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能照顧好自己的。”舒染染冷笑了一聲,她是看不上皇后的手段的,一直都是如此的小家子氣。
是皇后太咄咄逼人,逼著鹿鳴因為生長環境不斷地成長,既是如此,那么她就得自己承擔因果關系了,還當鹿鳴是當年那個少年皇子不成?
善鳶回到了自己的寢殿,立刻拆了頭上的頭面、換下了身上的宮裝,在她沐浴好過后,穿上了一套干凈的常服,梳整了兩條大辮子,拿出了話本子來打發時間。
“奴婢念給郡主聽吧,郡主仔細傷了眼睛。”竹聲自告奮勇。
善鳶想想也是,便讓竹聲給她讀話本子。
絲韻照顧善鳶是細致至極的,說是無微不至也不為過,可竹聲也有她的優點,她性子活潑,能把話本子讀得繪聲繪影、有模有樣,這就是絲韻這種暗衛出身的人做不到的了。
竹聲的嗓子抑揚頓挫,威武的將軍、挑事的奸臣,到妖嬌的花娘、苛薄的婆子,都是有模有樣。
等到竹聲說道一個段落,已經將近子時。
善鳶的門口才傳來了通傳的聲音,“王爺至。”負責守夜的宮人來稟。
“可以了,你們退下吧。”善鳶淡聲的吩咐。
“奴婢告退。”絲韻溫順的準備離去,眉眼間浮現了一點淡淡的喜色。
“郡主……”竹聲有些不滿的睨了絲韻一眼,“如今已是深夜,奴婢在一旁伺候著吧。”
善鳶有些詫異的望著竹聲。
竹聲有些大膽了,如果做善意的解釋,可以說是她忠心護主,可如果嚴格去解讀她的行為,善鳶會說她越權了,這樣自作主張的行為,在宮里深存簡直是大忌。
竹聲是從小跟在她身邊的,自然沒有宮里調教出來的婢子那般柔順聽話,善鳶重復了一次,“退下吧。”
這時,絲韻才拉著竹聲離去,竹聲還有些不甘愿,直到遠遠看到鹿鳴的身影,竹聲沒膽子在鹿鳴面前造次,不過是跟在善鳶身邊久了,有點狐假虎威,便宜行事罷了。
鹿鳴與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兩人規規矩矩的給鹿鳴行了個禮,鹿鳴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趕緊退下。
鹿鳴走向了善鳶,在羅漢榻的另一側落座,臉色很沉。
第十七章 嫁給我
“皇后娘娘為難兄長了?”雖然鹿鳴的表情一向冷淡,似是有人長年欠他銀兩不還,不過善鳶還是挺敏感,能夠辨析出他的心情,她看得出此刻鹿鳴的心情不虞,那想來就是在皇后處受氣了。
“她還能為難我什么?”鹿鳴輕嗤了一聲,“她倒是想,不過……明兒個便能分曉了。”
“不說她了。”鹿鳴望著善鳶,眼神專注,“阿鳶有什么事要告訴兄長的嗎?”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此刻善鳶卻是十分的緊張,“要不兄長先說吧……”她的跳得飛快,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鹿鳴搖了搖頭,“你先說吧。”鹿鳴明面上要謙讓于善鳶,實際上卻是要掩飾自己的不安,到了要向善鳶訴衷情的前一刻,威武不屈的大將軍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恐懼,我喜歡你,想要娶你幾個字,已經練習了千百回,卻是說不出口。
越是緊張,鹿鳴的神色越是冷厲。
在鹿鳴凌厲的目光注視下,善鳶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已經擬好的說詞,在開口時竟是如此艱難。
善鳶的手不自覺的壓在心口,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鼓作氣地把話說出口,“三哥哥,我有心悅之人了,義母要我問兄長的意思才許嫁,兄長從小最疼我了,一定同意我嫁人的,是不是?”
“我有心悅之人了……”
“一定會同意我嫁人的,是不是?”
這兩句話在鹿鳴的腦海里面反覆回蕩著,帶來了強大的沖擊,他的腦海中嗡嗡作響,堅強的心靈受到震蕩,疼到他幾乎要喊出聲了。
善鳶的勇氣用罄了,說到最后,更是把眼睛都緊緊閉起來了。
鹿鳴深深的凝視著善鳶,那一張漂亮的小臉和記憶中幾乎完全一致,可是又似乎有一些的改變,她又出落得更好了。
在他在北境賣命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喜歡的男人了嗎?一股強烈的妒意席卷而來,鹿鳴有想過,或許善鳶對他沒有男女之情。
沒有男女之情也無妨,時下有幾對夫妻在婚前是真的兩心相悅的?
鹿鳴始終認為他有很多時間可以培養和善鳶的情誼,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那之前,善鳶居然還能夠有心悅之人了。
心悅?如何心悅?
他心悅于誰?他倆的交集到了哪個地步?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鹿鳴腦海里面浮現,擾得他心口泛疼,疼到生出了毀滅一切的欲望。
“是方才在抱廈遇到的那名男子?”男人也有敏銳、敏感的時刻,鹿鳴稍加思索過后,很快地得出了結論。
從在那兒遇到姬洛,他心里便有股說不出的煩躁,如今一切都說得通了,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偶然相遇,而是必然!
他們背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