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連齊沒直接去縣城,而是先去了周圍最近的郵局。
“怎么到郵局來了?”
“給家里寄信。”
也是,畢竟他父親……
葉鶯了然地點頭,跟著他進去了。
只見他熟練地在信封貼上古老的郵票,投進郵筒后又去了另外一個窗口。
等忙完回來,葉鶯還沒開口問,一些票子就遞了過來。
“今天發了津貼,我剛剛給家里寄了些錢。剩下的這些,你拿著。”
葉鶯一言不發,默默收下。
他每個月發了津貼都會交給自己,但她都沒花,全給存起來了。
盡管津貼對她而言不算多,但她都懂。
二人正要離開郵局,意外看見吳玉娥走進來。
葉鶯忙把紀連齊拉到一旁,沒喊她。
只見吳玉娥從包里抽出拿出寫著密密麻麻字的紙張,仔細看了好幾遍,然后拿出信封書寫地址。
“間諜抓到了嗎?”葉鶯忽然嚴肅地看著紀連齊,“我總覺得那個吳玉娥有點怪怪的,上回她給京城的地址寄了兩封信,仗著我是文盲,忽悠我說給黃慶的家里寄錢呢。”
“你說她該不會就是個間諜吧?!給京城的據點寄送機要呢。”
那電視上不都這么演的么,況且吳玉娥還說自己是啥科研單位的,間諜不是老喜歡往這兒跑么?
葉鶯是越想越興奮。
要是真抓了個間諜出來,那可就立大功了。
提及此事,紀連齊的眼神變得深沉,“暫時還沒有。”
“那走,咱們過去看看去。”
“等”葉鶯動作太快,紀連齊是拉都拉不住。
“嘿!玉娥,這么巧啊,你不是說去醫院嗎?咋又在這兒碰著你了?”
葉鶯笑瞇瞇地走到吳玉娥的身后,眼珠子一轉,趁機看了幾眼她手中的紙稿,但是一點內容沒看清。
吳玉娥嚇了一跳,慌忙將那寫滿了字的紙張塞進信封里折疊起來背到身后,面色僵硬地看向葉鶯:
“啊,我、我來郵局辦點事兒呢。完事兒了就去醫院。”
“啥事兒啊?”
她這個反應,更加讓葉鶯認準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吳玉娥一定有鬼!
她指定是因為看中了黃慶副營長的身份,方便給她提供便利和機密才和他勾搭在一塊兒的。
不然,以吳玉娥這個看著就精明的女人,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么理由會嫁給黃慶。
盯著吳玉娥驟變的神情,葉鶯已經腦補了一出諜戰大戲來。
這時,吳玉娥僵著嗓音開口:“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起來給家里人寄封信,順道!”
葉鶯冷笑一聲,差點想戳破她的謊言。
信封上寫的地址根本就不是京城,而是換了個另外的地址。
難不成,換聯絡人了?
思及此,葉鶯猝不及防一把奪過她身后的信件:“拿來吧你!”
“你、你這是做什么?”吳玉娥一臉緊張地想把信件搶回來,“還給我!”
葉鶯急忙把信件抽了出來,丟給正好走過來的紀連齊,“接著,這估計就是給鬼子通風報信的證據呢!”
紀連齊被迫接下,打開信件閱讀起來。
眼看著信件落到了紀連齊的手中,吳玉娥急得連連跺腳:“你們做啥這是?那不能看,快還我!”
紀連齊卻在看了幾行字以后,臉色一變,迅速把信件給合上了。
見狀,葉鶯以為真的被自己給蒙對了,一臉興奮:“怎么樣怎么樣?是不是真的就像我說的那樣?”
紀連齊:“”
“咋了?這是幾個意思?”
紀連齊還是不說話,葉鶯一把將信件搶了過來。
看見信的內容,她也一下子懵了。
“李醫生,你好
這段時間,我的丈夫身體不是很好,每次都是幾分鐘就結束了,但他好面子不愿意去醫院檢查,我聽說您擅長治療這方面,想來信咨詢一下。”
然后接下來密密麻麻的兩頁紙就是描述黃慶的癥狀,等等等等
葉鶯抽搐了著嘴角,滿臉尷尬地把那信件還給了吳玉娥,“不好意思啊,我、我不識字,上頭寫著啥我看不懂。”
“葉鶯姐,你太過分了!”
吳玉娥整張臉紅得都快要滴血,拿回信件就立馬撕了個稀巴爛,轉身就跑了。
一旁的紀連齊清了清嗓,面上也寫著幾分尷尬,“走吧,去店里看看。”
“以后別這么沖動。”坐上車后,紀連齊淡淡地對身后的葉鶯說道,“耳聽不一定為真,眼見不一定為實。”
“知道了。”葉鶯伸手環緊前面的人,吐了吐舌頭道:“這下黃慶要恨死咱們了,咱們都知道他咳,那啥了。”
紀連齊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才已有所指道:“你以后可別跟吳玉娥學,我