腦的女性,可他并不敢主動跟薄莉搭訕。
誰能想到,今天他居然在自己的觀眾席見到了薄莉本人,簡直像做夢一樣。
……這是否說明,他有可能跟薄莉結(jié)婚?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查爾斯·博福特,您可以叫我查理。”查爾斯鼓起勇氣,磕磕巴巴地說,“克萊蒙小姐,不、不知以后,我、我能不能約您出來吃晚飯或看劇?”
薄莉眨了下眼:“當(dāng)然可以,查理。”
她的眼睫毛仿佛兩扇濃密的小扇子,看得查爾斯心跳不止,滿臉通紅。
他還想跟薄莉說點兒什么,后臺有人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只好跟薄莉遺憾道別:“不好意思,克萊蒙小姐,我先走了。等您的馬戲團(tuán)重新開業(yè),我一定會再去支持您的!”
薄莉看著查爾斯離去的背影,在心里盤算著,這個釣餌有多大的分量。
男女之間跳過姓名,直接稱呼昵稱,是一件十分親昵的事情。
埃里克總不至于無動于衷吧?
她轉(zhuǎn)身朝劇院外走去。
從劇廳到大門,要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走廊。
觀眾早已離去,兩側(cè)的電燈也熄滅了一半,顯得有些昏暗。
就在這時,一只戴著黑手套的手毫無征兆地伸出來,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拽入角落里。
他們站在雕塑與雕塑之間,被陰影籠罩著。
劇廳里空氣渾濁悶熱,此刻近距離接觸,薄莉才聞到他身上的氣味,非常清淡的香味,但又不止香味。
還有濃烈而灼熱的荷爾蒙。
讓人覺得,他可能有些欲求不滿。
薄莉心臟重重跳了一下,沒想到他這么容易上鉤。
他一只手扣著她的手腕,自上而下地注視著她,片刻后,扯下了她脖子上的黑絲緞。
絲緞被抽走的感覺,帶起一片刺癢。
薄莉忍不住動了動脖子。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頜。
一個多星期的忽冷忽熱,似乎讓他的情緒變得極為不穩(wěn)定。一些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都會激起他的控制欲。
薄莉蹙起眉毛:“……你想干什么?”
她以前從來沒有對他露出過這么不耐煩的表情,也沒有這么抗拒過他的觸碰。
即使他用匕首恐嚇?biāo)谋砬楹蛣幼饕彩琼槒牡摹?
一時間,這段時間的忽遠(yuǎn)忽近都有了答案——她后悔了。
后悔跟他接吻。
她終于意識到,他的長相多么丑陋,多么令人厭惡。
難怪這些天,她只要對上他的目光,就會移開視線。
她每一個抗拒的表情,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像是在說:我后悔了,我當(dāng)時根本不想吻你,都是你逼我的。
這一發(fā)現(xiàn),令他遏制不住地怒火中燒。
薄莉見他久久沒有動作,正要加大力度,下一刻,他突然揭下面具,低頭,用力覆上她的唇。
薄莉睜大眼睛。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似乎忘了如何接吻,只會抵住她的唇,絞纏她的舌尖,重重嘬吮她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